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點鬱悶,看見容臻似乎睡着了,躡手躡腳的下了牀,朝浴室走去。
她解開睡袍,對着鏡子裏自己的身材左看看右看看,好像真的……
有點太稚嫩了……
紀恩寶沮喪,難怪容臻不喜歡。
正垂頭喪氣的,紀恩寶猛然感覺到一雙手臂將自己圈住了,隨後她的後背貼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。
男人低沉慵懶的聲音咬在她的耳邊。
“你在看什麼?”
紀恩寶連忙拿睡袍遮住自己,臉紅成一片。
“我……我洗澡……”
“剛纔不是洗過了?”
紀恩寶打着結巴說:“我想再洗一次……”
容臻嗯了一聲,說:“我給你洗吧。”
說着,去扯紀恩寶身上的睡袍。
紀恩寶將睡袍抓的死死的。
“容四哥,我突然又不想洗了……”
容臻的眼睛都眯了起來,“你確定?”
紀恩寶點頭。
“那回去睡覺吧。”
容臻就着姿勢就將她抱了起來,跟抱小孩子似的。
紀恩寶覺得那姿勢太羞恥了,閉着眼睛。
容臻將她放到了牀上,扯過被子繼續純睡覺。
紀恩寶又鬱悶起來。
她抓了抓容臻有些扎手的短髮。
“容四哥,你覺得我長的好看嗎?”
容臻睜開眼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。
皮膚白皙柔嫩,鼻子小巧立體,脣不點而紅。
最讓人移不開眼的,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,如同會說話般,每次他只要看一眼,就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。
他說:“好看。”
紀恩寶又問,“那你覺得我身材好嗎?”
容臻神色頓了一下,紀恩寶全身上下他該看的都看了,該摸的都摸了,她身材的每一寸比例,他比紀恩寶更清楚。
所以她身材好不好,他最清楚。
他說:“好。”
紀恩寶繼續湊近了一點,小聲的問:“那你爲什麼不要我啊?”
容臻,“……”
他看了她半晌,突然抓過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,眸子看着她,問:“知道爲什麼了嗎?”
她瞬間委頓了。
“哈哈,我覺得跟容四哥你蓋棉被純聊天挺好的,哈哈,睡覺睡覺啦……”
容臻,“……”
紀恩寶轉過身,都不敢看容臻那張俊美的臉,更不敢碰容臻的身體一下了。
容臻看她身體緊繃,靠過去,將她圈在懷裏。
紀恩寶又轉過身將頭埋在男人的懷中。
“容四哥,富利銀行那個夏總就頂壞了,剛纔還想摸我……
容臻說:“我會廢了他的。”
“嗯,廢了他……”,她在容臻懷裏找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,又嘟嚷了幾句,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早上,紀恩寶醒來的時候,容臻已經穿戴整齊。
紀恩寶揉揉眼睛,“容四哥,早啊。”
容臻俯下
身,在她脣上親了一口,然後很戲謔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。
“你有眼屎。”
紀恩寶,“……”,瞪了容臻一眼,飛快的跑去洗漱了。
手機響了很久才接,紀恩庭的聲音聽起來也含含糊糊的。
“你要不要在外面再住幾天?”
紀恩庭張嘴就是這句,紀恩寶無語的問:“恩庭,你是不是覺得要在外面把孩子生了回家更好啊?”
紀恩庭瞬間的沉默,“……恩皓還在家裏,你回去吧。”
紀恩寶呵呵笑,“你先休息吧,我馬上就回去了。”
紀恩庭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。
回過頭準備跟容臻說話的時候,容臻卻慢悠悠的說了一句,“你剛纔的提議挺不錯。”
然後看着紀恩寶,“把孩子生了再回去。”
紀恩寶,“……!!”,驚悚。
紀恩寶知道回到紀家,紀家肯定翻天了。
果然,剛走到紀家的大鐵門外,就聽到了客廳裏吵吵鬧鬧的聲音。
韓真真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。
韓老爺子在說着什麼,韓修遠也一臉鐵青的在說着什麼。
紀恩寶一走進去,客廳裏陡然間就安靜了下來。
客廳裏的幾雙眼睛都看着紀恩寶。
韓真真突然站起來衝到了門邊,揚起手臂,一個耳刮子就要給紀恩寶臉上扇過去。
紀恩寶抓住了她的手腕,然後看了韓真真好一會兒,在韓真真要掙脫開的時候,一巴掌給韓真真的臉上扇了過去。
韓真真的臉迅速紅了,她目光惡狠狠的瞪着紀恩寶。
“紀恩寶,你這個賤人!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!你要這麼對我!”
“真真姐,別弄得自己很無辜似的,是你跟爺爺提議讓我去陪那個夏總的吧?是你們先打算賣了我的吧?怎麼反過來指責我呢?能爲爺爺做出這樣的犧牲,你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嗎?怎麼你反而這麼生氣了?嗯?”
如果那個被夏總折磨了一晚上的人是紀恩寶,現在韓真真肯定能笑着對紀恩寶說:“你是在爲紀家做出犧牲,你的犧牲都是值得的,何必要死要活的。”
可是,現在那個被折磨的人是她。
韓真真此刻就只想要紀恩寶死了。
“紀恩寶,我要殺了你!”
紀恩寶直接甩開韓真真。
“韓真真,你不害我,我也從未想過害你,但你若要害我,我也絕不會留情半分,你不服,咱們走着瞧。”
紀恩寶越過韓真真走到韓老爺子的面前,韓真真這纔看見,門口還站着容臻。
韓真真對容臻說:“容少將你看見了嗎?你看上的是個怎樣心狠手辣的女人!連自己的親堂姐她都能下這樣的手,你以爲她將來對你就會有多真心嗎?”
容臻淡淡看了韓真真一眼,“真心是拿真心去換的,狠心也是拿狠心去換的。”
隨後更冷淡的說了一句,“昨晚是我在會所帶走恩恩的。”
也就是說,容臻什麼都知道了?
韓真真對上容臻的目光,被他眼中那種徹骨的冰涼嚇得腿一軟,直接癱坐在地上。
韓老爺子現在也是怒不可遏的看着紀恩寶。
原本以爲這次肯定能以房子做抵押,從富利銀行弄到錢翻身。
沒想到最後出了這樣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