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黑色禮服帶着隆重的感覺,讓人產生一種他要去參加一場極其重要的晚會一般。
地下室很黑,等到林朝暮的腳跟再次觸碰到地面的時候,周圍的事物已經完全瞧不見了。
他伸手觸碰牆壁,駕車熟路的摸到一個開關,只聽‘啪’的一聲,眼前突然亮起的橘黃色燈光讓林朝暮不適地眯起了雙眼。
面前只有一扇小門,林朝暮一八五的身高必須彎下腰身才能走進去。
室內再沒有明亮的燈泡,只有幾隻蠟燭被掛在牆上,燃燒着它們的生命,爲站在門口的林朝暮點亮前方的路。
皮鞋踩踏在地磚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,腳步聲很緩慢,像是在等待着什麼,在走了好一會兒後,終於聽到尖叫聲的林朝暮勾起嘴角,這才拐了個彎,朝左邊走去。
從口袋中掏出鑰匙,打開鐵門後,林朝暮眼睛一眨不眨的,直接進入了這個臭氣熏天的‘地牢’中。
“林朝暮!你究竟想做什麼!”
地牢中除了林朝暮好好的站着,還有一個男人被吊在牆上。
男人上半身赤果,身上沒有一抹傷痕,除了手腕腳腕處有掙扎的痕跡,其他一切都完好無損。
可就是這樣,才叫男人更爲心慌。
他不知道林朝暮想幹什麼,今天一大早自己還沒出門,兩眼一黑就來到了這裏。
“林朝暮,當年你殺了小姝還不夠嗎?小姝她愛你愛的那麼深,你怎麼捨得......怎麼捨得讓她死......”
男人由最初的咆哮到最後的哽咽,面上帶着的猙獰始終沒有改變,他看着林朝暮,憤怒的眼神中似乎要噴出火來。
吐了一口口水在林朝暮腳邊,男人心中帶着恨,他恨不得能將口水吐在林朝暮臉上,好叫他好好洗把臉,看看自己究竟是怎麼個噁心模樣。
在男人說話的時候,林朝暮的眼睛便死死盯着男人,眼神彷彿一條淬了毒的毒蛇,看的男人抓心撓肺的疼。
“小姝也是你能叫的?”
一腳跨過擋在身前的障礙,林朝暮一點點朝男人走去,就在要靠近男人的身邊時,停下了腳步。
看着男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,林朝暮轉身朝一旁擺放雜物的角落走去。
他記得這裏還有一柄大錘,揮起來肯定是又快又狠。
沒有?怎麼會沒有?
是誰偷走了他的大錘?
在雜物堆中拼命翻找着什麼,此刻的林朝暮就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,將雜物翻得到處都是都沒找到那柄大錘後,他選擇了另一把工具。
小小的匕首泛着銀光,在燭光的照射下變得越發滲人起來。
男人崩潰了,他看着林朝暮手中的匕首,忽然胸前一痛,低頭看去就見林朝暮手中正拿着匕首,在他胸前刻畫着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