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1666章 她的薄言哥哥啊(3)
    “唔,劉嬸煮的我就放心了!”

    蘇簡安接過杯子,試了一溫度,接着一口氣喝光一杯紅糖薑茶。

    她放下杯子,才發現陸薄言的神色不太對勁,於是明知故問:

    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陸薄言眯了眯眼睛:“什麼叫是劉嬸煮的你就放心了?”

    合着蘇簡安剛纔不是不願意喝,而是擔心這杯薑茶是他煮的?

    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信任了?

    蘇簡安假裝出驚覺自己失言了的樣子,無措的看着陸薄言

    陸薄言終於可以肯定——他猜對了。

    他一步一步逼近蘇簡安:“所以,你真的是在懷疑我?”

    蘇簡安看着陸薄言認真的樣子,笑了笑:“逗你玩的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顯然不相信蘇簡安的話,依然用危險的目光盯着她。

    蘇簡安心裏“咯噔”了一下,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,指了指浴室的方向:“我去漱一下口。”說完果斷溜了。

    陸薄言看着蘇簡安的背影,眸底的危險依舊沒有褪去。

    如果是平時,他不可能讓蘇簡安就這麼溜了。

    蘇簡安應該慶幸她今天身體不舒服。

    蘇簡安又刷了一遍牙才從浴室出來,爲了自己的人身安全,她推着陸薄言去洗澡,末了躺到牀上,小腹又隱隱約約痛起來,人慢慢蜷縮成了一團。

    陸薄言從浴室出來的時候,蘇簡安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。

    陸薄言的眉頭瞬間皺起來:“肚子又疼了?”

    “有一點。”蘇簡安勉強擠出一抹笑,“不過還好,不像之前那麼疼。”

    “等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掀開被子下牀,蘇簡安還來不及問他要去哪裏,他已經離開房間。

    回來的時候,陸薄言手上多了一個熱水袋。

    他親自把熱水到放到蘇簡安的小腹上。

    溫暖的感覺傳來,蘇簡安小腹一陣一陣鑽心的疼痛緩解了不少。不知道是熱水袋真的起了作用,還是僅僅是她的心理作用。

    陸薄言看着蘇簡安:“有沒有好一點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蘇簡安點點頭,“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也不去確認這句話的真假了,把蘇簡安抱進懷裏: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兩人之間隔着一個熱水袋,感覺就好像隔着一堵厚厚的牆壁。

    蘇簡安動了動,往陸薄言懷裏鑽,把陸薄言抱得更緊了幾分,聲音柔|軟嬌俏,聽起來像是撒嬌:“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還來不及說什麼,蘇簡安就接着說:“老公,你給我講故事吧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蘇簡安十歲那年。

    蘇簡安小時候身體不好,他認識她的時候,她正在看醫生吃藥。

    醫生特地叮囑,她一定要有充足的睡眠。

    所以哪怕是去外婆的老宅看他,她母親也一定讓她睡午覺。

    蘇簡安大概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他了,纏着他怎麼都不肯睡覺,她媽媽都拿她沒辦法。

    唐玉蘭不知道是看出了端倪,還是隨口一說,輕飄飄地把哄蘇簡安睡覺的任務交給了陸薄言。

    蘇簡安當時笑得很開心。

    現在想想,那分明是小心思得逞的笑容。

    但是,蘇簡安也並不聽陸薄言的話,反而鬧得更歡了,絲毫沒有睡覺的意思。

    陸薄言只好問:“你要怎樣才肯睡?”

    蘇簡安古靈精怪的眨眨眼睛:“薄言哥哥,你講故事給我聽吧?”

    當年陸薄言才十六歲,嗓音是少年特有的乾淨清潤的嗓音,沒有成熟男子的沉穩和磁性。

    但十歲的蘇簡安,就喜歡他山泉水一樣涼涼的、乾淨的聲音。

    當時老宅沒有故事書,陸薄言小時候也沒有看童話故事的習慣,對於那些一般孩子耳熟能詳的童話,他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蘇簡安看着陸薄言爲難的樣子,洞察了薄言哥哥不會講故事這一事實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轉而說:“薄言哥哥,你說話給我聽就好了,我只要聽着你的聲音就能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天知道,陸薄言當時心軟得一塌糊塗。

    但是,對着一個十歲的小丫頭,他實在不知道能說什麼,腦海中倒是浮出一首英文詩。

    王爾德的《給妻子》。

    記得的詩明明不止這一首,可是當時當刻,他也不知道爲什麼,他就是想讀這一首給蘇簡安聽。

    如今,時隔十幾年,他依然想給她讀這首《給妻子》。

    陸薄言一開口,蘇簡安就笑了。

    陸薄言暫時停下來,不解的看着蘇簡安:“你笑什麼?”

    蘇簡安忍不住問:“那個……你該不會只會這一首詩吧?”十幾年過去了,陸薄言怎麼還是給她讀這首詩啊?

    陸薄言眯了眯眼睛:“什麼意思?”

    “你忘了嗎?”蘇簡安眨眨眼睛,“我十歲那年,你已經給我讀過這首詩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陸薄言的太陽穴突地跳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怎麼可能會忘?

    給一個小姑娘讀王爾德的《給妻子》,這件事怎麼聽都很荒唐。

    當夜,他徹夜失眠。

    失眠的時候,他又覺得慶幸。

    慶幸蘇簡安還聽不懂。

    但是,如果蘇簡安真的聽不懂,她怎麼會知道那首詩是《給妻子》,還記了這麼多年?

    “簡安,你……”陸薄言俊美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震撼的表情,“你怎麼會知道我當時給你讀的是這首詩?”

    蘇簡安遮遮掩掩:“唔,我小時候上的是國際學校,接受的是雙語教育,還是能聽懂幾句英文的……”

    陸薄言不是那麼好矇騙的,質疑道:“就算你能聽懂其中幾句,也不可能知道那首詩的名字,更不可能記到現在。”說着聲音變得危險,“簡安,我要聽實話。”

    蘇簡安糾結了半晌,在意識到自己不說實話可能會有危險之後,還是選擇了坦白——

    “好吧,我當時確實不知道。”蘇簡安看着陸薄言,笑意盈盈的說,“可是我記憶力好啊,我記住了一兩句,然後回去問我哥,我哥告訴我那首詩叫《給妻子》,是一個叫王爾德的人寫的。唔,我哥還問我從哪裏聽到的?”

    蘇簡安承認,後半句她是故意說出來嚇陸薄言的。

    陸薄言果然問:“你怎麼回答你哥?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蘇簡安風輕雲淡的說,“我說在廣播裏聽到的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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