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醫院去了，警察當他腦子還沒有恢復，暫且不打算用他的口供。”
萬夫人心情複雜，她一方面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親生兒子萬小波有事，但是一方面又不贊同張瑞父母的所作所爲。
萬小波那是真犯了事，所以萬總要他承擔。
可是張瑞什麼都沒做，張瑞的父母卻是推他出來頂罪，簡直讓人匪夷所思。
“我還要問你說一件事。”
萬夫人間萬總鄭重其事，心又提了起來，如今能讓他們夫妻都這樣凝重的事，也只能是萬小波的事了。
“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？都是老夫老妻了，你在我面前有什麼開不了口的，有話就直說。”
萬總說道：“你還記不記得你生小波時候的時？”
萬夫人忍不住笑了笑，“我當然記得，那時候你生意失敗被追債，我又懷了孕，你就安排我先去了你祕書的老家，讓我在那裏待產……”
那是萬家最艱難的時候，萬夫人對萬總不離不棄，夫妻間深厚的感情也是在那時候培養起來的。
萬夫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，緊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麼，突然說道：“我想起來了，我就說怎麼那麼熟悉……”
萬總忙問：“你想起了什麼。”
“張家夫妻，就是張瑞那孩子的父母，我一直就覺得很熟悉，這下你一提醒我纔有了印象，張家夫妻當時就住在我隔壁啊，張母來找我說話，就在屋裏，結果她突然發作要生了，我當時被嚇到了，也破了羊水，我們同一天生了孩子，我生了小波，看年紀張瑞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出生的，不對啊，我記得她生的是一個女兒……”
萬總心裏驚濤駭浪，同一天出生，同一個屋裏出生。
而萬小波卻不是他和萬夫人的孩子……
那麼張家出生的那個女嬰……
這時萬夫人又說：“我當時身體不好，生完孩子就暈過去了，全是張家的小姑幫忙着，小波出生後，我沒有奶水，喝的第一口奶，還是張母喂的，生完孩子第二天，我還暈着，你就來把我接走，送去了醫院……”
萬夫人當時暈過去了，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，而旁邊照顧的就是張家的小姑，她要做手腳輕而易舉……
萬總這下卻不好將這件事告訴萬夫人了。
因爲萬小波撞了張瑞後他就打聽過，張家沒有女兒。
那麼那個有可能是他們孩子的女兒，到底去哪裏了？
是被張家昧良心的殺了還是丟了？
如果那個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，說出來萬夫人該有多傷心？
萬總決定還是先將這件事打聽清楚了再說。
他對萬夫人說道：“這些日子你也好好休息，小波那邊的事你也別管了，有我在。”
萬夫人點點頭，愁眉不展。
這件事萬總不放心交給別人去查，給自己最信任的祕書放了一個周的假，讓他過去查這件事。
這個祕書就是當初安排萬夫人住在鄉下的祕書，和張家是鄰居，不過他父母早就過世沒什麼親人，大學畢業後除了清明節基本沒有回去過，對張家的情況，他知
他當天就啓程回了張家村去查。
結果卻跟萬夫人所說的截然相反。
張家當時只生了張瑞這一個兒子，根本沒有生女兒。
可是他們當時對萬夫人的說辭，卻是個女兒，而且萬夫人還看了，的確是個女兒。
後來又莫名奇妙變成了兒子。
也許張家夫妻當時生的是兩個兒子，而萬夫人生的是女兒。
張家把其中一個兒子跟萬夫人的女兒調換了，又害怕兩個兒子長的太像會讓萬夫人懷疑，所以將另一個兒子藏起來了，只說生了個女兒。
而後來，那個女兒卻不見了，反而只有一個兒子，張家村沒有一個人聽說過張家有女兒。
那麼，說明在萬夫人走後，張家就立刻處置了那個女孩子。
萬總心裏既憤怒又沉重。
“那個女孩子人呢？有沒有查到她的下落？”
祕書搖了搖頭，“張家村沒有任何人知道張家有個女孩子。”
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麼，突然說道：“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，曾經寧也有人去查過張家有沒有女兒這件事……”
萬總一喜，“你有沒有查出這個人來？”
祕書點點頭，“我也覺得其中有蹊蹺，張家村所有人都不知道張家有個女兒，怎麼會有人去查張家有沒有女兒，我查到是當地派出所的一個民警私下調查過這件事，這個民警是從京城下派下去的，而且和華警官有師徒關係。”
居然就牽扯到華父這裏來了，一下勾起了萬總的一些記憶。
華瑾瑜是華父當警察的時候撿來的，所以華父和華瑾瑜的血型對不上，那時候華瑾瑜出事，還是自己去獻的血……
一些零碎的線終於串聯到了一起。
爲什麼他會覺得自己跟瑾瑜那孩子投緣，爲什麼總覺得瑾瑜的氣質跟自己的夫人有些相似……
有些東西，像是冥冥之中就註定的。
爲了謹慎起見，萬總還是要先確認一下的。
於是萬總在華瑾瑜去醫院看張瑞的時候，讓萬夫人想辦法扯了華瑾瑜的一根頭髮。
萬夫人對此很疑惑，“你怎麼無緣無故的讓我去扯人家的頭髮，你不知道那孩子被燒傷過，對疼痛很敏感，我車她頭髮的時候，她像驚弓之鳥似的看着我，我心裏也怪難受的……”
萬總嘆了一口氣，“這件事，等過些時候有了結果我再告訴你。”
如果這件事是真的，那麼他絕對不會張家夫妻。
等結果又要兩天。
但是萬總看着華瑾瑜，卻是越看越覺得華瑾瑜像是自己的女兒，雖然現在華瑾瑜的樣子和當初不一樣，他也沒有見過華瑾瑜出事前的樣子，但是有照片啊。
照片上的華瑾瑜，雖然還是十幾歲青澀的年紀，但是分明跟萬夫人十幾歲的時候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。
而華瑾瑜則感覺到最近看到萬總的次數多了，而且每次萬總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怪怪的，經常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。
得知她的出生日期之後看着她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