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人還高的灌木叢中,蹲着六個大小不一的身軀。
胖子悄悄用手撥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野草,用那雙幾乎等於無的小眼睛看向前方。
但是他的眼睛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,因爲此時裏太陽昇起還有一段時間,即便已經是初夏,周圍也是黑的一片荒蕪。
“老大,那裏有人。”
胖子的火眼金睛終於起到了作用,或許應該說是他的順風耳起到了作用,因爲他聽到了不遠處撒嬌的聲音。
此時的天空中月亮還掛着,所以大家看到不遠處一具模糊的人影的時候,並沒有覺得奇怪。
果然他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,可是那捉鱉人總不能看看看着那隻鱉,所以六人能將巡哨人放倒,並沒有那麼奇怪。
“等等”
眼看着巡哨人已經倒下,胖子卻掏出了腰間的匕首,看着慘淡的月光照射在匕首上,初一及時喊停了胖子接下去的動作。
匕首隻停留在哨兵脖頸大動脈處一釐米處,只要胖子再快一些,初一便說什麼都沒用了。
“怎麼怕了這就和殺豬一個原理,怕什麼,要是怕了就轉過去,別給我添亂。”
以爲是初一怕了,胖子口氣有些不屑,正當他第二次舉起匕首要有動作的時候,初一再次喊停了他的動作。
“你想背上二重罪嗎”
或許拐賣兒童能被判個幾十年,但加上殺人,對方還是一名警察,胖子或許這輩子就交代在牢裏了。
只見胖子嗤笑一聲,他看不慣初一的性子軟弱,只是在匕首真的要觸碰到哨兵的脖頸的時候,他還是停下了動作。
輕輕罵了聲娘,胖子收起手上的匕首,很是不滿的踢了一腳哨兵,便隨着段君珩他們繼續朝前走去。
其實初一怕的不是胖子動手,而是段君珩,因爲馬桶的提示的緣故,初一的手從剛纔開始就死死拽着段君珩的手腕,生怕他會做出什麼違反自己任務的事。
二人一牽一被牽的動作一直持續着,直到走出這片大山都沒有鬆開。
感覺到段君珩至始至終沒有什麼動作的初一終於鬆了口氣。
一段短短的距離,他們整整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出來,只是剛一出來,衆人就迷茫了。
他們一直在這座山頭安家,如今家也沒了,今後的日子裏他們該何去何從
抱着這樣的想法,大家將目光紛紛投向了段君珩,段君珩就是這支隊伍的主心骨,若是哪天主心骨不在了,他們這些附着在主心骨上的臭蟲,大概也就玩完了。
“攔車。”
上呼市已經不是他們能呆的地方了,這裏四處都是危機,就好像是上天在看着你一般,盯着你,那種眼神,那種感覺,讓你覺得窒息。
說時遲那時快,正當段君珩把話說完後,不遠處便來了一輛貨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