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300章 我背的又不是別人老婆
    《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》

    天助我也!

    蘇簡安幸災樂禍的飛奔出電梯,完全沒有注意到陸薄言的目光——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危險重重。

    回到家,時間已經不早了,廚師早已把所有食材都準備好,蘇簡安只需要開火掌勺。

    她熟練的圍上圍裙,想了想,叫住廚師,邊炒菜邊告訴廚師一些自己摸索出來的小技巧。

    廚師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,滿頭霧水的問:“太太,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?”

    “這樣做的話,薄言會更喜歡喫。”蘇簡安笑着說。

    “嗨——”廚師也笑起來,擺擺手,“你來做不就行了嘛!陸先生會更喜歡喫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蘇簡安努力不讓臉上的笑容僵住,抿了抿脣角擠出一抹笑,隨即轉過身去炒菜,卻不小心被辣椒嗆到了——

    短暫的刺痛後,眼淚驀地簌簌而下,。

    “哎喲。”廚師忙走過來,“太太,我來吧,你去歇着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。”蘇簡安固執的不肯讓開,“只是被嗆了一下,很快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很快,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……

    炒好菜,蘇簡安也已經整理好心情,故作輕鬆的和陸薄言喫飯。

    飯畢,陸薄言要去書房開視訊會議,蘇簡安也跟着他上樓。

    本以爲蘇簡安是要回房間,可陸薄言前腳剛邁進書房,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拉住了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回過頭一看,果然是蘇簡安。

    她可憐兮兮的看着他:“我就進去呆着,保證不會打擾你的!”

    書房內——

    書桌後,陸薄言正在用蘇簡安聽不懂的語言開會,蘇簡安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,腿上象徵性的擱着一本書,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她也沒有翻頁,視線反倒是膠着在陸薄言身上。

    陸薄言開會之餘,視線偶爾會投向她這邊,她馬上低頭假裝看書。

    說好了絕對不會打擾他的!

    最後分散了蘇簡安的注意力的,是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。

    又降溫下雪了。明天醒來,又能看見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吧?

    這個冬天,大概會成爲她生命裏最美的冬季。

    不知道過去多久,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鑽進耳朵,蘇簡安回過神,擡頭一看,是陸薄言。

    她還沒反應過來,陸薄言突然俯身,嚇得她猛地往後縮,防備的看着陸薄言。

    陸薄言卻只是把她的書調反過來,似笑非笑的說:“這本書在你手裏一整晚都是反的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囧了,隨口扯了句:“哦,我在練習倒着看書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陸薄言在她身旁坐下,手橫過她的肩膀把她摟進懷裏,“明天收拾一下行李,後天一早我們直飛波爾多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點點頭:“遵命!”

    看了看時間,十點半,不早了,決定回房間。

    站起來,蘇簡安卻不動。

    陸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:“又怎麼了?”

    蘇簡安粲然一笑,漂亮的雙眸裏閃爍着明亮的期待:“你揹我好不好?像小時候那樣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的記憶在一瞬間被蘇簡安的話拉回十四年前。

    那次是蘇簡安鬧着要去找他,到了老宅子又嫌無聊,不管大人的阻攔就往外跑。

    他追出去,陪着蘇簡安在外面逛了一圈,她稚嫩的小臉很快就被太陽曬紅,出了不少汗,又吵着要回去。

    他答應帶她回去,她卻又嬌裏嬌氣的嫌熱,低着頭站在原地不願意挪動,目光時不時就往他後背瞟,明亮的眼睛掠過一抹雀躍,小心思再明顯不過。

    陸薄言以爲自己不會答應,身體卻好像不受大腦控制一樣,在她跟前半蹲下:“上來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高高興興的爬上他的背,他揹着她走回家。

    路上蘇簡安嘰嘰喳喳的跟他說了很多話,至今她的童言童語已經模糊了,他只是清楚的記得她當時很高興,像得到糖果的孩子。

    沒想到她今天又來這招,目光一如當年:明亮,雀躍,充滿期待。

    蘇簡安以爲陸薄言會像小時候一樣縱容她,叫他上去,結果——

    “咚——”額頭被他狠狠的彈了一下,他狀似無奈的低斥,“多大人了?”

    說完陸薄言就往外走,蘇簡安顧不上計較他的“暴行”,追上去無尾熊一樣纏着他的脖子,倆人一路笑一路鬧的回了房間。

    又這樣粘了陸薄言一天,第三天,倆人直飛波爾多。

    當地時間下午三點,陸薄言的私人飛機降落在波爾多機場。

    波爾多十二月的溫度與A市差不多,只是陽光更爲溫暖,迎面吹來的風裏也沒有那抹刺骨的寒意。

    祕書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當,出了機場,有車直接把陸薄言和蘇簡安接到酒店。

    異國的一切都陌生且新鮮,蘇簡安好奇的四處張望,碰到極感興趣的,就拉住陸薄言問:“這是什麼?”

