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必要!
這三個字就像刀子扎進馮璐璐心裏,她渾身一怔,雙腳險些站立不穩,
高寒一直那樣站着,側面對着她,一動不動。
她的痛苦,似乎跟他無關。
“爲什麼?”她再次開口,聲音已不知不覺嘶啞,“爲什麼要這樣,昨天晚上算什麼,我對你來說又算什麼?”
“馮璐,我們都是成年人了,你情我願的事,很正常。”
“轉過來,看着我說。”
高寒擡起頭,靜靜站了幾秒,轉過身來了。
他的脣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,眼神毫無溫度:“馮璐,你玩不起?”
“玩?”她忍不住脣瓣顫抖。
高寒不以爲然的聳肩:“玩玩而已,何必當真?”
“是嗎,你對我的那些好,都是玩玩而已嗎?”她盯着他的雙眸,還有一絲期待,期待能在他的眼裏看到一絲破綻。
他笑了,笑得那麼不屑和諷刺,“馮璐,你真的不明白嗎,養寵物還得付出耐心,何況你還不錯,我做的那些,算是值得。”
“不過,”他接着說道,“以後你不要再來了,寵物養太久,也有膩的時候。”
“是因爲她嗎?”是因爲於新都嗎?
高寒挑眉:“這是我們之間的事,跟別人沒有關係。”
“高寒!”話音剛落,樓上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,緊接着走下一個年輕女孩。
是於新都。
高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喲,這是誰來了!”於新都走到高寒身邊,一臉得意的看着馮璐璐。
“呵……”馮璐璐所有的心痛、酸楚全部化成了一聲輕笑。
他慌什麼,怕她傷害報復於新都嗎?
她心裏的最後一絲期待,像鏡子被砸在地上,碎成無數的碎片。
再無法還原。
玩玩而已,誰認真誰活該。
她沒有擡手擦拭,任由它掉落在地,她轉過身,一步一步走出了別墅。
淚水會幹的。
悲傷也會消失的。
她這樣對自己說。
別墅裏的空氣瞬間沉積下來,漸漸的,壓得於新都沒法呼吸。
她轉頭看着面無表情的高寒,提醒他:“她已經走了。”
忽然,高寒渾身顫抖起來。
她疑惑的低頭,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,他竟然已經捏碎了手邊的玻璃杯。
碎玻璃劃破手掌,鮮血一滴一滴流淌在地……
“高寒,你受傷了!”她本能的去抓高寒的手。
高寒退後幾步,從頭到尾透着冷冽的生疏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說完,沒多看她一眼,他上樓去了。
於新都想追上去,雙腳卻像被釘子釘在了地上,沒法動彈,也不敢動彈。
她直覺現在跟過去,很有可能被高寒丟出去。
但高寒和馮璐璐這是在幹什麼呢?
她的確是過來找高寒的,但高寒一直沒搭理她。
直到剛纔,他卻放任她對馮璐璐的態度……
等馮璐璐走了,他又恢復到冷冰冰的樣子。
按理說,他們倆崩了,她更有機會,應該趕到高興纔對。
但爲什麼,她怎麼感覺她和高寒更加沒戲了。
“轟!“
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,一陣滾滾雷聲響過,一場大雨說來就來。
行人紛紛找地方躲雨。
“媽媽,那個阿姨爲什麼不躲雨啊?”街邊屋檐下,一個小女孩指着人行道上行走的身影問道。
那個身影腳步很慢,目光呆滯,彷彿不知道下雨,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大雨淋透。
忽然,這個身影雙腿一軟,暈倒在地。
《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