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157章 我本來就這樣
    什麼叫有江少愷在,不會有事?她就那麼信任江少愷?

    蘇簡安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的臉正在黑下去。

    “咦?你生氣了嗎?”蘇簡安仰起頭看着陸薄言,醉眼迷濛,“可是我沒有不聽你的話啊,我沒有一個人喝,我……我跟很多人喝!”

    說着,她還張開手在空中畫了個圈,像是要告訴陸薄言很多人是有多少人。

    陸薄言的臉已經不能更黑了,直接把蘇簡安扛到肩上,回屋。

    “唔,陸薄言!”蘇簡安後知後覺的掙扎起來,鞋子都踢到草地上去了,“你放開我!”

    在屋內的徐伯和劉嬸一干傭人遠遠就聽見蘇簡安的聲音了,見陸薄言扛着蘇簡安進來,他們不敢說什麼,並且很默契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。

    蘇簡安明白求助徐伯他們是不可能了,只好拼命的捶陸薄言的背:“你放我下來!不要碰我!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哪句激怒了陸薄言,他突然加快腳步把蘇簡安扛回房間,“嘭”的一聲把門摔上,緊接着就把蘇簡安扔到了牀上。

    一米八的大牀,柔|軟舒服得像是棉花堆起來的,蘇簡安被摔得非但一點都不痛,還很舒服,加上她腦袋暈乎乎的,拖過被子蓋住自己就想睡覺。

    被子卻突然被陸薄言拉走了。

    他上牀欺身上來,張開雙手撐在蘇簡安兩肩上方,居高臨下的和蘇簡安面對面,目光裏滿是危險。

    蘇簡安只是覺得這個姿勢曖|昧至極,忍不住縮了縮肩膀,就在這時,陸薄言的領帶垂了下來,剛好蹭到她的脣,癢癢的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,居然就這麼笑着抓住了陸薄言的領帶,在手上纏繞幾圈:“你想幹嘛呀?”

    醉得迷濛的模樣,軟綿綿的聲音,讓她看起來像極了一隻慵懶的小貓。

    陸薄言俯下|身來,危險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邊:“不要我碰你,那誰可以?嗯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呃,惹怒他的該不會就是這句吧?

    見蘇簡安真的一副思考的表情,陸薄言恨恨的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:“不要告訴我江少愷可以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不經腦子就下意識的反問:“他爲什麼不可以?”

    她認爲江少愷可以?!

    一瞬間,陸薄言的目光沉得像六月突變的天,烏雲壓境,風雨欲來。

    而蘇簡安躺在他的身|下,還是一副迷茫無辜的樣子,小手纏着他的領帶,像一種無聲的邀請。

    陸薄言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捧住了她的臉頰,吻下去。

    急切,卻不乏溫柔,吮|吸和品嚐她的每一寸美好。

    蘇簡安下意識的想掙扎,可是那股力氣到了手邊,卻又沒有使出來,最後她只是抓住了陸薄言的衣服。

    也許只是她喝醉了的錯覺,那個她熟悉的陸薄言又回來了,而不是那個冷漠、不近人情的陸薄言。

    察覺到蘇簡安在迴應他,陸薄言怔了怔。

    她是因爲喝醉了情不自禁,那他呢?

    明明已經決定讓一切回到原點,放她離開,他又在做什麼?

    陸薄言突然鬆開蘇簡安,拿開她的手,蘇簡安不解的看着他,而他卻只是一臉冷漠的起身|下牀。

    彷彿剛纔那個貪戀的吻蘇簡安的人,不是他。

    蘇簡安突然覺得心臟的地方一陣一陣的涼下來:“陸薄言,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?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是這樣。”

    冷硬的說完,陸薄言轉身離開蘇簡安的房間。

    蘇簡安許久才反應過來,衝着門板大聲喊:“混蛋,你騙人!”

    他明明不是這樣的。她有危險的時候,陸薄言會及時趕到。她疼痛難忍的時候,他帶她去看醫生。她抱怨他不守信用,他就帶她去歡樂世界。

    陸薄言明明不是不近人情的人,他爲什麼要說自己一直是這樣?

    蘇簡安來不及深入去想,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就淹沒了她,她抱着被子,在埋怨中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的是,陸薄言一直在門外。

    她說他騙人。

    沒錯,從小到大,他一直都在騙她。

    不知道在走廊上站了多久,陸薄言又轉身回去推開蘇簡安的房門,她果然已經睡着了,被子胡亂蓋在身上,臉頰上還貼着幾綹頭髮。

    他走進去,替她蓋好被子,撥開她的頭髮,然後就靜止了似的站在牀邊看着她。

    不一會,睡夢中的蘇簡安突然皺了皺眉:“陸薄言,你混蛋……”

    睡着了都這麼怨恨他?

    陸薄言坐到牀邊,指尖撫過她的臉頰——

    簡安,對不起。

    隨即,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蘇簡安的房間。

    生活的前方等着他的,是一場硬仗,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能陪在她身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。

    蘇簡安醒來的時候頭沉得好像有千斤重,這種感覺她前不久才經歷過,都是酒精害的。

    但上次,她是在陸薄言的懷裏醒來,這一次……大牀上空蕩蕩的。

    她想起昨天晚上,回房間後陸薄言溫柔的吻、而後和他的溫柔南轅北轍的冷硬,那是夢,還是現實?

    她拉開米色的窗簾,刺眼的陽光涌進來,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不少,一看時間不早了,她無暇想更多,溜進了浴室去洗漱。

    下樓時,陸薄言已經坐在餐廳了,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熱氣,而他在翻看着報紙的財經版。

    蘇簡安走過去坐下,發現白粥旁邊放了一碗湯,以前陸薄言應酬喝多了,第二天她都會讓廚房給他熬一碗這個湯。

    她試了試湯的溫度,剛好可以喝,於是和陸薄言說: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“你應該和徐伯道謝。”他面無表情的翻過報紙,“他讓廚房給你熬的。”

    原來不是他。蘇簡安掩飾着心裏的失望“哦”了聲:“昨天晚上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跟很多人一起喝酒,你很開心是不是?”陸薄言放下報紙,冷冷的看過來,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?”

    蘇簡安也不是軟弱的人,據理爭辯:“我只是喝多了一點,沒有做讓你丟臉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好是沒有做。”陸薄言甩下報紙,喝了兩口粥就皺着眉放下了調羹,起身要走。

    “你站住!”蘇簡安起身走到他面前,“陸薄言,你到底在生誰的氣?你爲什麼變得這麼奇怪?”

    陸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蘇簡安,勾了勾脣角:“簡安,我一開始就是這樣,不是嗎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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