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嗎?”蘇簡安毫無印象,但是對陸薄言的瞭解告訴她,陸薄言不會記錯任何事。
想了一會,蘇簡安終於想起來那是去年年初的事了,說:“那次只是記者把問題發給我,我寫了答案再發回去,我沒有接受當面採訪。不過……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的?”
她知道陸薄言會看財經報紙,但法制報紙,他貌似是不看的吧?
陸薄言邁步走開,漫不經心的說:“偶然看到你的採訪。”
蘇簡安盯着陸薄言的背影,笑着回過頭繼續化妝——她沒有錯過剛纔陸薄言的眸底一閃而過的不自然。
別以爲走了她就猜不到,當時陸薄言是特意關注她的!說不定他還買了報紙收藏起來了!
她爲什麼知道?
因爲她也這麼幹過啊,想珍藏和他有關的點點滴滴,彷彿這樣就等於和他在生活裏有了交集,其實都是自欺欺人。
不一會,劉嬸上來敲門,“太太,雜誌社的主編和記者到了。”
蘇簡安走出去,自然而然的挽住陸薄言的手,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聲說:“其實你的每一篇採訪我也都看過。所以……我們半斤八兩啦!下去吧!”
到了客廳,客氣的打過招呼,記者開始向陸薄言提問,問題無外乎商場和陸氏,蘇簡安聽得半懂半不懂,但挽着陸薄言的手,她倒是一點都不緊張。
以他妻子的身份,和他一起接受雜誌社的採訪——在以前,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中途有人打電話找蘇簡安,她起身去接聽,主編看了看陸薄言,笑着問:“陸先生,方便問你幾個私人問題嗎?”
陸薄言大概猜到問題了,並不排斥:“問吧。”
但陸薄言就是有這樣的本事,面對他,一股壓迫力五星的壓在你的頭頂上,說話做事不得不小心翼翼:“大家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喜歡上陸太太的?她做了什麼特別的事嗎?”
陸薄言想起十四年前的小丫頭,除了纏着他傻笑,她哪裏還做過什麼?
他笑着搖了搖頭,“她什麼都沒做。”
“那你是怎麼確定自己喜歡他的呢?對別人有沒有過同樣的感覺?”
“沒有。”陸薄言深沉的目光裏沉澱着一股認真,“喜歡她之前我沒有喜歡過別人,愛上她之後已經不能再愛別人。”
沒想到陸薄言會這樣回答,記者和主編都愣怔了良久才點點頭:“陸先生,能再回答我們一個問題嗎——婚前和婚後,你的生活有沒有什麼變化?單身和有家庭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。”
“結婚之前,我生活的全部是工作。”陸薄言想了想,“應該說結婚後,我纔有生活,過的纔是生活。”
他話音剛落,蘇簡安就接完電話回來了,她坐下自然而又親暱的挽住陸薄言的手,主編問她:“陸太太,方便問你幾個問題嗎?”
蘇簡安下意識的看了眼陸薄言,得到他的肯定才朝着主編笑了笑:“你問吧。”
主編拿出一份報紙的複印件,是一年前蘇簡安接受法制報紙的採訪,“接受這份報紙採訪的時候,你說沒有結婚的打算,這是爲什麼呢?”
不止是主編和記者,陸薄言也同時看向蘇簡安,目光如炬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