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知道後悔了?”
放下手中捧着的茶盞,鄧景徽輕笑一聲,不用猜,也知道初一心中在想些什麼。
要說這個外甥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,長相雖說也是上等,但也及不上整日跟在自己身後跑的女人。
這份感情,就好像是冥冥中註定的一般。
若是讓初一知道了他此時心中的想法,一定用手拍拍桌子,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笑,什麼叫做冥冥中註定,這根本就是馬桶搞的鬼。
但是此刻的初一還在懊惱中,哪裏有時間管這麼多。
撇撇嘴,初一低下腦袋,“她們那些人嘴巴臭,我就想給她們洗洗嘴巴。”
初一一向是那種說幹就幹的性格,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有什麼話當人面說出來就是,做什麼妖在人背後偷偷摸摸的,跟個小偷似得。
瞧見初一委屈巴巴的表情,鄧景徽頓時啞然失笑,也不知道這隻小野貓在心裏到底打着什麼主意,這會兒裝的倒是乖巧。
正當二人各自沉思的時候,只聽屋外傳來了一陣虛浮的腳步聲,伴隨着一陣咳嗽聲響起,葉老爺就這樣出現在了二人面前。
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與原主的記憶重合,初一聞見來人一聲藥草味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難怪那天她屋子裏出現了一股子藥味呢,原來是他留下的。
葉程遠沒想到鄧景徽也在這裏,本已經要脫口而出的話瞬間被吞回肚子裏。
只見他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初一,隨即坐在了堂前的主位上。
“景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。”
葉程遠此話一出,讓本就埋頭的初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傻,這些天鄧景徽天天往葉家跑,他是瞎了還是怎麼樣。
對於鄧景徽,葉程遠當然還是以客氣爲上,畢竟這次是鄧家救葉家於水火之中,再怎麼樣也不能給恩人看臉色不是。
“過來看看隨安。”
在葉程遠踏入前堂那一刻起,鄧景徽的臉色便變得和以往一樣,對人愛理不理的,很是冷淡。
“這孩子,真是勞你費心了,隨安,還不向舅舅道聲謝,這孩子,站幹麼大讀了這麼多數,怎麼還是一點禮數都不懂,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?”
本是安靜的前堂一下子因爲葉程遠的加入變得熱鬧無比,初一沒有去看葉程遠,而是轉過身去,懶懶的朝鄧景徽微微鞠了個躬,道了聲謝後,繼續冷漠的坐在座位上。
她有些不明白,葉家都已經是一個空殼了,爲什麼自己還要爭奪葉家的財產,難道不是從鄧景徽那裏剝削財產更加帶勁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