    神奇的是,陸薄言都能答上來,不管她問什麼。

    於是,她所有好奇都變成了疑惑:“你明明沒有在法國呆過啊,怎麼會這麼瞭解?”

    陸薄言云淡風輕的解釋:“因爲收購了酒莊,我每年都要來一次。”他牽住蘇簡安的手,“以後帶你一起來。多來幾次你就什麼都不會好奇了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怔了半秒,然後,不動聲色的掩飾好心底的酸澀,擠出笑容高興的點點頭:“好啊!”

    到了酒店安置好,陸薄言問:“要不要休息一會?”

    “不要,我在飛機上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了。”蘇簡安拿了條圍巾圍在脖子上,挽住陸薄言的手,“我們出去逛逛吧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:“去酒莊?”

    蘇簡安完全無所謂:“聽你的!”

    六年前,陸薄言收購了這個酒莊。酒莊的氣候和土壤條件都非常好,天生的葡萄種植地,幾年內迅速打響知名度,出產的紅酒被列爲波爾多幾大名酒之一,酒莊更是被評爲最美的酒莊。

    然而,酒莊的輝煌都在盛夏。冬天的葡萄樹已經掉光葉子,光禿禿的一大片,乾枯的土壤上也看不到半分生命力,只有莊園裏的幾幢建築還算有特色。

    陸薄言帶着蘇簡安爬上一個小山丘,示意她往遠處看。

    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,紅彤彤的落日落入蘇簡安的眼簾。

    所謂落日熔金,大概如此。大半個葡萄種植地被鍍上了淺淺的金色,無聲的閃耀着細碎的光斑,像在訴說它盛夏時節的輝煌。

    也許是莊園裏太安靜,又或許是景緻太寧靜,蘇簡安的心緒也跟着平靜下來。

    她拉着陸薄言就地而坐,依偎着他,沉浸在短暫的安寧裏。

    陸薄言替她攏了攏圍巾:“冷不冷?”

    “不冷。”蘇簡安搖搖頭,順勢抱住陸薄言,“我不想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只當她是貪戀眼前的景色:“只看見落日就不想回去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蘇簡安在他懷裏蹭了蹭,“太美了!”

    其實,貪戀的哪裏是景色?

    明明是留戀身邊的人,貪戀這種不被打擾的幸福感覺。

    “陸先生。”一名穿着定製西裝的中年男人帶着兩個年輕的男士走過來,對着陸薄言欠身微微一笑,“這是我們新出窖的紅酒,你嚐嚐口感如何。”

    兩個年輕的男士把托盤放到陸薄言面前,是紅酒和杯子。

    陸薄言向他們道了聲謝,老紳士帶着年輕的男子離開。

    蘇簡安看了看有點“荒涼”的四周,忍不住想笑:“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嘗新出窖的紅酒?”

    陸薄言挑挑眉梢,少見的隨意輕鬆樣:“有什麼不可以?”

    紅酒汨汨注入高腳杯裏,蘇簡安抿了一口,說不出好壞,但心裏……已經滿足。

    她要的,只是和陸薄言在一起的記憶。

    太陽很快落下去,光線一點一點的收斂,只餘天邊一抹殘陽。

    陸薄言起身,朝着蘇簡安伸出手:“帶你去看看酒窖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搭上他的手站起來,這才發現坐太久腳麻了,別說走下坡路,連動一下腳心都鑽心的麻。

    她爲難的看着陸薄言:“讓我緩一下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突然在她跟前蹲下:“上來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怔住,盯着陸薄言的背,十四年的時光彷彿從眼前掠過。

    十四年前,陸薄言還是隻是一個翩翩少年,他的背還沒有這麼寬闊結實,更沒有漂亮分明的肌肉線條。

    現在,他是一個男人,肩負重擔,揹負着公司裏上完名員工的希望。

    他的背脊應該永遠驕傲的挺直,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彎了脊樑。

    蘇簡安趴上去,下巴擱在他的肩上:“你不怕被酒莊裏的員工看見啊?”

    陸薄言毫不在意:“我背的又不是別人家的老婆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不自覺的笑起來,手圈住陸薄言的脖子,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,看着天邊最後一抹殘陽。

    這樣美,卻無法長久。

    “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”雖然已經爛大街了,但用來形容蘇簡安此刻的心情,再恰當不過。

    蘇簡安終究是想維護陸薄言在員工心目中高大冷峻的形象,走出了葡萄種植地,腳上的麻痹有所緩解,就掙扎着下來,跟着陸薄言去參觀酒窖。

    因爲平時也要帶客戶或者媒體來參觀,所以酒窖設計得非常美,厚重安靜的藝術底蘊,穿着統一制服的井然有序的工人,伴隨着陣陣酒香……

    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,蘇簡安不介意在這裏呆上半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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