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966章 許佑寧,選一種死法吧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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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穆司爵說得出,就絕對做得到。

    許佑寧說不害怕,完全是假的。

    有一個瞬間,許佑寧的腦海中掠過一個強烈的念頭——

    她要把一切都告訴穆司爵!

    不管東子和康瑞城的一幫手下就在她身後,不管穆司爵知道她的病情後會有多痛苦。

    她只想告訴穆司爵,她知道真相。

    她知道康瑞城纔是殺害外婆的兇手,他們的孩子其實還活着。

    她之所以欺騙穆司爵,之所以又一次背棄穆司爵回到康瑞城身邊,是爲了救唐阿姨,她不希望穆司爵去冒險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當時,她也以爲他們的孩子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,她的腦內又有血塊,命不久矣。

    她不想讓穆司爵承受失去她和孩子的雙重痛苦,所以選擇離開,代替穆司爵去救唐玉蘭。

    她寧願穆司爵因爲誤會而痛恨她,也不願意看着穆司爵陷入自責和悲傷。

    還有,她愛的人,從來只有穆司爵。

    很多的話,又急又快地涌到許佑寧的喉嚨口,堵住她的呼吸道,她幾乎要窒息。

    只有把那些話說出來,她才能重新呼吸,才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她一個人和康瑞城鬥智鬥勇,已經很艱難了,這種時候,國際刑警絕對不能再來找她的麻煩!

    許佑寧張了張嘴,那些堵在喉嚨樓的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,她突然對上穆司爵的目光——

    穆司爵的眸底就像積了一層厚厚的雪,他目光所到之處,冰封雪飄,寒意肆虐。

    那股寒意侵入許佑寧的心臟,蔓延遍她全身,她整個人清醒過來,悲哀的意識到——穆司爵不會再相信她了。

    她兩次背棄穆司爵,穆司爵已經篤定她從來沒有相信過他,認定她狠心地殺了他們的孩子。

    現在,她手上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,單憑着一張嘴,她無法解釋清楚所有事情。

    而且,東子就在她的身後,很有可能她說了不到三句,還沒取得穆司爵的信任,東子就先把她殺了。

    想要穆司爵再相信她,她只有拿出康瑞城的罪證,真正地幫穆司爵把康瑞城送進監獄。

    想要蒐集康瑞城的罪證,她就必須徹底取得康瑞城的信任。

    許佑寧驀地明白過來,對她而言,眼下最重要的,是不讓東子發現她任何破綻。

    她不爲所動的看向穆司爵,脣角噙着一抹笑,挑釁道:“穆司爵,這個世界上,不止你一個人想要我的命。可是,我好好的活到了現在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她不是穆司爵想殺就能殺的。

    穆司爵削薄的脣動了動,吐出涼薄而又諷刺的聲音:“誤會了,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,我只是不想讓你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許佑寧一陣無語,忍不住在心裏“靠”了一聲,這是她聽過最任性的殺人理由了。

    “還有——”穆司爵一字一句,極盡危險的補充道,“我不是以前追殺你的那些蠢貨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明白穆司爵的意思——穆司爵要她死,勢在必行,

    她害怕,可是她不能讓穆司爵看出她的害怕,因爲東子還在盯着她。

    許佑寧維持着無所謂的樣子,迎上穆司爵的目光:“既然這麼想要我的命,昨天晚上在酒店,你的人明明已經瞄準我了,爲什麼不下手?”

    穆司爵眯了一下眼睛,神色變得深沉莫測。

    原來,許佑寧也發現了。

    過了半晌,穆司爵才文不對題的問:“昨天晚上,你爲什麼跟着我去酒店?”

    許佑寧的演技一秒鐘上線,臉部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:“今天的合作很重要,我怕我搞不定,本來是想去找你談條件,讓警察提前放了康瑞城。但是,你和楊小姐好像挺忙的,我記得你不喜歡被人打斷,就沒有進去。反正,你也不太可能答應我,對吧?”

    過了半晌,穆司爵才冷冷的勾了一下脣角,語氣聽不出是讚賞還是諷刺:“還算聰明。”

    他不說出來,許佑寧永遠都不會知道,昨天晚上究竟發生過什麼,她也不會知道,她現在面臨着什麼樣的危險。

    許佑寧攤了一下手,一臉“我也沒辦法”的表情:“我一向是這麼聰明的,你不是很清楚嗎?”

    她必須承認,最後半句,她純屬故意模仿穆司爵的語氣。

    穆司爵自然察覺到了,逼近許佑寧,整個人邪氣而又危險:“既然你這麼聰明,不如再猜一下,我現在打算幹什麼?”

    他氣場全開,連呼吸都散發着一種致命的危險氣息,卻無法讓人忽略他英俊的五官,他整個人迷人卻危險,像鍛造精美卻鋒利無比的武器,吸引着人,卻也傷人。

    許佑寧承認她不是穆司爵的對手,腳步不受控制地後退。

    穆司爵並不打算放過許佑寧,步步緊逼,直接把許佑寧逼到角落。

    許佑寧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,倔強的看着穆司爵:“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

    穆司爵哂謔的目光掃過許佑寧,警告她:“你最好小心一點,昨天在酒店,我之所以沒有動手,是因爲那是陸氏集團旗下的酒店,我不想你的死對酒店造成負面影響。”

    許佑寧沒有猜錯,穆司爵最終沒有動手,是因爲那是陸薄言的酒店,不是因爲他對她心軟了。

    許佑寧最後一點僥倖破滅,她就像被人澆了一桶冰水,整個人從頭涼到腳,臉上卻維持着自然而然的微笑:“這麼說,我還要感謝楊姍姍啊。”

    穆司爵眯了眯眼睛,不明白許佑寧爲什麼突然扯到楊姍姍身上去。

    許佑寧也不知道爲什麼,但是,肯定不是因爲她喫醋了。

    許佑甯越笑越不自然,只好接着說:“如果不是要和楊姍姍辦事,你不會去那家酒店吧。要是跟着你去了別的酒店,昨天晚上,我是不是已經死了?”

    穆司爵終於明白許佑寧清奇的腦回路,不忍心否定她,於是承認道:“沒錯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說,我要謝謝楊姍姍。”許佑寧還是控制不住自己,語氣慢慢變得諷刺,“不過,楊姍姍好像不是你的菜吧,你怎麼喫得下去?”

    穆司爵雲淡風輕,就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:“在牀|上,男人對女人的要求很簡單——身材好就可以。楊姍姍很符合我的要求。你應該問的是,你這種平板身材,我當初是怎麼接受的?”

    許佑寧沒想到矛頭會對準自己,咬了咬牙,怒火幾乎要從頭頂燒起來,恨不得把穆司爵點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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