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儀式感不能缺。”
“……”
七哥還知道儀式感?他怎麼跟個女文青似的。
許佑寧在一旁笑,她真是要被這個男人打敗了。
她起身抱住了穆司爵,“好啦,你對我的愛,我全收到了。你不用再刻意去做什麼的。”
許佑寧的手摸在穆司爵的頭上,最近他頭髮長長了不少,摸起來沒有那麼紮了。
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,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來,“司爵,你現在要忙的事情很多,我不想你太累了。”
許佑寧也很心疼他的,A市的科技公司,G市穆家這麼大產業。
若老三和老四真較起勁兒來,誰都不管公司,那隻能穆司爵接着。
本來穆司爵就忙,這樣一來,他變得更加忙碌。
許佑寧擔心他的身體。
“佑寧,”穆司爵出聲道,“我想彌補你不知道的那四年。”
聞言,許佑寧一怔。
她怔怔的看着穆司爵,穆司爵同樣也看着她。
“那四年,我帶着孩子,每天都在盼着你能醒過來。我們在一起不到六年的時間,然而大部分時間,你都沒有參與。”
穆司爵靜靜的說着。
許佑寧鼻頭一酸,眸中蓄起眼淚。
“所以,我不想讓我們的感情中留有遺憾,我要你知道,我能給你的有很多很多。”
眼淚一滴滴滑落下來。
在許佑寧沉睡的那四年裏,沒有人知道穆司爵是怎麼熬過來的。
他一個男人,平日打打殺殺慣了,許佑寧沉睡前卻留給了他一個孩子。
許佑寧的治療經歷了坎坷曲折,如果不是有孩子支撐,穆司爵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來。
每個寂靜的夜裏,穆司爵靜靜的坐在病牀前。
他凝視着她,陸薄言他們成雙成對,只有他的佑寧一直沉睡不起。
四年的時候,一千四百多個日日夜夜,他熬過來了,終於等到她醒了。
好在上天還眷顧他,許佑寧恢復了,她又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嗯。”
許佑寧吸了吸鼻子,她趴在穆司爵肩膀上,眼淚打溼了穆司爵的睡衣。
“司爵,我……我想進公司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幫你分擔工作。”
聞言,穆司爵笑了。
他摟着許佑寧的腰,大手輕輕拭着她臉上的淚水。
“佑寧,‘家庭主婦’也是一個職業,而且是生活中特別重要的一個職業。照顧好孩子,照顧好這個家,也是充滿挑戰的。”
穆司爵自是知道許佑寧的心,但是照顧孩子,已經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。
穆司爵是不會允許許佑寧這麼累的。
“‘家庭主婦’是一個職業?”許佑寧問道。
“對,嚴格來說,我要給你開工資的,但是基於咱們家的錢你都管着,我就不給你開工資了。”
穆司爵正兒八經的說道。
聞言,許佑寧噗嗤一笑。
“你這樣一說,我突然覺得自己偉大了呢。”
“當然。”
穆司爵最大的希望就是許佑寧身體健健康康,他們一起陪兒子成長。
至於公司中上的那些事情,對於他來說,不過是小菜一碟。
許佑寧的身體是恢復了,但是不代表着永遠不會復發。
許佑寧的病,一直是穆司爵的心結。
所以,在生活上,穆司爵對許佑寧格外的上心。
看着穆司爵如此認真的模樣,許佑寧脣角一抿,笑着偎到了她懷裏。
曾經啊,她以爲穆司爵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。
只有靠近他,才知道他的溫柔與貼心。
“媽媽。”
這時,念念從客廳跑了進來,一見到爸爸媽媽抱在一起,小人兒也湊了過來,他擠到爸媽中間。
“媽媽,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?”念念仰着個小腦袋瓜,奶聲奶氣的問道。
許佑寧和穆司爵對視一眼,讓兒子適應這裏,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