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175章 陸薄言,我們回去
    蘇簡安儼然是一副“見了你也不認識你”的表情。

    陸薄言也不生氣,不急不緩的蹲下來:“你哥早就把你賣了——我知道你是特意去見我的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,然後臉就紅了。

    她急切的想解釋什麼,但很明顯——此時解釋並沒有什麼用,只能顯得自己更加心虛。

    她不自然的別開臉:“我哥還跟你說了什麼?”

    她最怕蘇亦承把她最大的祕密也抖出去,那樣的話……以後還怎麼玩啊?

    陸薄言勾了勾脣角,不答反問:“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?”

    聞言,竊喜爬上蘇簡安的脣角:“也就是說我哥只跟你說了這個!?”說着才發覺自己說漏嘴了,忙忙否認,“沒有了!我又不是你,哪來那麼多可以隱瞞你的事情?”

    陸薄言脣角的笑意變得意味不明。

    他不說,是因爲想親耳聽到蘇簡安對他說出那句話。但按照蘇簡安的性子,不可能這麼快就說出來。

    所以,先讓她蹦躂一陣子。

    誠如蘇亦承所說,最後實在不行,來硬的就好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越川和蘇亦承兩個人是晚上八點半的飛機,走前兩人來陪蘇簡安吃了晚飯就去機場了,蘇簡安想不到的是陸薄言也要走。

    “我要回酒店開個視訊會議。”陸薄言說,“你呆在這裏還是跟我走?”

    “我現在住院呢,”蘇簡安遲疑的說,“醫院不會同意我擅自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是我老婆,我帶你走爲什麼要經過別人同意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蘇簡安眨巴了一下眼睛,雙頰上的酡紅變得更深。

    以前對外的時候,陸薄言都說“太太”,雖然不至於疏離,雖然足夠紳士,但總有不夠親密的感覺。

    而這次,他直言“老婆”,直接而霸道的親暱,容不得人置疑。

    她也相信,陸薄言絕對能把她帶出去。

    不過……怎麼總感覺有哪裏不對?

    蘇簡安猛地反應過來,躺到chuang上:“誰說我要跟你走了?我呆在醫院!”

    陸薄言也由着她:“那你等我回來。”

    說完他就走了。

    蘇簡安撇了撇嘴角,拿過沈越川留下的平板電腦看電影。

    到了十點多的時候,她受傷的右腿突然隱隱作痛,連同着腰上的傷口也痛起來,起初咬着牙還能忍一忍,但後來再精彩的電影劇情都已經無法再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她換了腰上的藥膏,無濟於事,最後實在忍不住了,只好叫醫生。

    “現在傷口開始痛是正常的。”醫生說,“我給你開些止痛藥,吃了就會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對了,我去給陸先生打電話!”一旁的護士突然說,“陸先生離開的時候專門交代過我們,你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不知道陸薄言的視訊會議結束沒有,不想打擾他,但護士已經跑出去了,她想叫也叫不住。

    不一會,另一名護士把止痛藥送進來給蘇簡安,喫下去也不是馬上就能見效,蘇簡安還是疼痛難忍,她性子又倔強,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叫出聲,咬着牙死死的忍着。

    陸薄言趕回來的時候,蘇簡安已經痛得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薄汗。

    他替蘇簡安擦去汗水,問她:“很痛嗎?”

    蘇簡安咬着脣點了點頭,醞釀了半晌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:“你不要開會嗎?”

    “會議可以推到明天。”頓了頓,陸薄言握|住蘇簡安的手,“簡安,我們回A市好不好?你生我的氣,但是不值得耽誤自己的治療,A市的醫療條件比這裏好。再說,你不好起來,怎麼氣回我?”

    因爲疼痛,蘇簡安本來是哭着臉的,聞言又笑出來:“我怎麼沒想到呢?”

    “我讓汪楊辦手續,明天就轉院回A市。”陸薄言說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蘇簡安忍着痛沒好氣的說,“我還沒說我同意了呢!你不是在跟我商量嗎?”

    “現在不是了。”陸薄言替她蓋好被子,“聽話,睡覺。睡醒了就不痛了。”

    這簡直就是哄小孩的話,但蘇簡安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止痛藥有安眠的成分,還是止痛藥真的起了止痛的作用,傷口慢慢的沒那麼痛了,蘇簡安也感覺到了睏意,但迷迷糊糊中又記起另一件事。

    “陸薄言,”她問,“你會在這裏陪着我嗎?”

    “會。”陸薄言說,“你放心睡,我不會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怕你走。”蘇簡安的聲音愈發迷糊沙啞,“我是想跟你說,別睡沙發了,睡chuang上吧……”她只是覺得陸薄言那麼高的個子曲在沙發上真的是……太可憐了。趴在chuang邊的話……對頸椎不好。

    陸薄言好像mo了mo她的臉,然後他就躺到了chuang上。

    一米二寬的chuang,擠下兩個人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空間了,兩人之間也幾乎沒有距離。

    陸薄言側了側身,伸過手去把蘇簡安圈在懷裏: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他輕輕拍着她的肩頭,像安撫一個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嬰孩。

    蘇簡安莫名覺得安心,腰上和腿上的疼痛也彷彿消失了,她慢慢的沉入了夢鄉。

    凌晨三點多的時候,止痛藥的藥效消失,蘇簡安又被痛醒。

    睜開眼睛,她才發現陸薄言還維持入睡前的姿勢,她被他抱在懷裏,而他,睡夢中依然深深的蹙着英ting的眉。

    不過話說回來,哪有人睡着了還能這樣蹙着眉?陸薄言也許是在做夢。

    蘇簡安想起上次陸薄言做噩夢的時候,他也是這樣子的表情,還在夢裏叫他的父親。

    看來他父親的死,對他的影響很大。可是他從不跟她提起這件事。

    她忍着疼痛儘量翻過身,像那次一樣抱住陸薄言,小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着安撫他,兩個人像一對交頸的鴛鴦。

    陸薄言沒有醒過來,只是緊蹙着的眉頭漸漸鬆開了,恢復了安眠的樣子。

    蘇簡安看了他一會,拿開他的手坐起來,剛要下chuang,手突然被人攥住了,陸薄言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:“你要去哪兒?”

    她回過頭,藉着微弱的燈光,看見了陸薄言臉上的憂慮。

    他不是生氣,他是怕她要走,怕她會像父親那樣毫無預兆的離開他。

    蘇簡安說:“傷口痛,我起來喫片藥。你……怎麼了?”

    陸薄言察覺到自己的失態,下chuang:“你躺好,我給你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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