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>第2142章 陷阱
    《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》

    陸薄言走到21號牀的病房外,查房的護士從裏面走出來。

    裏面的傷者從下午六點之後就沒有再出過病房了。

    負責照看的護士看到陸薄言後,立刻上前彙報,“陸總,裏面的傷者一直一個人呆着,也沒有人來看過他,他說沒胃口喫晚飯,不到九點就睡了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問,“東西呢?”

    護士回想今天下午的時候,她正巧看到了那個畫面,“唐醫生交給他了,被他放在枕頭下面,我沒有機會去拿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沒有感到意外,站在走廊盡頭交代護士,並沒有朝那間病房看上一眼,“從現在開始正常查房就行了,不用刻意再去盯着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,那個東西呢?”護士知道自己沒有完成任務。

    陸薄言不急,“不用管了,去吧。”

    護士點頭,“是。”

    說完,護士就返回了護士站。

    陸薄言沒有去那間病房,而是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。他去坐電梯的路上經過其他的病房,有些病人還沒有休息,要麼有家人陪伴,要麼和病友閒聊。

    經過護士站時,那名護士已經在忙碌手頭上的工作。

    陸薄言給蘇亦承打去一通電話,蘇亦承這邊一家人還沒休息,他正在陪着孕吐不止的洛小夕。

    “說話不方便?”陸薄言聽電話裏傳來聲音。

    “等我一下。”蘇亦承聲音不高,快步走到一邊,他的臉色因爲洛小夕的狀況稍顯焦急,蘇亦承重新接起電話,語氣還帶着慣性的一絲急促,“沒事,你說吧,她這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”

    蘇亦承的聲音滿滿都是擔憂。

    “醫院的事情你知道吧?”陸薄言長話短說。

    “你是說康瑞城要在醫院鬧事?”蘇亦承定了定神,“上午我去了一趟你家,簡安倒是沒提這些,看來她是怕我擔心。不過我走的時候見了司爵,念念生病了,司爵說,你的醫院這兩天不太平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太平,康瑞城已經安插了人進來。”陸薄言直說。

    “找到是誰了嗎?”蘇亦承皺了皺眉。

    “派人盯着了。”

    蘇亦承想到康瑞城的喪心病狂,神色就不由冷了下去,“沒想到,他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你醫院動手。”

    以前康瑞城可能還要有所顧忌,可死過一次的人恐怕不一樣了。就憑康瑞城製造出這場車禍,就能看出他已經變得毫無人性可言,康瑞城不會在乎傷害了多少無辜的人,他會用一切手段去達到自己卑鄙的目的。

    陸薄言的語氣有些讓人捉摸不透,“不知道他會挑什麼時間動手,你陪洛小夕在家好好養胎,這兩天儘量別出來。”

    蘇亦承有點喫驚,“這麼嚴重?”

    陸薄言還未再說話,洛小夕就在電話那頭喊了一聲亦承,蘇亦承將手機從耳邊稍拿開,急忙走了過去。

    蘇亦承是有點焦頭爛額,他半蹲在洛小夕面前,替洛小夕拿走手裏有些髒的紙巾。

    “不生了不生了。”洛小夕快要難受死了。

    “你看,寶貝都要出來了。”蘇亦承口吻柔和,伸手去輕撫她的肚子。

    洛小夕小臉煩躁地把他爪子拉開,蘇亦承堅持不懈地又把手掌放在她的腿上。

    洛小夕面容鬆緩些,舒緩了一口氣,可沒多久又想吐了,家裏的傭人過來幫忙,過了半天洛小夕才感覺好些,她從洗手間出來,轉頭看到蘇亦承一直陪在自己身邊。

    “你剛纔在和誰打電話?”洛小夕隨口問,也想轉移注意力。

    蘇亦承扶着她走到臥室的牀邊,卻沒有讓洛小夕立刻坐下,洛小夕伸手撐着自己的腰,蘇亦承到衣櫃前拿了外衣穿在洛小夕身上。

    洛小夕隨着他動作,等蘇亦承給自己把衣服穿好,她看看錶都兩點了。

    “要出門?”

    蘇亦承自己也穿上了外衣,眼底沉澱着一層幽暗,“小夕,我得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在電話裏說讓他們老老實實在家裏待着,蘇亦承一聽就知道不對了。康瑞城就算再囂張,也沒有讓陸薄言說出這種話的時候。

    陸薄言結束了通話,走到走廊的窗戶前,面朝外面望着,準備抽一根菸。

    他掏出煙盒時,身後有人提醒他,“陸總,醫院裏禁菸,您怎麼自己也犯了。”

    聲音不大,語氣也是恭敬的,陸薄言回頭看到負責21號牀的護士,護士正溫溫順順看着他,手裏抱着一些資料。

    陸薄言隨手把煙盒放回口袋,“就你一個人?”

    護士搖頭,“還有兩個一起值班的護士,這會兒沒有病人呼叫,她們迴護士臺了。”

    “恩。”陸薄言點頭,“你在這兒上班多久了?”

    護士沒想到陸薄言會和自己聊天,頓了一頓,回答說,“兩年了,到下個月剛剛好是兩年。”

    “在這裏工作感覺好嗎?”

    護士見陸薄言轉身往電梯方向走,他轉過身後,護士的神色動了動。

    護士在心裏斟酌,生怕說錯一句話會招來麻煩,三思後纔在男人身後回答,“這是頂尖的醫院,擁有頂尖的資源,這裏的環境在所有醫院中是最好的,我很喜歡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看了一眼護士,沒再接話。他應該是沒有心思和一個護士聊天,護士在這兒工作兩年,還從沒聽說陸薄言和哪個醫護人員傳出緋聞過。

    也許他突然說話,只是因爲正好碰見了,一時間心血來潮。

    護士心裏感到一陣緊張,讓自己保持着七八分的冷靜,沒有跟上去,她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,等陸薄言進了電梯才走。

    此刻的醫院格外祥和,對大部分人來說,這裏畢竟是一個充滿生的希望的地方。

    陸薄言來到電梯內,他看到護士偷看手機時間的動作,雙手抱起放在身前,似乎沒有多餘的想法,等着梯門關上了。

    陸薄言下樓來到急診區時,沈越川剛將白唐等人送走。

    “是一個麪包車司機,”沈越川回來之後立刻說,面色顯得十分凝重,“在人流量大的一個地鐵站旁被一刀致命,就是個普通司機,和康瑞城無冤無仇。康瑞城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。”

    陸薄言聽白唐在辦公室說了白天的一起命案,從現場難得找到了一個安置在角落的監控器,上面的畫面幾乎還原了案發的全過程。

    “太囂張了!”沈越川氣憤,跟着陸薄言在急診區看了一圈,沒發現有任何異常。

    蕭芸芸給沈越川打來電話,在那頭擔心地問,“沒事吧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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