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他並不打算放棄。
“繼續盯着!”穆司爵冷聲命令道,“一旦有機會動手,第一時間聯繫我。”
“我們明白!”手下信誓旦旦的說,“七哥,你放心吧。”
穆司爵掛了電話,身旁的手下突然指了指電腦屏幕,激動的說:“七哥,你看!”
穆司爵已經看見了——許佑寧進了醫生辦公室。
穆司爵的雙手倏地收緊,目光就像被什麼膠着到屏幕上,一瞬不瞬的盯着許佑寧,修長的身體僵成一條直線。
幾個手下面面相覷了一下,很有默契地齊齊離開書房。
平時,他們可以調侃一下穆司爵,但是這種時候,他們應該讓穆司爵一個人呆着。
診室的監控畫面裏,許佑寧一進來就走到醫生的辦公桌前坐下,醫生翻開她的病歷,開始詢問一些問題。
有一個攝像頭正好拍到許佑寧的正臉,她很認真的看着醫生,仔細回答每一個問題,頗爲緊張的樣子。
對於自己的病情,許佑寧也是擔憂的吧。
可是,在山頂的那段時間,她瞞着一切,一個人在生死線上掙扎,卻不對他透露一絲一毫。
那個時候,許佑寧承受了多少痛苦?
想着,穆司爵伸出手,隔着電腦屏幕撫上許佑寧的臉。
他和許佑寧在一起的時候,從來沒有這樣觸碰過她。
他想彌補這個遺憾,只有把許佑寧接回來。
穆司爵撥通手下的電話,問道:“康瑞城帶了多少人?”
手下知道穆司爵在想什麼,很遺憾的告訴他:“我們可以發現的,就有將近五十人,肯定還有一些藏在暗處。七哥……我們不能動手。”
他們一旦動手,康瑞城必然會極力反抗,在公立醫院掀起一場腥風血雨,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選擇。
更何況,他一旦動手,就一定會危及許佑寧。
沒有十足的把握,他絕對不能輕易動手。
穆司爵只好掛了電話,冷靜沉着的視線再度轉回電腦屏幕上。
醫生已經問完問題了,對着許佑寧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許佑寧隨後站起來,跟着醫生往外走。
穆司爵也站起來,拿過掛在一邊的外套,就在這個時候,許佑寧突然回頭,看了診室內的監控一眼。
穆司爵看着屏幕,感覺自己就像在和許佑寧四目相對。
他就像被狠狠震了一下,隨後,心臟猛地收縮,一陣銳痛蔓延開來,延伸至全身。
穆司爵穿上外套,冷靜而又篤定的吐出三個字:“去醫院!”
手下合上電腦帶上拎起來,通過對講機叫樓下的人備好車子。
出了公寓,穆司爵整理了一下衣領,大步流星的朝着停在門口的車子走過去,上車後,冷聲吩咐:“開車!”
“是!”
手下知道穆司爵時間緊迫,不敢有絲毫猶豫,直接發動車子,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第八人民醫院開去。
車窗外的光景像流星一般,不斷地在穆司爵的余光中後退。
穆司爵卻無暇注意到這些,他想的全都是許佑寧剛纔那個眼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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