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718章 調戲沈越川
    《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》

    止痛藥還沒發揮藥效,蕭芸芸的右手倒是越來越痛。

    那種從骨頭深處傳出來的痛,就像手骨生生斷成好幾節,每一節都放射出尖銳而又劇烈的鈍痛,她卻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右手,因爲會更痛。

    沈越川看蕭芸芸的臉色越來越白,正想着怎麼才能轉移她的注意力,就聽見她說:

    “沈越川,你唱首歌給我聽吧,我記得你唱歌挺好聽的……”

    大半夜,一個大男人,在病房,唱歌……

    聽起來很詭異,但是蕭芸芸一臉要哭的表情,沈越川怎麼都無法拒絕她,冷着臉問:“你想聽什麼?”

    蕭芸芸不假思索:“最近火熱火熱的那首《喜歡你》!”

    她這期待的樣子,分明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沈越川俊朗的臉一沉:“我不會方言。”

    “噢,是哦。”蕭芸芸想了想,又說,“你在美國長大,那Westlife的《MyLove》你總會唱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蕭芸芸,”沈越川蹙起眉,語氣中透出淡淡的警告,“你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
    蕭芸芸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睛:“你在說什麼?”頓了頓,才反應過來似的,“哎呀,你不會是想歪了吧?我只是特別喜歡那首歌,沒有讓你用那首歌跟我表白的意思!”

    沈越川忍無可忍,狠狠在蕭芸芸的頭上敲了一下:“睡覺!”

    蕭芸芸捂着喫痛的腦袋,委委屈屈的看着沈越川,正想敲詐他,沈越川卻已經識破她:

    “安全氣囊彈出來,你的頭部只是磕破額角,其他地方完好無損。”沈越川冷冰冰的說,“別想騙我,睡覺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……無趣!”

    蕭芸芸氣呼呼的躺下去,止痛藥已經起作用了,手上的疼痛有所緩解,她看了眼牀邊的沈越川,果斷閉上眼睛。

    止痛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讓人沉睡,蕭芸芸的意識很快變得模糊,她還想和沈越川說些什麼,卻不由自主的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唯一令她感到滿足的,大概就是她能感覺到,一直到她睡着,沈越川還坐在牀邊陪着她。

    沈越川對她,就算不喜歡,也至少不討厭吧。

    這樣就夠了,她會黏到沈越川喜歡上她的,口亨!

    看着蕭芸芸緊蹙的眉頭慢慢舒開,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綿長,沈越川那顆不安的心暫時回到原位。

    他替蕭芸芸拉了拉被子,把她大喇喇伸在外面的左手放回溫暖的被窩裏,隨後也回沙發上去睡覺。

    這時,蘇亦承的航班剛好降落在A市國際機場。

    出了機場,司機已經打開車門在等他,他坐上後座,問:“小夕在哪兒?”

    “太太在家。”司機邊發動車子邊說,“表小姐說她一個人在醫院沒問題,太太就回家了。蘇先生,你回家還是去醫院?”

    “太晚了。”蘇亦承說,“先回家。”

    深夜的機場高速,車輛稀少,不到半個小時,司機就把蘇亦承送回別墅。

    家裏還亮着幾盞燈,蘇亦承換了鞋子,腳步落在地毯上,悄無聲息的回房間。

    洛小夕已經睡着了,牀頭上一盞壁燈散發出暖色的光,朦朦朧朧的照在洛小夕的臉上,襯得她美豔的五官更加迷人。

    看着洛小夕,蘇亦承終於感覺一身風塵僕僕都落定了。

    不是因爲回到家了,而是因爲家裏有洛小夕。

    蘇亦承去洗了個澡,從浴室出來的時候,洛小夕已經換了一個睡姿,他躺到牀上,洛小夕惺惺忪忪的睜開眼睛,聲音裏帶着濃濃的睡意:“你回來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蘇亦承把洛小夕抱進懷裏,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洛小夕雖然困,卻滿腦子都是蘇亦承,迷迷糊糊的問:“你餓不餓?我叫廚師給你準備了宵夜,在冰箱裏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飛機上喫過晚餐了,不餓。”蘇亦承輕輕撫着洛小夕的肩,親了親她緊閉着眼睛,“別說話了,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聽蘇亦承這麼說,洛小夕才安心的沉沉睡過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洛小夕是從夢中驚醒的——蘇亦承好像回來了!

    她睜開眼睛,果然發現自己躺在蘇亦承懷裏。

    蘇亦承經常要出差,有時候去一個星期,短則兩三天,次數多了,洛小夕已經習慣他的短暫離開,並不覺得有多想念他。

    相反,蘇亦承不在的時候,她回家陪陪老洛和媽媽,又或者去丁亞山莊看看兩個小傢伙,完了再約幾個朋友下午茶,看到感興趣的工作就接下來,日子過得不知道多瀟灑。

    可是,每當蘇亦承從異國外地回來,看着他重新站在她面前,她都抑制不住的興奮,想撲過去用力的抱緊他。

    也只有這個時候,她才覺得很想蘇亦承,覺得要是他再晚一天回來,她就想去找他了。

    真好,她開始想念,他已經出現。

    洛小夕忍不住往蘇亦承懷裏蹭了蹭,吻了吻他的脣,又覺得不過癮,吻他新冒出的青色胡茬,有點扎人,但她更真實的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蘇亦承隱隱約約察覺到臉上的異常,緊接着就感覺到洛小夕的氣息。

    他按住洛小夕的肩膀,一個翻身,把她壓制在身下。

    洛小夕一點都不意外——被她這樣騷擾,蘇亦承還睡得着纔怪!

