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287章 爲什麼偏是穆司爵?
    穆司爵上下打量了許佑寧一通,嫌棄的把她推向廚房:“我沒喫晚飯,去給我煮點東西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扁了扁嘴,把穆司爵的外套掛到沙發背上,邁步走向廚房,背後突然傳來穆司爵的聲音:“我對平板沒興趣。”

    她低頭掃了自己一眼,憋着一口氣衝進廚房,開了兩盒泡麪,把兩份調料包全部倒進一盒面裏,泡好了端出去給穆司爵,重重往他面前一放:“我除了會燒開水就只會泡泡麪了,你愛喫不喫。”

    穆司爵十幾歲時跟着家裏的叔伯出去,有時爲了躲避,風餐露宿,別說泡麪了,更簡陋的東西都喫過。

    所以他並不嫌棄泡麪,但深深看了許佑寧一眼,他突然揚了揚脣角:“你陪我喫,我重新去泡一盒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瞪了瞪眼睛,果斷攔住穆司爵:“七哥,你喫吧,我不餓啊!”

    穆司爵擡手,非常慈愛的摸了摸許佑寧的頭髮:“我沒說你餓了,叫你陪我喫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許佑寧欲哭無淚,但自己泡的面,就算心裏流着淚,也要在穆司爵面前笑着喫完。

    豪情萬丈的喫完這碗雙份調料的泡麪,許佑寧一臉滿足的對着穆司爵笑笑:“雖然我不會炒菜,但我泡的泡麪還是挺可以的!”

    穆司爵只是笑了笑,許佑寧看得火大,在心裏把穆司爵那個笑容撕碎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靠,喫個泡麪而已,就不能喫得隨意點嗎?

    爲什麼要笑得這麼……迷人。

    這一晚,許佑寧當然沒有好覺睡,泡麪又辣又鹹,她喝了很多水纔去睡覺,睡着後還夢見了穆司爵對她笑,被嚇醒了才發現是要起夜,好不容易再度睡着,早上四五點的時候又被渴醒了。

    只好艱難的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去喝水,睡過去之前許佑寧想,明天要做個小人寫上穆司爵的名字,每天給他扎無數針!

    第二天,許佑寧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。

    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接通,聽筒裏傳來沉怒的男聲:“昨天穆司爵的行動,你完全不知情?”

    許佑寧一下子清醒了,從牀上彈起來:“什麼行動?”

    那邊的人還來不及開口,就有人敲她的門:“許佑寧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即刻噤了聲,掛掉電話去打開|房門,穆司爵掃了她一眼:“你剛剛在和誰說話?”

    腦海裏風起雲涌,表面上,許佑寧卻只是揚了揚手機,一副不願意多提的樣子,然後盯着穆司爵:“你們男人……是不是永遠都不喜歡近在眼前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、還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啊?”

    穆司爵冷冷一笑:“男人不願意接受一個女人的理由只有一個:各方面都不對他胃口。跟近在眼前或者遠在天邊,沒有一點關係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不高興的板起臉:“你什麼意思?”

    穆司爵不答反問:“你暗戀誰?”

    許佑寧瞪大眼睛,雙眸裏閃過一抹無措,緊接着雙頰漲紅,支吾了半天也支吾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。

    穆司爵輕蔑的冷哼了一聲:“小小年紀,學人家玩什麼暗戀。”

    他似是不願意跟這麼弱智的少女多呆半秒了,連爲什麼來敲門都不說就轉身|下樓。

    直到穆司爵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,許佑寧臉上的表情才漸漸恢復正常。

    她關上房門,躺回牀上。

    誰說穆司爵不好騙的?她這不是把他糊弄過去了嗎?

    雖然,這糊弄裏存在着一半真實。

    她調出剛纔通話的號碼,發過去一條短信,說他最近和穆司爵在一起,之後又刪除了痕跡,這纔去洗漱換衣下樓。

    穆司爵坐在餐廳裏,正在看一份資料,她走到他對面坐下,拿了一片面包塗上巧克力醬:“什麼資料啊?”

    穆司爵把資料遞過來,許佑寧接過一看,差點被面包噎住:“芳汀花園4期4-17號樓坍塌事故原因調查報告?”

    這兩天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,許佑寧也有所耳聞,但是……穆司爵爲什麼要研究這份報告?

    想起昨天穆司爵匆匆忙忙帶着她來A市,許佑寧已經意識到什麼了:“你說來A市有很重要的事情,就是要調查芳汀花園的坍塌事故?”

    穆司爵難得的給了許佑寧一個讚賞的眼神:“沒錯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”許佑寧已經一目十行的看完報告,“從初步的調查報告來看,責任……完全在陸氏地產。”

    “這只是幕後兇手想讓警方調查到的‘真相’。”穆司爵說,“我們要找出事故的真正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幕後兇手——”許佑寧遲疑的問,“是誰?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對你——”穆司爵把略顯關心“有危險”三個字回去,改口道,“你沒必要知道,聽我的命令做事,我要儘快找出真相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“哦”了聲,吃了早餐,跟着穆司爵出門。

    穆司爵和他的保鏢一輛車,許佑寧和阿光一輛車。

    許佑寧很想問阿光,昨天晚上他和穆司爵幹嘛去了,但阿光看似憨厚,實際上非常敏銳的一個人,哪怕一丁點異常都會引起他的懷疑,她只好把疑問咽回去,關心起正題:“七哥爲什麼要查這個?”

    “七哥既然帶你來了,就告訴你吧,陸氏的總裁和七哥是朋友。”阿光說。

    許佑寧點點頭:“這個我知道。我的意思是——七哥擅長調查這些?”

    “怎麼說呢……”阿光沉吟了片刻,終於找到合適的說法,“應該說很多不能明着做的事情,七哥可以做。調查這種事故,七哥行動起來比警方更方便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“哦”了聲,阿光突然又信誓旦旦的說:“七哥出手,一定能查出真相!”

    “你爲什麼這麼肯定?”許佑寧表示疑惑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七哥的手段了嗎?”阿光說,“陳慶彪和你父親那種陳年案子,七哥花了幾天就翻案了,還把陳慶彪送進了監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許佑寧久久沒有反應過來,怔怔的看着前面穆司爵的車:“我爸爸的案子,不是有人給警方提供了關鍵證據翻案的嗎?”

    “你以爲找到關鍵證據的人是誰?”阿光笑了笑,語氣裏有幾分驕傲,“我敢說,在A市,除了七哥還真沒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證據和證人。”

    有那麼幾秒鐘,許佑寧的大腦混亂如麻。

    怎麼會是穆司爵?

    爲了替父親翻案,她努力了這麼多年,回到G市等待時機。可穆司爵,不費吹灰之力就做成了她以爲還要花半輩子才能做成的事情。

    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爲什麼幫她的人是穆司爵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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