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薄言牽過蘇簡安的手:“餓了嗎?”
蘇簡安每到生理期都沒胃口,但是今天忙活了一個早上,肚子真的有些餓了。
她點點頭,把兩個小傢伙交給劉嬸,和陸薄言一起下樓。
廚師已經準備好早餐了,兩份非常地道的英式早餐,另外還給蘇簡安準備了一個水果拼盤。
蘇簡安沒什麼胃口,正餐沒喫多少,水果倒是吃了不少。
家裏的水果都是當天新鮮送達的,天氣的原因,難免有些涼,陸薄言考慮到蘇簡安肚子不舒服,並不想讓她喫太多。
可是,蘇簡安對餐盤裏的黃豆和考番茄之類的,實在提不起任何食慾,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陸薄言,無聲地哀求他。
陸薄言怎麼都無法狠心拒絕蘇簡安,最終還是妥協了,說:“明天讓廚師給你熬粥。”
“唔!”蘇簡安高高興興的吃了一小塊柚子,“好!”
兩人喫完早餐,穆司爵和白唐也來了。
穆司爵還是一身黑衣黑褲,好看的臉上一片冷肅,一舉一動間,隱隱透着一股冷冽的殺氣。
這樣的穆司爵,似乎天生就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,像極了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。
難怪當初許佑寧沒有信心,不敢想穆司爵會愛上她。
出乎蘇簡安意料的,反而是白唐。
蘇簡安以爲白唐和陸薄言應該是同齡人,沒想到,白唐比陸薄言年輕很多。
白唐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,一頭亞麻色的齊耳捲髮,髮型打理得十分講究,五官有一種精緻的立體感,皮膚竟然比一般的女孩還要細膩。
這樣的白唐,居然是警察?
這跟蘇簡安熟悉的警察形象……實在相差太遠了。
白唐穿着一身質感上乘的休閒裝,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,整個人散發着一種非常乾淨新潮的貴氣,再加上長腿寬肩的好身材——
放在娛樂圈,他就是備受追捧的小鮮肉。
放在人羣中,他就是活脫脫的大男神一枚。
也許是因爲年輕,白唐俊朗的眉眼間掛着一抹桀驁不馴,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種不服管理的叛逆少年。
根據蘇簡安的經驗,這種人,要麼有過人的能力,要麼有傲人的家世背景。
很不巧,白唐兩樣都佔了。
所以,他酷炫狂霸拽,一點都不奇怪。
蘇簡安琢磨了一下,覺得越川應該警惕白唐。
白唐這種類型……正好是芸芸會花癡的。
蘇簡安不知道的是,她琢磨白唐的時候,白唐也在注意她。
白唐從高中開始環遊世界,腳印覆蓋了世界上大部分國家。
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人,其中不乏五官令人驚豔、身材令人驚歎的絕世美女。
可是,他第一次見到蘇簡安這樣的。
蘇簡安很美——這一點幾乎可以在全世界達成共識。
不過,在這個各種科技高度發達的年代,美好的樣貌並不是匱乏資源。
真正把白唐驚到的是,蘇簡安是那種第一眼就讓人很驚豔的類型。
不僅僅是因爲蘇簡安精緻的五官,還有她身上那種乾淨優雅的氣質,高貴卻並不高冷,反而讓人覺得十分溫暖。
他想不通的是,這個世界這麼普通,怎麼會誕生出蘇簡安這麼美好的人?
納悶了一會,白唐又覺得慶幸。
上帝創造了蘇簡安,也創造了陸薄言。
大概只有陸薄言這樣的男人,纔夠資格把蘇簡安娶回家吧。
除了陸薄言,白唐實在想不出還有誰,和蘇簡安站在一起的時候不會讓人產生揍他的衝動。
這麼看來,一些媒體形容陸薄言和蘇簡安是天生一對,是有道理的。
想到這裏,白唐不由自主地露出贊同的表情,點了點頭。
穆司爵注意到白唐在走神,不用想都可以猜到,是因爲蘇簡安。
白唐從來沒有見識過陸薄言對蘇簡安佔有慾,自然也不知道,他再這麼走神,下次見到蘇簡安就是幾十年後了。
穆司爵用手肘撞了撞白唐,一招正中白唐的肋骨。
白唐猝不及防捱了一下,感覺就像跑步的時候突然岔氣了,捂着疼痛的地方慘叫了一聲,恨恨的瞪着穆司爵,壓低聲音質問:“穆七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“蠢。”穆司爵風輕雲淡的表示,“我是在救你。”
“本少爺老子我纔不需要你救,你丫就是故意的!”白唐凶神惡煞的瞪了穆司爵一眼,一秒鐘後,又切換回平時風流帥氣的樣子,優雅紳士的走向蘇簡安,“很高興見到你,我叫白唐——白色的白,唐朝的唐。”
“我知道,”蘇簡安笑了笑,“薄言跟我解釋過你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
白唐以爲自己聽錯了,蘇簡安說的是——陸薄言和她解釋過他的名字?
也就是說,蘇簡安也對他的名字了產生誤會了?
白唐覺得,那些凡夫俗子誤會他叫白糖沒什麼,可是蘇簡安是他心中的女神啊。
他的女神不能誤會他的名字啊!
白唐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陸薄言:“陸總這麼忙,還要抽空解釋我的名字,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陸薄言損人不帶一個傷人的字眼,“我主要是不希望簡安因爲名字對你產生什麼誤會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白唐乾笑了兩聲,又轉頭看向蘇簡安,解釋道,“我的名字乍一聽確實很容易產生誤會,但其實,我的名字很有紀念意義的!”
蘇簡安維持着剛纔的笑容,點點頭:“這個我也知道。”
“你又知道?”白唐琢磨了一下,認認真真的看着蘇簡安,頗爲期待的問,“關於我的事情,你還知道多少?”
“……”
蘇簡安發誓,她就知道這麼多了。
不過,白唐爲什麼這麼問?
蘇簡安一時轉不過彎來,不解的看着白唐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簡安,不用理他。”陸薄言牽住蘇簡安的手把她藏到身後,警告白唐,“別打我老婆的主意。”
“陸薄言,你真的很不夠意思!”白唐看見陸薄言就來氣,心有不甘的說,“我只是聽越川說,你有喜歡的人,所以不近女色。我當初還納悶來着,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好青年清心寡慾啊?現在我知道了,我心裏要是有簡安這樣的白月光,我也看不上別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