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許久,方妙妙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穆司神就是對付顏雪薇的法寶。
顏雪薇因爲個子高的原因,她略微俯視的看着方妙妙。
因爲穆司神的關係,像方妙妙這種小人物可以隨時隨地隨意攻擊她。
有趣吧?
愛一個人,使自己有了短板,惡意的人可以放縱的踩踏,這種感覺讓人難受極了。
顏雪薇伸出手,一把捏住方妙妙的臉。
方妙妙瞬間瞪大了眼睛,“你想幹什麼?”
方妙妙因爲雙手被保安架着,她用力掙了一下,隨即掙脫了顏雪薇的手。
顏雪薇看着手指上沾到的粉底,她伸手在方妙妙的衣服上用力擦了擦。
“啊!顏雪薇,你幹什麼!”方妙妙尖聲叫道。
顏雪薇這個該死的女人,她長得一臉的無害,可是此時她卻一聲不吭,沉默的令人害怕!
“顏雪薇,我警告你,你如果敢對我怎麼樣,我就告訴大叔!”
方妙妙惡狠狠的警告道。
顏雪薇輕笑一聲,“然後呢?”
“什麼?”
“你想讓穆司神,哦不,是你的‘大叔’,你想讓他對我做什麼?回來找我,和我糾纏不清?”
顏雪薇歪着頭笑着說道。
方妙妙看着她,有一瞬間的怔然。幾天沒見顏雪薇,她變了,變得令人害滲得慌,尤其是她笑的時候,她明明這麼無害,卻又這樣自信。
“你……大叔已經不要你了,他和你糾纏不清,你做夢!”
方妙妙再次提高聲音。
“噓~~”顏雪薇讓她小點兒聲音,她太吵了,像只叫早的大公雞,刺耳。
“方妙妙是吧?據我所知,和穆司神在一起的女孩不是你,爲什麼每次都是你冒頭出來?難道你也想和你的‘大叔’有什麼親密關係?”
“你……你胡說什麼?”方妙妙大聲說道,“顏雪薇你別亂說,你別把人想的那麼齷齪了!”
“哦?”
方妙妙紅着臉,梗着脖子大聲說道。
顏雪薇微微一笑,也不跟她爭執,“你身上這隻包,是安淺淺給你的吧?”
聞言,方妙妙緊緊了包,向後拉了拉,用自己的身體擋住。
“一個幾千塊錢的包,就把你收買了,你這麼賣力的在我這示威。示威之後呢,你再去安淺淺那裏領賞?”
“顏雪薇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?我和淺淺是好朋友!”
“是嗎?以你的家庭條件,一個月幾百塊錢的生活費,你用什麼買奢侈品?”
“顏雪薇,原來這纔是你的真面目!尖酸刻薄!你一直裝乖乖女騙大叔!”
顏雪薇的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捅在方妙妙的脅骨上,她太嫩了,顏雪薇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目的。
顏雪薇不加掩飾的話,讓她像光着屁股一樣,四下無處躲藏。
顏雪薇笑了笑,穆司神身邊都是些什麼水準的人。
他可真爛。
以前她從來不批評穆司神,但是現在不同了,穆司神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傻子。
看着安妙妙急頭白臉的樣兒,顏雪薇知道,這回鬥嘴,她贏了。
這時,方妙妙那個在角落裏看了半天的同學跑了過來。
“妙妙,妙妙你沒事吧。”同學走過來,臉上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,她一邊叫着方妙妙的名字,一邊看向顏雪薇。
一見同學來了,方妙妙一下子掙開了保安的手,“我能有什麼事?”
方妙妙又瞪了顏雪薇一眼,“咱們走吧,這種破地方狗眼看人低,咱們以後再也不來了。”
“那你還買表嗎?”
“不買了,咱們去商場買,一個賣二手的破地方,神氣什麼。”
方妙妙一邊罵着一邊拉着同學走了。
保安這邊略顯驚訝的看着顏雪薇,可能心裏在說,這人可真能吹牛B。
“顏小姐,您怎麼來的,東西我們已經整理好了,價格一共是一千五百八十萬。”這時,導購小姐跑了過來,熱情的說道。
“送我家去吧。”
“好的,好的。”
說完,顏雪薇便給了她一個地址。
“錢打我卡上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
“好,顏小姐我們送到府上後會給您打電話的。”
“嗯。”
顏雪薇沒在典當行久留,交待完便離開了。
導購小姐一直把她送了出來,顏雪薇開車走後,導購小姐和身旁的保安感嘆道,“這麼有錢,脾氣還這麼好,我要是顏小姐,我就抽剛纔那個女的了。”
“對對,那個女的說話真讓人來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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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雪薇看了看時間,上午十一點。
她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,她重新收拾一下,下午就回學校銷假了。
這幾天她就跟做夢一樣,此時她醒了,夢也應該醒了。
顏雪薇不知道的是,此時的安淺淺已經是學校裏響噹噹的有名人物,據說因爲她人長得漂亮,性格又溫柔,她即將當選爲G大的校花。
G大學校,操場。
“淺淺,你現在知道顏雪薇那個女的藏得多深了吧。”喫過午飯後,方妙妙拉着安淺淺在操場上轉悠。
她把在典當行發生的事情,添油加醋的和安淺淺說了一遍。
“顏雪薇這個女人看着挺無害的,沒想到她坑了大叔那麼多錢!”
“你是說,有條項鍊價值上億?妙妙,你沒有看錯吧,有那麼貴的項鍊嗎?”
安淺淺一頭黑色長髮,發間別着一個珍珠夾子,身上穿着校服,她看起來渾身都透着一股清純。
因爲她身材削瘦,校服在她身上穿着變得格外好看起來,再加上她長得好看,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,微微嘟着的厚嘴脣兒,這讓任何人看到,都不禁多看她一眼。
“當然沒有啦!那麼貴的東西,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。”話說到最後,方當我妙的聲音也弱了下來,說實話,她嫉妒了,相當嫉妒。
她的銀行卡里,最多的時候只有一萬塊錢,和安淺淺熟了之後,因爲有穆司神的關係,她的生活跟着改善了不少。
否則,她哪裏背得起幾千塊的包包。
但是,人就是這樣,慾望是無止境的。一旦喫上肉,就再也不想喫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