傻!
硬把她帶走,還嫌棄她傻?
某些方面,她挺傻的,她自己也知道。
但她就是喜歡那個人啊!
除了喜歡他,她沒有做任何不理智的事情。
理智地喜歡一個人,哪裏錯了?
替上帝跑腿的小天使,爲什麼嫌棄她?
他長得再帥、再完美,也不可以嫌棄她的!
“我都不嫌棄你沒有翅膀呢!”
黃馥婭又兇又委屈,像一隻嗷嗷哭着,擡起前爪要撓人的貓。
陸西遇墨鏡後的黑眸,閃過一抹不解。
他微微偏過頭,墨鏡的修飾下,他的鼻樑和輪廓線條,愈發顯出一種冷峻的性感,迷人極了。
他薄紅的脣,輕輕一張,“我是陸西遇。”
陸西遇?
陸相宜的哥哥?
那個從出生就一路傳奇到成|年、成|年後又變得神祕的、陸氏集團繼承人?
所以……
根本不需要意志力了,黃馥婭瞬間清醒過來,明白了事情的始末——她鬧了一個烏龍!
她竟然要陸西遇長出翅膀?
她怎麼不上天!
下一秒,黃馥婭兩眼一黑,暈了過去。
別說暈過去,這一刻就算是原地去世,她也能接受。
畢竟已經死過一次了——社死過了!
都是陸西遇那張過分俊美的臉惹的禍。
但凡他的臉有一點點不完美,她都不會以爲自己看見天使了!
陸西遇託了一下墨鏡。
大少爺很無語。
他是陸西遇,有那麼嚇人?至於直接暈過去?
黑色奧迪加速開到醫院,車子一停下,醫護人員立馬圍上來,把黃馥婭接進醫院。
一通全身檢查後,主治醫生告訴陸西遇,黃馥婭沒事,等她醒了就可以出院了。
陸西遇看了看時間,“她多久能醒?”
“這個沒辦法確定,她可能很快就會醒了,最遲估計也就是今晚。”主治醫生說,“陸,你可以先去忙,她醒了我們會聯繫你。”
陸西遇請了個護工看着黃馥婭,離開醫院回公寓。
相宜被綁架這麼大的事,雖然他們早就知道了,但總要做出慌亂的樣子。
一個細節出錯,都有可能騙不過馬克。
公寓裏,陸薄言正在跟馬克的人談判。
對方最後給的回覆是:周森會把相宜送回來。
陸西遇整齊地放好車鑰匙,“爸爸,如果我們不信任周森,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?”
不信任周森,他們必然也會擔心周森傷害陸相宜。
所以,他們不會跟周森硬碰硬,但一定會做好萬全的硬碰硬的準備。
時間一到,周森不把人送回來,他們就把刀架在周森的脖子上要人。
陸西遇也是這麼想的,提醒父親說:“爸爸,我們現在就要這麼做。”
他不是不信任周森,而是要做給馬克看。
用相宜的話來說,演戲要演全套。
陸薄言笑了笑,“已經在做了,所以念念和一諾都不在公寓。對了,你攔下的那個女孩,怎麼樣了?”
“媽媽沒跟你說過嗎?”說起這個,陸薄言就很有耐心了,“你外婆有一座老房子,叫‘西窗’,我跟媽媽就是在那兒遇見的,所以你叫‘西遇’。越川叔叔還開過玩笑,問你爲什麼不叫‘窗遇’,被我揍了一頓。”
這麼一聽,他名字的含義,不是挺美好?
陸西遇,好像也不難聽。
黃馥婭怎麼就被嚇暈了?
陸薄言見兒子沒反應,端詳起他,“西遇,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
“沒事。我去弄點喫的。”
陸西遇起身,問爸爸想喫什麼。
陸薄言知道他只會一些簡單的,“你想做什麼我喫什麼。”
陸西遇拿了兩塊牛排出來,陸薄言就來了興趣,“我還沒嘗過你的手藝。”
“今天嚐嚐。”
陸西遇圍上圍裙,開始處理食材。
整個過程,所以東西都整整齊齊。
他用完的調料,會立馬放回原位,標籤向前。
鍋裏的牛排,也不偏不倚就在正中間的位置。
最後,牛排的擺盤雖然不華麗,但一看就很乾淨舒服。
陸薄言覺得兒子真的長大了,倍感欣慰,又覺得他這麼有條理代表着他極度挑剔,這樣的人,往往只有比他更挑剔的人能征服。
但哪個小姑娘,可以條理清晰到這種地步啊?
他這個兒子,怕不是要跟他一樣單到三十歲!
稍晚一些,念念和一諾回來了。
這個時候,是下午三點多。
念念先給自己倒了杯水,邊喝邊說:“都準備好了。再晚一點,我大哥不把相宜送回來,我們真的要跟他打架嗎?”
陸西遇瞟了念念一眼,“到時候下手重點,免得被看出破綻。”
對大哥下手?
念念做不到!
他盯着陸西遇,“管好你自己!”
陸西遇活動了一下雙手,“我肯定是不會手軟。”
穆念:“……”
陸薄言對於孩子們的鬥嘴日常,已經習以爲常了。
他起身,輕飄飄地阻斷這場戰爭,“你們收拾一下,跟我一起出去。”
他這次來m國,主要是爲了一個項目。
三個男孩子都在,正好帶他們一起去歷練歷練。
蘇一諾想起什麼,提醒道:“西遇,你不能去吧,黃小姐還在醫院。”
陸薄言也示意西遇不用去了,“撞了人家女孩子,就要對人家負責。”
念念當然不會放過調侃西遇的好時機,“大少爺,小心被纏上!”
陸西遇吐槽穆念無聊,一邊拿過手機看消息。
醫院的人說了,黃馥婭醒了就會聯繫他。
這麼久了,黃馥婭還沒醒?
陸西遇還是跟爸爸一起出門了,只不過他去的是醫院。
此時,已經接近五點。
聽說陸西遇來了,主治醫生親自接待。
對於黃馥婭這個情況,主治醫生也很納悶,說:“按理說,那麼輕微的傷,昏睡個兩三個小時就該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