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東城走近她,大手握住她的小手,他聲音低沉的說道,“我……辜負了你的一片情意。”
紀思妤鼻頭一酸,眼淚便滑了下來。
“我就是一個混蛋,我不值得你愛。思妤,你心裏有什麼苦,有什麼怨,可以全都說出來。這些事情,在你心裏埋了這麼久,一定很痛苦。”葉東城拉着她的手,低着頭說道。
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,止不住的向下流。
葉東城爲什麼要說這些話,他不是應該和自已吵架的嗎?
他應該和從前一樣,冷着眸子,硬着聲音,說她對不起吳新月。
可是現在,他卻在向自已道歉。他爲什麼要道歉?他爲什麼要承認他做錯了?
他是做錯了事情,她不想原諒他啊,他給自已帶來的痛太深了。她不想原諒他,也不會原諒他。
“你不要再說了,你不要再說了!”紀思妤對着他哭着說道,“我不想聽這些,我不想聽。”
她來C市是有目的的,她不是爲了和葉東城談感情。她這一次來,說白了就是利用葉東城。
利用葉東城打擊吳新月,利用葉東城保護自已。
僅此而已。
談情說愛,不在她的計劃之內。
葉東城伸出大手摟住紀思妤的肩膀,將她帶到懷裏。
紀思妤趴在他的懷裏,大聲哭了起來,她哭這五年的委屈,她哭這五年的疼痛,她哭她對葉東城的感情。
葉東城緊緊抱着紀思妤,他緊緊閉着眼睛,滿臉痛苦。
這五年來,紀思妤難受,他一點兒也不比她好過。
內心的喜歡無人知曉,他的感情無人知道。就像現在,紀思妤也不相信他愛她。
這些,他怨不得別人,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當初他的幼稚魯莽,不僅傷害了紀思妤,也給他自已留下了悲慘的伏筆。
兩個人就這樣抱着,紀思妤在他懷裏發泄着情緒,葉東城將她的壞情緒一一接收。
一個不耐煩的表情,一句不顧後果的話,都可能讓自已後悔半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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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新月別墅內,此時客廳內坐着吳新月,黑豹以及黑豹的手下。
黑豹的手下,一個個不是長得胖如豬,就是瘦如猴,長得歪瓜裂棗,沒有一個耐看的模樣。
看着這羣人,吳新月不耐煩的蹙着眉。
黑豹知道A市的事兒辦得不地道,他在吳新月這裏也擡不起頭來。當然更重要的是,他怕吳新月失了金主,他再也過不上這喫香得喝辣得的生活了。
“新月,你要的東西,我帶回來了。”
黑豹油膩的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,他在腰間拿出一個黑袋子,他又從黑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白瓶。瓶子的大小,有如平時吃藥的小藥瓶,上面沒有任何標籤。
黑豹的手下將瓶子拿給吳新月,吳新月打開瓶子,不悅得說道,“就這麼點兒粉末,就要我十萬?”
“新月,你別逗了行嗎?五年前你給你那金主下得藥,只有這藥的三分之一。現在這藥查得特別厲害,這要是被抓着,可是要進去的。”黑豹急忙說道。
吳新月白了他一眼,雙手環胸,臉上依舊帶着火氣。
“新月,我可聽人說了,這藥啊跟以前的不一樣了,勁兒又大了。這麼多粉末,你可別一下子給一個人吃了,這是要出人命的。”
“那怎麼辦?我還留一半啊,我留着幹什麼?”吳新月怒氣衝衝的反問。
“你看你,怎麼說這話呢。這男女之事,光一個人也不成啊。這藥剛好兩個人喫。既能迷惑人心,又能增加二人之間的的情趣,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兒嗎?”黑豹說完,嘿嘿的笑了起來。
吳新月冷眼瞥着他,這黑豹讓人看着反胃,但是說的話,不無道理。
“交待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吳新月擺弄着手中的藥瓶,漫不經心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