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遇見鬼了”
見初一步履匆匆,鄧景徽仍舊好整以暇的將宣紙摺疊好,隨即裝進了自己口袋,這才幽幽的轉過頭去。
二人的視線相互碰撞,鄧景徽笑看站在人羣中的葉明文,嘴角那抹不屑的笑激的葉明文渾身發顫。
這兩個人,他一個也不會放過。
回到葉家的時候,葉家只有幾個僕人在,其他人都上街去湊熱鬧了,好不容易在葉夫人院子裏找到春桃,初一一屁股坐在圓凳上,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“葉明文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”
咕嘟嘟把一杯水都嚥下肚,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後,初一一點都不大家閨秀的撩起袖子對着脣就是一抹。
粗魯的動作一點都不優美,落在鄧景徽眼中卻格外的順眼,只見他提起水壺,在初一面前的水杯中再次添上茶水,這才慢慢說道,“怎麼怕了”
剛纔在大街上葉明文的眼神確實是有些陰寒。
“怕我從來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”
冷哼一聲,初一爲了表示對葉明文的不屑,舉起中指就是一頓說。
好不容易等初一說夠了,鄧景徽也笑夠了,二人只等着這次大會結束後,接着李雙福的手將葉明文,將整個葉家都推下臺。
這個想法是初一想了許久才覺得可行的,光是看她的黑眼圈就知道昨晚她想的有多辛苦。
“小野貓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。”
用手指點點初一的鼻尖,鄧景徽此刻就想昭告天下,面前這個鬼精靈是屬於自己的,別人搶不走
從剝奪葉家所有權利到讓葉明文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,初一在期間忙的雞飛狗跳,連鄧景徽走了之後都沒空緬懷,現在看着偌大的辦公室,這才驚覺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聯繫鄧景徽了。
鄧景徽是鄧老爺子派人來接走的,走的時候只是用手指了指心臟,並沒有多說什麼,現在初一想起來,當時的鄧景徽應該是讓自己多多想他。
在將葉家奪到手的過程中,初一一直都是一個人,除了葉夫人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幫她打理宅子裏的事外,其他的事都經過初一的手,這回初一變得再也不是那個被九九乘法表就能睡着的人了,就連合同都不怕的她,只有看到葉程遠父子二人才會覺得頭大。
“大小姐,老爺和大少爺又來了。”
門外傳來一陣扣門聲,初一將手中的派克鋼筆一丟,起身彎了彎腰後,徑自上前打開了辦公室大門。
門外站着兩個人,年輕的很是憔悴,年老的一臉滄桑,看上去好不可憐,可就是因爲這兩個人,初一險些在前些日子差點喪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