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簡安呷了口紅酒,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,說:“我以前不喜歡夏天。但是現在,我覺得我改變想法了。”
萬物在春天煥發出新的生機,在夏天綻放出最強的生命力。
連許佑寧也遵循了這個規律。
以後,她有什麼理由不喜歡活力四射的夏天呢?
陸薄言偏過頭,看着蘇簡安那雙漂亮的桃花眸,說:“有一件事,我們擱置了四年。”
許佑寧思來想去,毫無頭緒,只好問:“什麼事啊?”
她好像沒有這麼嚴重的拖延症啊……
陸薄言說:“我們的婚禮。”
蘇簡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。
她和陸薄言的婚禮計劃,擱淺不止一次了。
第一次是因爲誤會和意外。第二次是因爲她懷孕了,兩個小傢伙出生,再加上穆司爵和許佑寧的事情,他們遲遲沒有辦婚禮。
再後來,許佑寧陷入昏迷,蘇簡安嘗試着轉換行業,忙得馬不停蹄。
補辦婚禮什麼的,早就在繁忙的工作和日常的瑣碎中,被蘇簡安拋到了腦後。
蘇簡安對婚禮當然是有期待的。沒有女孩子不期待自己的婚禮。
但是現在,對她而言,婚禮並不是非舉行不可。
她和陸薄言已經是合法夫妻,他們深愛彼此,他們有自己的家。
婚禮已經變成了一種可有可無的形式上的東西。
再說了,西遇和相宜都五歲了,他們現在才辦婚禮,總覺得哪裏怪怪的……
蘇簡安意外的看着陸薄言:“你還記得啊?”
“我……”蘇簡安越想越心虛,聲音逐漸低下去,“我忘了……”實際上,她連自己是什麼時候忘了的,都記不太清楚了。
陸薄言無奈地低嘆了一聲:“猜到了。”
他猜到蘇簡安忘了。
他當然也知道,婚禮對他們而言,已經變成了形式,而不是神聖的儀式。
但是,他答應過蘇簡安,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,告訴世人她是陸太太。
既然答應了她,他就必須做到。
過去四年,他絕口不提,是因爲許佑寧深陷昏迷,她和蘇簡安大肆舉辦婚禮不太合適。
現在,許佑寧醒了,他就可以無所顧忌地滿足蘇簡安對婚禮的全部幻想。
蘇簡安轉過身,鄭重其事地面對着陸薄言,說:“老公,要不算了吧?補辦婚禮是很麻煩的事情。”尤其是陸薄言身份特殊,他們的婚禮勢必要比常規的婚禮流程複雜很多。
“不麻煩。”陸薄言說,“籌備的事情交給婚慶團隊,你只需要選擇自己喜歡的方案,試好婚紗,等着當我的新娘。”
蘇簡安“撲哧”一聲,說:“我早就是你的新娘了啊。”
他們結婚的時候,她就算是他的新娘了吧?
只不過,他們的新婚生活比別人“寡淡”很多。
“之前的不算。”陸薄言說,“簡安,我還沒見過你穿婚紗的樣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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