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週末,昨天剛下過一場雨,炎熱的夏季終於同這個城市告別了。
初秋開始展現涼意,氣溫一天之內出現大幅度下滑,降了十幾度。
蘇簡安起牀後去看小朋友,本來想看看寶貝們睡得怎麼樣,卻發現他們都出現了低燒。
小相宜微微蹙着小眉頭,沉沉的睡着。
西遇側着身子,兩個小拳頭緊握在胸前,睡得很不舒服。
這時陸薄言穿着睡衣出現在了門口,“怎麼了?”他走進來。
“孩子病了。”
陸薄言急步走過來,摸了摸相宜的額頭,又摸了摸西遇的,他眉峯蹙起來,“你去換衣裳,我們去醫院。”
“嗯。”
蘇簡安急步走出去,叫來了劉嬸。
“錢叔,準備車,一會兒去醫院。”
“好的。”
蘇簡安換了一套運動服,又收拾了兩個孩子的衣服。
陸薄言此時也換上了一套運動服,夫妻倆有條不紊的收拾着。
此時小姑娘,不舒服的小聲哼哼。
劉嬸走過去要抱,被蘇簡安叫住了。
“劉嬸,我來吧。”
蘇簡安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劉嬸,彎身將小姑娘抱了起來。
小相宜軟軟的雙頰,帶着淺淺的紅,脣瓣燒得乾乾的,“媽媽……”她小聲的叫着。
蘇簡安心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,“寶貝,媽媽在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小相宜疲憊的閉着眼睛,小聲的叫着哥哥的名字。
也許是雙胞胎心血相連,在生病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不舒服。
陸薄言抱起西遇,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兩個人抱着孩子,一前一後下了樓。
劉嬸帶着住院用的衣物等跟在後面。
陸薄言和蘇簡安上了車,蘇簡安對劉嬸說道,“劉嬸你把東西放在車上就行。”
“太太,我跟你們一起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們兩個人可以應付。”
“好的。”
他們到醫院時才六點半,直接去了急診。
經過醫生檢查後,醫生說,“家長不用擔心,孩子是呼吸道感染,伴有發燒。回去喫幾包藥就好了。”
蘇簡安站在陸薄言身邊,一聽這話,懸着的心終於掉了下來。
陸薄言緊緊摟着她的肩膀,任憑他倆表現的再冷靜,也無法掩飾自己緊張的內心。
“好了,在藥房拿些藥,給孩子吃了就可以了。”
蘇簡安接過醫生手中的藥單,連忙道謝,“謝謝您醫生。”
醫生無所謂的擺了擺手,又繼續看下個急診病人。
陸薄言將蘇簡安手中的藥單遞給身後的保鏢,他們夫妻把孩子抱起來。
小相宜睜開眼睛,語氣還有些虛弱,“媽媽,我頭暈。”
蘇簡安親了親她的額頭,“寶貝我們回家吃了退燒藥就沒事了。”
“哦,我想找爸爸。”小姑娘歪着小腦袋瓜,尋找着陸薄言。
此時西遇還睡得沉,陸薄言走過來接過小姑娘。
小姑娘被爸爸一抱,立馬委屈的抽嗒小鼻子,“爸爸,我頭痛。”
陸薄言將女兒摟在懷裏,低聲哄着,“你感冒了,回家吃了藥就好了。”
“你是爸爸媽媽永遠的寶貝。”
“寶貝不想吃藥藥。”
“……”
陸薄言和蘇簡安一陣無語,這小姑娘套路可夠深的。
蘇簡安笑着搖了搖頭,將西遇抱了起來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此時西遇也緩緩轉醒,只見他緊緊蹙起小眉頭,可以知道他有些不舒服,但是他沒有說話,睜開眼睛叫了一聲媽媽,便又睡了過去。
蘇簡安心疼的親了親他,緊緊將西遇抱在懷裏。
兩個人剛一出急診室,醫院門口便傳來一陣慌亂的尖叫聲。
有等在醫院的病人,家屬,護士被嚇得大叫,慌不擇路胡亂跑着,更有人摔在地上。
蘇簡安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。
只見從門口衝進來了一個滿頭長髮,面色髒污,衣衫襤褸的瘋子。
這人一米八左右,手上拿着一把西瓜刀,見人就亂砍,還會追着人跑。
有人朝急診室跑了過來,瘋子也追了過來。
可是他看到陸薄言和蘇簡安夫妻,立馬停了下來,手中還唸唸有詞。
“薄言,他要衝我們來,我們進屋!”
陸薄言站在蘇簡安面前,護着她進急診室。
這時瘋子突然揮着刀跑了過來。
只見陸薄言眸中露出冷冽,兩個保鏢上前保護在他身側,而這瘋子卻像學過武,三下兩下躲過保鏢的鉗制,揮着刀直接衝陸薄言跑了過來。
危難之際,陸薄言擡起左腿,一腳踢掉他手中的砍刀,一個後轉身一腳將他踹出了三米遠。
此時保鏢又跑上去,立馬將人控制住。
蘇簡安將西遇放在病牀上,又急忙走出來抱相宜。
蘇簡安接過相宜,“你在急診室裏,不要出來。”
“嗯。”
陸薄言走到瘋子面前,只見瘋子蜷縮着身子,身體還在顫抖,口中唸唸有詞,“孩子,孩子,死,死,必須死!”
陸薄言冷眼看着他,“報警。”
“是。”
這時醫院的保安手拿着保安棍三五成羣的跑了過來,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,“咋回事啊,咋還有個瘋子啊?先生,你沒受傷吧?”保安隊長焦急的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
“真是感謝老天爺,要是出點兒啥事,我們就完了。”保安隊長急忙招呼身後的人,“你們快點兒把他綁起來,一會兒送派出所。”
“是!”
保安們走上前,兩個保鏢站起身。
陸薄言看到站在門口的蘇簡安,沒有再說話,徑直朝她走了過去。
“沒事,只是一個意外,我們帶着孩子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
兩個人抱着一兒一女,上了車。
蘇簡安微微蹙着眉,剛纔那場意外,蘇簡安心有餘悸,以前她被綁架的時候也沒這麼害怕過,這次她就心慌的不行,即便有陸薄言在身邊,她的身體依顫抖着。
陸薄言抱了抱她,無言的安慰着她。
他鎖眉,似是在思考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