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小姐,這關米鋪是不是因爲……”
掌櫃的用手指了指城外的方向,據說已經有不少城鎮被敵軍攻陷了,眼看着就要殺到安源城了,安源城百姓卻還是照常過日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不知道實情。
嘆一口氣,初一主動牽起鄧景徽的手腕,帶着他朝角落裏去,“你真的不用回京城去嗎?”
現在京城肯定子啊漫天遍地的找人,自己若是一直留他在身邊,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?
“鄧景徽,你回京城去吧。”這是初一發自內心的請求,鄧景徽身爲一名上將,身邊的事肯定有很多,而他卻在自己身邊滯留了那麼久……
“爲什麼?”鄧景徽當然明白初一的苦心,國與家,當然是要首選國字,老爺子已經不知道發了多少封電報催促自己回去,但只要初一沒有開口,他便不會走。
“你傻啊,沒看到安源城這麼多百姓需要你麼?”伸手指了指身後大街上的行人,即便前些日子這些人還在自己背後說自己壞話,但如若這些人死了,自己心裏肯定不會好受。
大街上路過形形色色的行人,一個個手中或多或少的都提着點東西,安源城內,一片安然和諧的景象。
鄧景徽低頭看向初一,臉上帶着欣慰的笑意,“夫人長大了,懂得何爲保家衛國了。”
看着鄧景徽嘴角的笑意,初一連白眼都懶得翻了,只見她伸出小拇指,當着鄧景徽的面擺動兩下,隨後開口道,“喏,咱們就以這個爲誓言,等你何時凱旋,我一定一身紅妝去迎你。”
饒是這樣,初一心中再沒有底,也還是讓鄧景徽倏地瞪大了雙眼。
剛纔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?她剛纔說了什麼?等自己凱旋之時,便許自己一身紅妝?
按捺不住內心激動的鄧景徽突然抱起初一,在原地轉動了幾圈後,平復了好一會兒心情纔將初一從自己懷中放開。
“你說的可是當真?光有手指不夠,這可要立下字據,掌櫃的,拿紙筆來!”
鄧景徽太高興了,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是盯着初一看,生怕自己一個轉頭,初一就後悔了。
等到掌櫃的將紙筆遞到自己面前的時候,鄧景徽連握筆的手指都在顫抖,好不容易將兩封字據寫完以後,在顫顫巍巍將自己的大名簽下後,他這纔將字據擺在了初一面前。
“馬桶,如果這個誓言不能實現,應該不會天打雷劈吧?”
手中握着一隻沉甸甸的派克鋼筆,初一用牙咬着筆帽,在鄧景徽看不到的角度,終於將自己心中的糾結擺在了臉上。
“叮,不會,所有位面都是虛擬的。”
馬桶這話頓時讓初一安心下來,簽下葉隨安三個大字後,初一再次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