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413章 記牢你的身份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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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,陽光大好,空氣中的寒意如數被驅散,盛夏的氣息越來越濃。

    許佑寧看見了一副很美好的畫面。

    畫面中,她和穆司爵十指緊扣。穆司爵真的愛她,她沒有任何祕密瞞着穆司爵。他們像每一對普通的情侶,耳鬢廝磨,相擁而眠,日復一日卻不厭其煩的過着平凡幸福的日子。

    可不知怎麼的,剎那間,風起雲涌,所有的美好被一雙醜陋的手狠狠撕碎,她臥底的身份曝光,穆司爵棄她而去,毫不猶豫的把別人擁入懷裏。

    她想大喊“不要”,想和穆司爵解釋,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,就像被什麼掐住了喉嚨,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只能眼睜睜看着穆司爵和別的女人越走越遠。

    一番痛苦的掙扎後,許佑寧霍地睜開眼睛,才發現原來只是夢。

    她一位在美國當醫生的朋友跟她提過,多數情況下,人做某個夢,不是極度害怕就是夢裏的一切,就是對夢境的內容極度期待。

    原來她渴望和穆司爵過上平凡的日子,害怕身份和祕密暴露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許佑寧動了動,一股難以言喻的痠痛立刻攀上她的四肢。

    原來小說裏的那種形容是真的,四肢就像被拆開又重新組合一樣,腰間像被什麼碾過,又酸又痛。

    跟着康瑞城這麼多年,大大小小的傷她受過無數次,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脆弱,累得只想這麼一直躺到明年,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一下。

    她自認身手體能都很不錯,穆司爵還能把他折磨成這樣,禽|獸的程度可見一斑!

    正在心裏摩拳擦掌的想怎麼扳回一城的時候,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,許佑寧的下意識的望過去,看見穿着一身黑色浴袍的穆司爵從裏面走出來。

    他這段時間頭髮長了些,洗過頭後不經打理,略顯凌|亂。但也許是佔了長得好看的便宜,這種凌|亂不但不顯邋遢,反而爲他添了一抹不羈的野性。

    這種野性和他不動聲色的狂妄果斷彷彿是天生一對,他看起來就像是天生的王者,也多了幾分距離感。

    許佑寧默默嚥了咽喉嚨,就在這時,穆司爵看向她,她的血槽瞬間被清空,閉上眼睛背過身,然而禍不單行,昨天晚上的畫面又一幀一幀的從腦海中掠過。

    她以爲昨晚的自己已經迷|失在那個陌生的世界,可原來,她記得這麼清楚,不管是穆司爵炙|熱的吻,還在他噴灑在她耳邊的呼吸,都像烙印在她的腦海裏,這一生都將揮之不去。

    這樣也好,反正忘不掉,記牢一點,可以在以後慢慢回憶。

    穆司爵並不覺得許佑寧這種性格會害羞,但剛纔他看得清清楚楚,許佑寧確實臉紅了。

    七哥的心情莫名大好,繞到牀邊冷冷的盯着許佑寧,故作冷漠的說:“今天回G市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感覺到穆司爵的聲音很近,更加不敢睜開眼睛了,悶聲問:“什麼時候?”

    “吃了中午飯就走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“哦”了聲,“那還早。”

    穆司爵別有深意的輕笑一聲:“你確定?”

    許佑寧下意識的看了看牀頭上的電子時鐘,顯示10:50!

    靠,她居然一覺睡到這個時候!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肆意的賴牀了,醒來的時候還毫無知覺!

    許佑寧終於不再害羞,看向穆司爵,有那麼幾秒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——穆司爵眸底的笑意,竟然滿是成就感。

    幼稚!讓她睡到這個時候有什麼好得意的!

    許佑寧伸出白|皙纖細的手臂,撿起地上被粗|暴的扯掉釦子的襯衫裹住自己,下|牀,“嘭——”一聲把浴室的門摔上,從抽屜裏拿出備用的毛巾牙刷洗漱。

    洗澡的時候,她從鏡子裏看見脖子上深色的痕跡,指尖撫上去,耳邊突然響起昨天晚上穆司爵的聲音:“許佑寧……”

    那樣低沉的聲音,蘊含着她聽不懂的複雜情緒。

    是穆司爵對她有所隱瞞,還是……呃,這種時候男人都一樣?

    許佑寧的洗漱在滿腹的疑惑中進行,外面,穆司爵雙手插兜站在牀邊,看着潔白的牀單上那朵豔麗刺目的紅玫瑰。

    雖然已經從許佑寧的生|澀中察覺她未經人事,但親眼目睹,心情還是莫名的好起來,像久經霧霾的天空迎來陽光,一切都變得溫暖明媚。

    浴室內,許佑寧洗漱好才發現這裏沒有自己的衣服,穆司爵的浴袍也被他穿走了,尋思了半天,她拿了一件浴巾裹住自己。

    出去之前,她從鏡子裏看見自己雙頰酡紅,像一個將醉未醉的少女,藏着不敢與人說的暗戀心事。

    穆司爵應該已經下樓了,所以,沒什麼好緊張的,推開門,走出去!

    趁着雞血正熱,許佑寧霍地推開浴室的門,沒想到正好碰上穆司爵從衣帽間出來。

    他換了身衣服,整齊乾淨,頭髮也打理過,整個人又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模樣,相比之下,被嚇得呆滯的許佑寧像個小媳婦。

    他上下掃了一圈突然冒出來的許佑寧,不偏不倚看見一滴水珠順着她的頸側滑下來,流經鎖骨沒|入浴巾裏,他的喉結動了動,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某處涌出來。

    穆司爵在心底暗罵了一聲該死,用冷漠的嘲諷來掩飾內心的一切:“許佑寧,你知不知道這算——勾|引?”

    許佑寧最大的矛盾就是思想前衛,行爲卻十分保守,光天化日之下,這是她第一次穿得這麼少出現在人前,聽見“勾|引”二字,呆滯的她就像被一枚炸彈砸中,愣愣的看着穆司爵:“什麼?”

    穆司爵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了?沒臉沒皮,連下限都沒有?

    是她主動表白的沒錯,昨天也是她主動吻穆司爵的更沒錯,但這並不代表穆司爵可以隨意羞辱她。

    許佑寧第一次用這種認真到讓人心虛的目光看着穆司爵:“穆司爵,你不要讓我後悔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她頭也不回的摔上房門,回自己房間狠狠的扯下浴巾換上自己的衣服。

    不一會,阿姨上來叫她下去喫飯,說是喫完後就要去機場了,她說了聲:“不餓。”就悶着頭收拾行李。

    一個半小時後,阿姨又上來敲門聲:“許小姐,穆先生說要出發去機場了。”

    “來了。”

    回去的事情不能鬧脾氣,許佑寧拉着行李箱出去,因爲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,她走起路來有些困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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