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纔她們還在討論這個蘇先生實力強大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,如今她卻去追着最難對付的蘇先生,而將這個最好對付的R國人留給自己……
然而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。
她現在必須要抓住這個R國間諜。
然而跟這個R國人交起手來,她越來越發現,這個R國人身形有些熟悉起來。
她腦子裏剎那間閃過一個人的名字,卻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。
然而就是一愣神間,那個R國人已經快速逃竄進了山林裏。
她也並沒有去追,而是去追自己的同伴。
她必須要去幫忙,否則自己的同班一定會被蘇先生所傷的。
然而她並沒有追上兩人。
喬晨凱正開着車,他今晚不想回喬家,所以就開車去了自己在外面的公寓。
車子正在路上平穩的行駛,他卻猛然覺得後車坐的門閃了一下。
他從後視鏡裏看見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鑽進了自己的車裏,正要回頭,一把槍卻抵在了他的後腦勺傷。
“別回頭,繼續開車。”
喬晨凱心中有些恐懼,可也知道自己受制於人不得不聽話。
他說:“好。”
然後繼續開車,而那人的槍一直抵在他的後腦勺。
車廂裏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。
他眼神閃了閃,問了一句,“你受傷了。”
那人開口,“別跟我說一個字,否則我開槍打死你。”
很冷酷的聲音,聽的出來是個女人。
喬晨凱只好一言不發。
後座的女人捂着自己的腹部。
這個蘇先生真的太詭異了,她手裏明明沒有利器。
然而在她靠近準備捉住他的時候,蘇先生手裏突然多了一把刀直接插在她的腹部。
她不僅沒能抓住蘇先生,還反過來被蘇先生追殺,簡直不要太心塞了。
血流的越來越多,她感覺自己已經快撐不住了。
喬晨凱這時又問了一句,“你傷得很重,我開車送你去醫院?”
女人說:“去你家,你一個人住的家。”
喬晨凱抿脣,腦袋在人家槍口下,他也不得不聽話.
他將車開到了自己的公寓,靜默了一會兒,說:“到了。”
然而身後卻沒有了聲音。
他試探的回頭,纔看見那女人已經暈了過去,只是手還死死的握着槍抵在他的腦袋上。
他想將槍拿走,卻根本掰不開女人的手。
他只好先下車,本來打算報警的。
但是想想,還是打開了後座的車門,準備去看看那女人的樣子。
因爲他聽着那女人的聲音,的確是有些熟悉。
然而拿下女人臉上的面罩,他看見那女人的臉,卻愣住了。
姜芳瑜?
怎麼會是姜芳瑜?
居然是姜芳瑜。
在他眼裏那個嫵媚卻也柔弱風情的女人,怎麼會有這麼冷酷的聲音?
怎麼會拿着槍飛檐走壁?
怎麼會拿着槍抵着他的腦袋?
簡直崩壞了喬晨凱的三觀。
他看了姜芳瑜好一會兒,最終還是抱着姜芳瑜進了公寓。
這次救了姜
芳瑜,兩人就兩清了。
那次的露水姻緣就當是場夢吧。
她打量了一下四周。
這時門開了,喬晨凱走進來,將一杯牛奶和兩個雞蛋放在桌上。
見姜芳瑜醒了,他說:“這是你的早餐。”
姜芳瑜虛弱的笑笑,“謝謝。”
喬晨凱說:“冰箱裏有食物,餓了你自己做飯,醫藥箱在櫃子裏,記得自己換藥,傷好了就趕快離開。”
喬晨凱決定跟姜芳瑜劃清界限,所以語氣有些冷漠。
姜芳瑜挑眉,“你不管我了?”
喬晨凱一言不發的走了,姜芳瑜看着喬晨凱的背影,有些恍惚。
其實那一次和喬晨凱有了關係,還是因爲她覺得喬晨凱那雙眼睛,和容峯相似的緣故吧。
這些年來,但凡是看見跟容峯相似的男人,不管眼睛鼻子,都能讓她移不開眼睛。
喬晨凱果然沒有再來公寓。
等姜芳瑜養好了傷離開公寓的時候,容維揚卻帶着人來了。
“有點事想過問一下姜小姐,請姜小姐配合。”
姜芳瑜笑笑,很爽快的就跟容維揚走了。
第三軍區,容維揚推門進了容臻的辦公室。
“三少,姜芳瑜帶來了。”
容臻點點頭,“讓她進來。”
姜芳瑜被帶了進來。一臉的笑容。
“容少將還說不喜歡我,你看你,我來了你都不敢看我一眼。”
容臻卻沒有跟姜芳瑜廢話,聲音低沉冷漠,有些不近人情。
“姜芳瑜,代號飛魚,X3年加入Z國中情局,X7年擊殺一個代號叫蜜蜂的僱傭兵,從此正是成爲中情局諜報人員……”
姜芳瑜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。
“據我所知,軍部的人無權干涉並且過問中情局的任何事,容少將私下查我,恐怕有越政的嫌疑吧?”
她並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,在聰明人面前否認,也不是明智之舉。
容臻只是一雙目光看着姜芳瑜。
姜芳瑜又掛上了那充滿嫵媚風情的笑容。
她的身子朝容臻靠了過去,“容少將倒是挺關注我的……”
容臻直接一掌將靠近的女人推開。
姜芳瑜也不生氣。
“容少將,你這麼急着把我推開,是不是擔心和我在一起……會動心?還是……你已經動心了,所以才更要急着讓我走開?”
容臻懶得與姜芳瑜廢話,眸子冰冷的看過去。
“我要知道容峯的下落。”
HT09與當年的赤應特種兵關聯太大,他需要從離自己最近的人開始查起。
而這個人,就是容峯。
容家真正的長子容茂羣的兒子,容老爺子真正的長孫。
他是二十多年前赤應特種兵部隊的隊長,於當年的任務中犧牲,屍骨無存。
姜芳瑜看了容臻許久。
“好,你想知道,我告訴你。”
她說:“二十八年前赤應特種兵所向披靡,然而赤應特種兵全體人員在執行一次任務時全軍覆沒,但這只是官方的說話,事實上,赤應中有好幾人逃過了一劫,容峯也是其中的倖存者,他們雖然死裏逃生,只是仍不能倖免殺身之禍,最後除了一個齊家偉,全都死了……”
她說到這裏頓了頓,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事,神情有些哀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