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不及了，”顧子墨拿起手邊的酒，緩緩喝下，“我已經答應了。”
樓梯上，似乎傳來了一陣通向二樓的、輕而急促的腳步聲。
翌日。
唐甜甜一早做完檢查，回到病房時看到一身西裝的顧子墨。
“顧總。”唐甜甜看向他，“我應該叫你什麼？”
“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。”
唐甜甜默唸了一遍他的名字，顧子墨。
唐甜甜在病牀邊坐下，揉了揉腦袋，“我沒想到你這麼早就會過來。”
“我昨天說了，今天來看你。”
唐甜甜輕擡頭，小心地開口，“我媽昨晚和我說，你之前和我商量結婚的事情，但我們意見不合，一直在鬧分手。”
顧子墨搖頭，“你如果想結婚，我也可以答應。”
唐甜甜脣瓣微張，“你不介意了？”
“關於我，你瞭解多少？”
唐甜甜拿過放在牀頭的新手機，是唐爸爸一早買來的，唐爸爸說之前的號碼不吉利她纔會出事，特地挑選了一個新號碼。
“我上網查過，你是顧氏集團的總裁，身家數億……”
“我們如果結婚，外人一定會知道。”
唐甜甜放下手機，“你真的想結婚？”
“我們既然已經談到了結婚，不如就把這件事辦了。”
唐甜甜小小的喫驚，她是覺得有點太快了，“我還沒找到工作，資歷平平，也不是門當戶對，你不會覺得喫虧嗎？”
“我找人結婚，不是找員工爲我工作的，你不用考慮這些因素。”
商人果然直白，唐甜甜的目光露出一些疑慮，思索着顧子墨的話，放下了手機。
病房外，走廊。
護士臺的電話響起。
“她頭部受了傷，需要住院一段時間，現在還正在治療。”
“要讓她接電話是嗎？好的，請稍等一下。”
護士翻看記錄，唐甜甜剛做完檢查，肯定還在病房。
護士把話筒放到一邊，從護士臺離開後徑直去了8號病房。
早上最是繁忙的時間，護士臺前暫時無人看管。
一個人走到護士臺前，將擱置的話筒拿起。
“抱歉，唐小姐已經出院了。”
唐甜甜跟着護士來到護士臺前，護士低頭一看。
“誒？誰把電話掛了？”
“是誰打來的？”唐甜甜穿着病號服問。
護士剛值了夜班，腦袋裏全是病人資料和檢查項目，呼叫鈴這時又響了。
“是，是……”護士想了半天，“是一位韋斯先生。”
唐甜甜看護士匆匆走開去了呼叫的病房，自己上前拿起話筒按了回撥。
“喂？”對面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，“找誰？”
唐甜甜聽到聲音後愣了一秒，說聲不好意思，把電話掛斷了。
韋斯先生這名字一聽就是外國人，對面的男人中文說的也太好了，跟母語似的。
周山。
穆司爵接到電話，對方一句話不說就直接掛斷了。
“佑寧給你打來的？”蘇亦承和穆司爵兩人在車外說話。
“不是。”穆司爵看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他走到旁邊抽了支菸。
“越川剛纔借你手機幹了什麼？”蘇亦承笑，“不會是幹了壞事吧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穆司爵視線落出去。
他這兩日也有些分神，許佑寧遲遲沒有回信，關於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，他沒有太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