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爾斯的手下來到了別墅。
進了門,別墅內空蕩蕩的,莫斯小姐一夜之間被帶回Y國後,威爾斯公爵似乎就沒有再怎麼回來住了。
手下看了看別墅內站崗的保鏢,“公爵呢?”
“沒回來。”
保鏢努了努嘴,擡頭用眼神朝樓上示意。
手下不明白,不是說人不在嗎?
“公爵在上面?”
“唐小姐都搬走了,公爵的心都不在這兒了,誰還回來住呢。”
保鏢原來是這一層意思,聽這話裏酸的。
保鏢在這別墅裏面每日迎來送往,早該習慣了。這位公爵天生就血統高貴,想去哪誰也攔不住。這些手下跟着威爾斯來到A市,威爾斯身份尊貴,選了最好的別墅搬了進來,公爵無拘無束的,沒人能命令他什麼時候離開。
難道別墅沒有三室一廳的公寓好嗎?
不。
哪裏也比不上黃金地段的豪宅。
可這位公爵就不把諾大的別墅放在眼裏,說走就走了。
保鏢留在別墅內看家,“威爾斯公爵要是打算在這兒長住了,我們是要天天守着這冷冷清清的房子?”
手下瞧一眼苦兮兮的保鏢,心裏同情,嘴上卻說,“誰教你的把自己說的這麼慘?好好看這別墅,說不定過兩天公爵又回來住了。”
“回來的日子還沒有走的長,我看公爵是要住在唐小姐家了。”
“別亂說,好好看家。”
“要不你去跟公爵說一說?”
“說什麼?沒看我也是兩頭跑嗎?”手下不由睨了保鏢一眼,擡頭挺胸,雙手背在身後也走了。
準備敲響唐小姐公寓的門,手下忽然頓了頓,先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。
十點多。
手下敲了兩下門把手收回去,等了等。
門內毫無反應。
手下看了看時間,十一點多。
他從門口退開,看來今晚是不用等着給公爵彙報了。
第二天,唐甜甜一早便要出門。
她一開門看到威爾斯的手下候在外面。
“你好。”
“唐小姐早上好。”
威爾斯從她的房間出來,唐甜甜心裏火燒一樣。
雖說,他們的關係又不是不能見人……
手下買來了早餐,威爾斯和唐甜甜喫過飯下樓。
威爾斯上了車,見唐甜甜沒跟上來,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打個車去吧。”
唐甜甜見那名手下跟着好久了,一看那眼神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講。
唐甜甜出小區打了車,威爾斯回頭看眼手下,手下一個冷顫,一米八多的個子,愣是驚得往後退了半步。
唐甜甜來到療養院,先去看了昨天發病的那個男人。
“穆總送來的人,情況還好嗎?”
“人還沒醒過來,昨天打了鎮定劑了。”護工說完,似乎還有話講。
“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唐甜甜走到房門前,進去前看了看護工。
護工拉住了唐甜甜,似乎不想讓唐甜甜進去。
唐甜甜越看越奇怪,護工越想越不對勁。
“本來你不是我們療養院的醫生,我不該講,但你是穆總的助手……我還是跟你說吧,這個人打了鎮定劑也沒有效果。”
“什麼叫沒效果?”唐甜甜估算出了大概的劑量,這幾針下來能放倒三四個大男人了。
護工謹慎地回答,“他昨天是自己消停下來的,打了幾針都沒用,男護工也不敢再靠近了,最後我們等了個把小時,他就安靜了。”
唐甜甜查看男人手臂上的針眼,“你們打了四針?”
“三針。”
唐甜甜看男人手臂上明明有四個針眼,脣瓣動了動,還未張口,牀上的男人突然睜開眼。
唐甜甜嚇了一跳,忙從牀邊退開,男人的眼神變得陰沉可怖,起身一把拉住了唐甜甜。
唐甜甜被護工眼疾手快拽到了一邊,“唐小姐,快出去,他這樣子像是又犯病了。”
唐甜甜看男人面部猙獰,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暴躁的可怕情緒。
“各項檢查明明沒有問題,爲什麼查不出來?”唐甜甜退開身急急地問。
護工也不明白,昨天療養院的醫生還專門又來檢查了一遍。
男人眼底猩紅,下了牀,直直衝着護工和唐甜甜大步走過來。男人腳步左右亂晃,身體明顯重心不穩,情緒也到了失控的邊緣。
“你們是誰?”男人嘶吼着,視線模糊不清。
“唐醫生,他誰都不認識了,和昨天的情況一模一樣!”
唐甜甜看男人神色恍惚,暴躁的情緒讓他的青筋暴起。這個男人昨天還和唐甜甜談過話,絕不可能不認識她。
不只是護工,唐甜甜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。
護工站在另一邊,出房間的路被堵住了。
唐甜甜過去開門,男人轉頭看向了她,他似乎眼裏看不到周圍其他的東西,只有一個目標了。
“唐小姐,快出去!”
唐甜甜打開的門被男人一把關上,男人轉身衝唐甜甜的肩膀抓去。
唐甜甜喫痛,急忙甩開手臂,男人跟着她追緊腳步。
“你是誰!”
護工大驚,慌張的從口袋裏掏出鎮定劑,衝上去扎進了男人的手臂,一按到底把藥推了進去。
唐甜甜躲到牆邊,差一點就被男人掐住了脖子。
“不是沒用嗎?快走!”她大聲提醒護工。
男人往後退了半步,捱了一針,低頭眼神混沌地朝注射的地方看去。
護工害怕地忘了撒手,男人又晃着往後跌跌撞撞地倒退。
唐甜甜忙拉住護工的胳膊,“別愣着了,走!”
門外傳來緊迫的腳步聲,外面的人也聽到了房間內的情況。
護工餘光瞥見一個東西,伸手去按鈴,男人忽然清醒過來些,一把扯住護工的頭髮。
“放開我!你放手!”護工驚叫。
唐甜甜渾身緊張,腦袋裏一片空白,下意識伸手去推男人。男人搶走了護工手裏的針管,轉而看向唐甜甜,舉起針筒朝她刺下去!
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,幾個男護工立刻衝進來試圖按住男人。
唐甜甜身後有人扶住了她的腰,她只覺得眼前場面越來越混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