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董斯騰就是一個鐵憨憨,又天生遲鈍,那時候的他根本就沒察覺董斯年憤怒得已經瀕臨瘋狂的心理。
董斯年這次來江城,絕對是來者不善。
董斯騰卻對危機一無所知。
他甚至還挺高興的,他和董斯年已經很久沒有正式聚過。也不知道爲什麼,董斯年突然就和他疏遠,並且搬出了外面住,也不常常回家。就算回家,基本也不和他交流。
董斯騰一度懷疑,董斯年是不是正處於叛逆期?但也不對啊,董斯年這叛逆期也來得太晚了吧?
以前,董斯年雖然也挺冷漠的,但這也是在人前的樣子,在人後,董斯年對董斯騰還是挺好的。兩兄弟也不是無話可談的人,偶爾還會在一起喝酒,一喝就不醉不休,醉倒之後,董斯年會負責送董斯騰回房間睡覺。
董斯年是一個好弟弟,至少他對董斯騰是真的好。
因此,董斯年後來的故意疏遠,讓董斯騰很不理解。
他也曾一度挽回過董斯年這個弟弟,但是當時,董斯年只是用了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,看着他,始終沒有解釋,然後就拿着行李搬出了家裏。
之後,董斯年和他的聯絡就更少了。
這一次,難得董斯年肯主動來江城找他,想必是修復兄弟倆的感情,董斯騰自然是歡迎至極,他沒有多想,並且還準備好要好好招待董斯年。
舒曼麗不知道此事,以爲這次董斯年過來,是要給董斯騰借錢的。
兩人在認知上各有偏差,因此誰都沒想到,董斯年這次的來到,是帶着不想再忍耐的瘋狂決心。
他已經忍耐得夠久了,這一次,誰也阻止不了他!
董斯年主動掛斷了盛安安的電話,拒絕聽她的勸阻。
他已一意孤行,盛安安握着手機,有點擔心董斯騰的安全。
董斯年沒有帶董斯騰離開江城,而是直接把董斯騰囚禁了。
就囚禁在董斯騰以前在江城讀書時,住過的房子裏。
這套房子時間已久,久到董偉根本不會想起來,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套房子在哪裏。想必盛安安,也沒來過董斯騰的這套房子,她一定還沒有想到的。
董斯年回去的時候,董斯騰還沒醒過來,他仍在昏迷當中,右手吊着輸液瓶,臉上受傷的地方,也塗了藥,醫生已經離開。
偌大的臥室裏,就只有兄弟兩人。
董斯年坐在大牀邊上,膚色偏白的手,溫柔而詭異的拂過董斯騰端朗的面龐。
他一寸寸的撫摸董斯騰的肌膚,貪婪的和董斯騰親密接觸,眼底中的瘋狂越發濃郁,最終又似崩潰般,俯下身,深深吻住董斯騰微涼的脣。
“你爲什麼不能愛上我?”董斯年在董斯騰的脣前,喃喃自語。他一邊撫摸,一邊問董斯騰,“我們根本不是親兄弟,我也不是你的親弟弟,你爲什麼不能接受我?”
“哥,爲什麼?”
“你知道我過得有多痛苦嗎?”
董斯年發自肺腑的幽幽訴苦,卻得不到董斯騰的絲毫迴應。
激烈的吻,使得在昏迷中的董斯騰,如同墜入冰窖的噩夢中,渾身發冷,而噩夢中,全是董斯年瘋狂的行爲,和他愛意的呢喃。
董斯騰好像又在夢裏,回到中午時候發生的事情。這就像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,死死將他束縛在夢境中,讓他一遍遍重複,墜入黑暗的深淵,而糾纏他的陰影則是董斯年扭曲變態的模樣。
中午時。
董斯騰心情挺好的,他原本興高采烈的歡迎董斯年的來到。
直到董斯年進來到舒曼麗家裏的時候,一切還算是正常的。
而轉折就發生在,董斯年要求舒曼麗家裏的傭人,全部離開的時候。有一個叫娟姐的傭人,試圖想要留下來,也就是在這時候,董斯年倏地拿出手槍,指向娟姐,讓她滾!
娟姐和其餘傭人,嚇得全部跑走了。
董斯騰完全不能理解董斯年暴力的行爲。
他問董斯年手槍是從哪裏來的,董斯年卻不說,只是讓自己跟他走。
董斯年態度強橫,甚至把槍指向了董斯騰,“跟我走,不要再激怒我了,我不想再看到你和舒曼麗在一起!”
董斯騰被手槍對着,其實心裏不是很害怕的。
他覺得董斯年不會對他開槍。再怎麼說,他也是董斯年的親哥哥,董斯年脾氣再怪再差,也不至於要殺害自己的親人。
只是,他也被董斯年的態度給弄糊塗了。董斯騰當然是不肯走的,他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。
“斯年,你在做什麼?”他輕聲,關心着董斯年,“你這半年到底發生什麼了?我知道,你一直在故意疏遠我,我不懂你爲什麼要這樣做?”
“你是有什麼難處嗎?你和我說說吧,我雖然不及你厲害,但我還是可以幫你的。你先把槍放下來,我們倆兄弟好好說說。”
董斯年似乎是被說服了一般,緩緩的,慢慢的把手槍放了下來。
他也不想用槍口對着董斯騰。
然後,他的態度急轉,陰柔的面容微微扭曲起來,似是被刺激到一樣,怒起反駁:“我和你纔不是兄弟!”
董斯騰聞言,面上苦澀一笑。
只當是董斯年不想承認他這個沒用的哥哥。也對,董斯年出色優秀,是家裏寄予厚望的繼承人。他那麼普通平庸,確實不配做董斯年的哥哥。
董斯年如此生氣的否認他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所以,這半年來,董斯年故意疏遠他,是因爲看不慣他嗎?
他這個哥哥,就讓弟弟這麼討厭?
董斯騰撫心自問,他雖然沒用,但是從小打到也沒有和董斯年搶過什麼東西,他有什麼都會主動和董斯年一起分享的,也很少給董斯年添過麻煩。
畢竟,他自己也有自覺,他就是一個傻大個,還是做事情安分守己一點,不要給董斯年找亂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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