    她笑了笑,雙手抱住蘇亦承:“早啊,你想我沒有?”

    她剛睡醒,臉上未施粉黛,肌膚如初生的嬰兒般細嫩飽滿,一張臉卻嬌豔動人,一舉一動都風|情萬種,直擊人的靈魂。

    蘇亦承狠狠吻住她的雙脣,輕巧的挑下她睡衣的肩帶,滾燙的雙手順着她迷人的曲線遊移,用行動告訴她,他有多想她。

    洛小夕迴應着蘇亦承的吻,雙手不甘認輸似的也不安分,偶爾挑起脣角看着蘇亦承,嬌豔的模樣讓蘇亦承恨不得愛她如入骨髓。

    下一秒,蘇亦承就把這種衝動付諸行動,挺身將洛小夕佔爲己有。

    兩人都渾然不覺,一個新生命在這個微冷的清晨降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煙消雲散,已經快要九點,蘇亦承緊緊圈着洛小夕不願意鬆開她,洛小夕拍拍他的手,提醒道:“芸芸一個人在醫院。”

    “沒給她請看護?”蘇亦承問。

    “昨天手術結束已經很晚了,她今天又要轉院,我和簡安都忘了這件事。”洛小夕懊惱的拍了拍腦袋,“我給她打個電話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手機已經壞了,電話打不通。”蘇亦承拿過洛小夕的手機放回牀頭櫃上,意猶未盡的吻了吻她,“她有朋友在醫院上班,再不濟也還有護士,不用太擔心。不過,她的傷勢怎麼樣?”

    洛小夕沉默了片刻才說:“右手的情況比較嚴重,醫生說,有可能造成永久性的損傷。”

    蘇亦承的語氣瞬間寒下去:“永久性損傷?”

    “她以後也許拿不了手術刀。”洛小夕說,“我們還不敢告訴她真相,薄言和簡安已經在聯繫更好的骨科醫生了。”

    這下,蘇亦承整張臉都冷下去了:“先起牀。”

    洛小夕不用猜都知道,蘇亦承生氣了,忙跟他解釋:“其實,也不能全怪越川,他只是……芸芸對他……他和芸芸,他們……”

    一向能言善辯的洛小夕,在這個時候就像舌頭打結了一樣,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描述整件事。

    蘇亦承瞭解洛小夕,已經從她斷斷續續的話中猜出了個大概:“芸芸對越川……?”

    洛小夕閉了閉眼睛,點點頭:“簡安猜測,越川之所以相信林知夏,只是爲了讓芸芸死心,反正最後還有我們幫芸芸。可是誰都沒有想到,芸芸會做傻事。”

    蘇亦承臉上的寒意終於一點一點褪去:“先去醫院,其他事情再說。”

    這個時候,睡在醫院沙發上的沈越川也醒了。

    他昨天晚上就給司機發了消息,讓他今天送一套乾淨的衣服到醫院來,一醒來就看見司機的回覆,說已經把衣服送到醫院了,隨時可以拿上來。”

    沈越川去了拿了衣服,回來的時候,看見蕭芸芸抱着自己,泫然欲泣的坐在病牀上。

    他幾步走過去,神色中難掩緊張: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蕭芸芸委委屈屈的看着沈越川,用哭腔問:“你去哪兒了?”

    沈越川以爲蕭芸芸不舒服,可原來,她是因爲醒來沒看見他?

    一時間,沈越川不知道該苦笑還是該苦笑,提了提手上的袋子:“拿衣服。”

    蕭芸芸“噢”了聲,撤掉委屈的表情,不解的問:“你都叫人給你送衣服了,爲什麼不順便叫人送早餐?我不要喫醫院的早餐,又淡又難喫。”

    沈越川拿出手機,“想喫什麼?”

    蕭芸芸想了想:“追月居的粥和點心。”

    沈越川放下衣服去打電話,末了告訴蕭芸芸:“四十分鐘後送到。”

    蕭芸芸笑了笑,一臉明媚的朝着沈越川張開手:“那你先抱我去刷牙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沈越川只能告訴自己,他活該被奴役。

    進了浴室,蕭芸芸突然想起什麼似的,天真無辜的看着沈越川:“你是不是要洗澡啊。唔,反正有浴簾,你可以洗澡啊,節省時間!”

    沈越川眯起眼睛,敲了敲蕭芸芸的頭,放下她轉身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蕭芸芸還來不及說什麼,就聽見“嘭”的一聲——浴室的門被狠狠摔上了……

    她被嚇得瑟縮了一下肩膀,擠了一點牙膏在刷牙上,邊刷牙邊在心裏吐槽沈越川。

    明知道被調戲了還不乖乖上當,笨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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