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許佑寧一臉帶笑,神態輕鬆的出了房間,穆司爵則是一臉僵硬的坐在牀上。
他以爲自己“倖免於難”,看來是他太樂觀了。
行了,現在什麼也不用想了,佑寧都能這樣對他,那陸薄言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穆司爵起身去了浴室,休不休息的無所謂,關鍵是他得瀉火,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。
許佑寧出來之後,撥通了蕭芸芸的電話。
“喂,佑寧,怎麼樣怎麼樣?”電話那頭傳來蕭芸芸激動的聲音。
“搞定。”
“耶!”
“一會兒見。”
“好的。”
蘇亦承的車上。
蘇亦承在開車,沈越川坐在副駕駛上。
後面坐着洛小夕和蕭芸芸。
蕭芸芸一聽許佑寧搞定了穆司爵,激動的和洛小夕擊了個掌。
蘇亦承和沈越川對視了一眼,此時倆男人心理複雜極了,他們也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,別惹自己老婆。
一個男人永遠不知道一羣女人聚在一起會想出什麼鬼點子。
此時,他們不知道穆司爵的狀況有多“慘”,但是他們看到了自己老婆的表情有多興奮。
哎,沒什麼能做的,默哀吧。
**
正如他們所想,陸薄言現在確實有些“慘”。
“簡安,你聽我解釋。”陸薄言握着蘇簡安的手,不讓她走。
蘇簡安仰起頭,目光清澈的看着他,似乎在說“你解釋吧”。
然而,看着蘇簡安這個不在乎的表情,陸薄言似是嗓子裏被噎了什麼東西,他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,最後蘇簡安開口了。
“你還有事嗎?沒事我要走了。”
“簡安,你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嗎?”
陸總這是怎麼回事啊,一個大男人家家的,此時說的話,怎麼聽出來有些委屈呢?
她的美,令陸薄言恍了心神。
“我關心你有用嗎?我一路不喫不喝不睡覺,到了Y國,我得到了什麼?我得到是你遇害的消息,我在醫院看到的是被袋子裹着識別不出面孔的屍體。我在酒店遭到襲擊,我拿槍保護自己。”蘇簡安語氣平靜的陳述着,她的語裏不帶一絲情緒。
聽到她說拿槍保護自己時,陸薄言心疼的糾成一團。
“你想要什麼樣的關心?我關心你,我得到了什麼?陸薄言,當我看到你遇害的消息,你知道我什麼心情嗎?”她的聲音依舊平靜,但是此時她的眸子裏早已沾染了委屈的情緒,“心如刀絞,痛不欲生。”
陸薄言一把將她抱進懷裏。蘇簡安難受,陸薄言心裏也不好受。
從穆司爵口裏得知,她難過的抽着煙,倔強的拒絕穆司爵幫助,開槍打退了想襲擊她的人。
他的簡安,一直在跟在他身後,被他保護的完整無缺。然而,那個時候,她失去了他,不得不變得堅強。
陸薄言緊緊抱着她,像是要把她揉到身體裏。
他的簡安,何時受過這種委屈?
哪個女人都不喜歡變得強勢,哪個女人不想受到呵護。但是有些時候,她們不得不變得強,變得更強,因爲她們無人可依靠,後退一步便是懸崖峭壁。
蘇簡安委屈的抿起脣角,她倔強的沒有動,任由陸薄言抱着她,但是眼淚仍舊打溫了他的衣服。
她恨死陸薄言了,她討厭他,非常非常討厭!
但是……
陸薄言大手撫着蘇簡安的頭髮,“簡安,對不起。”
只聽到蘇簡安語氣清冷的說道,“你抱夠了嗎?我一會兒還要去開會。”
“……”
陸薄言的手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