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愫看見紀恩寶這做小伏低的樣子,心裏就快意。
容臻和秦愫親自送楚書州和副總統離開了軍區。
紀恩寶也垂着頭跟在後頭。
副總統上車前看了紀恩寶一眼。
雖然剛纔楚書州和秦愫粉飾太平,容臻又替秦愫說話,可她親耳聽見秦愫說的那番話卻是事實。
都說紀恩寶這個少將夫人過的有多幸苦,看來也不盡然是如此。
容臻顯然被秦愫的救命之恩打動,不待見紀恩寶這個夫人了。
只怕以後紀恩寶的日子會更難過。
身爲女人,她是有些同情紀恩寶的。
但身爲副總統,她卻不能去管軍區少將這樣的家事。
但副總統最後還是對容臻說了一句。
“容少將,你是京城軍區的首長,前程無限,希望你能處理好個人問題。”
看着楚書州和副總統走了,容臻也是頭也不回的進了軍區。
紀恩寶眼睜睜的看着容臻的背影,眼淚奪眶而出。
秦愫微微一笑,“四少夫人,你也不必太難過了,如今一切只是回到了正軌而已。”
說完,秦愫也心情極好的進了軍區。
容維揚看見紀恩寶的樣子,有些於心不忍。
“少夫人,你沒事吧?”
紀恩寶回過神搖搖頭,“我沒事。”
說着看向容維揚,“你在四少身邊,多注意一下他的身體,我先回去了。”
容維揚點點頭。
車上,紀恩寶也是忍着眼淚的樣子。
容澤見了,心裏微微的有些動容。
“四嫂,對不起,我不該帶你去的,沒想到四哥竟然……”
紀恩寶搖搖頭,憋着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紀恩寶回到容家,容老夫人就讓人又把她關到了小院子。
“這次是小四傳回來的消息,說是你無理取鬧,鬧到了軍區,在總統和副總統的面前丟盡了容家的臉面,也是太不懂事了,就去小院子面壁思過吧。”
紀恩寶在小院子大哭了一場。
明知道一切都不是真的,可是當在容臻臉上看見那種厭惡的神情,那麼不留情面的字眼,還是讓她難受到了極點。
大概以前是真的被容臻給寵壞了。
紀恩寶哭的那樣傷心,阿妍阿莉卻都沒有辦法,心裏也跟着難受起來。
自從她們到紀恩寶的身邊,無論遇見怎樣的大事,都從未見紀恩寶這樣哭過。
兩人也怕紀恩寶這樣哭下去對身體不好,進門勸道:“少夫人,你別再哭了,對孩子不好……”
“是啊少夫人,四少想必也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紀恩寶哭聲漸漸弱了下去,只剩下哽咽,“你們出去吧,我不會再哭了。”
阿妍阿莉只好先出去,卻一直在門外守着。
房間裏漸漸的沒有了聲音,她們都以爲紀恩寶是累的睡了過去了。
而紀恩寶卻只是去去了一把臉出來,躺在軟軟的搖椅上,手裏拿着
那面華顏鏡仔細端詳。
她之前聯合種種巧合,就猜測這面鏡子和秦愫的空間有聯繫。
所以她幾次跑去第三軍區跟秦愫胡攪蠻纏,藉此靠近秦愫。
第一次將鏡子按在秦愫手腕上的胎記上,秦愫的反應就讓她知道,她這麼做是對的。
秦愫的皮膚、異於常人的敏銳裏、武力等身體素質都是空間賦予的,當華顏鏡企圖將空間吸走的時候,秦愫身體就開始不對勁了。
她總共在秦愫的身上做了三次實驗。
如今這鏡子凹進去的那個龜殼印記,似有一個小小的缺邊被填滿了。
照這樣下去,只要等到這個凹印徹底的被填滿,空間也將從秦愫的身上消失了對不對?
看來,從今以後她是真的要做個胡攪蠻纏的妻子,經常去軍區找秦愫鬧一鬧了。
不知道容臻會不會氣的真的如秦愫所言殺了她一了百了了。
紀恩寶還是像模像樣的在家裏傷心了好幾天。
黃可頤見她成天只知道傷心,根本不知道去找秦愫算賬,也是急的不行。
她苦口婆心的勸紀恩寶。
“姐姐,你這麼消沉下去也於事無補啊,還是振作起來去將姐夫搶回來啊……”
紀恩寶搖着頭,有氣無力的歪在牀上,“他的心已經不在我這裏了,搶回來又有什麼用?你沒有看見他當時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呵斥我的時候有多無情,結婚這多年,他也從未對我大聲說過話,他是真的變了,秦長官對他的救命之恩,已經超過了我們的夫妻之情……”
黃可頤感覺有些上火了。
她一直想着容臻這次出事,她要藉此對付紀恩寶。
卻是從來沒有想過去容臻出事的地方,成爲容臻的救命恩人。
她既沒有想到這一點,也根本沒有能力去做這種事。
看見如今紀恩寶失去了容臻的寵愛,她心裏很痛快。
而她知道,秦愫比紀恩寶更難對付。
要是秦愫真的和容臻在一起了,她只怕是真的一輩子難有出頭之日了。
但是仔細一想,就算秦愫得了容臻的心,也一輩子都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,根本無足畏懼。
還是佔着正妻位置的紀恩寶,更讓她忌憚。
她現在就可以藉着這個機會,讓紀恩寶和容臻的夫妻關係更加的惡化,最好讓容臻有了想要殺死紀恩寶的心。
而唯一能夠激怒一個男人想要殺死自己妻子的,不就是出軌嗎?
黃可頤眼珠子轉了轉,嘆了一口氣,說:
“姐姐,我知道你這次是傷透了心,但你無論如何也要振作起來,爲你的以後打算啊……”
紀恩寶依舊是生無可戀的樣子,“沒有容四哥,我還有什麼以後?”
“姐姐是個好女人,姐夫不知道珍惜姐姐,可有的是人珍惜姐姐啊,世上又不是隻有容少將這一個男人了,喜歡姐姐的男人多的是,而且還都那麼優秀,姐夫既然對姐姐無情,姐姐何必還要眷念着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?既然姐夫在外面玩,姐姐你爲什麼不可以?”
紀恩寶覺得有點心堵,說了一句,“破壞軍婚犯法的,我就不信秦愫真的敢。”
黃可頤心裏嗤笑,紀恩寶也太天真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