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陸少獨寵重生妻 >第1672章 簡單粗暴的解酒
    ???

    ‘唰——’的一下,陸行厲一把將次臥裏的窗簾,全部打開,同時打開一側的窗口。

    刺眼的陽光,照射在陸時言醉醺醺的面上,刺得他很不舒服,他下意識伸手擋住自己雙眼前,含糊的嘟噥:“誰啊?”

    “把窗簾給我拉上!”

    這位小少爺,哪怕是在喝醉酒的時候,脾氣依然不小。

    “是我,你大哥。”陸行厲冷冷淡淡道。

    陸時言聞言,露出一臉難懂的樣子,似乎醉死的大腦,沒有反應過來他大哥是誰。

    不等陸時言想明白,陸行厲一把上前,揪住陸時言鬆垮垮的衣領,將他從牀上給拖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你幹嘛,松,鬆開!”陸時言掙扎,但他一個酒鬼的力氣,哪裏比得上陸行厲。

    陸行厲輕而易舉就把他給控制住。

    然後,拽住陸時言來到浴室,將架在牆上的花灑取下來,水溫沒調,當面澆在陸時言的頭上。

    冰冷的水,在這個還帶着寒意的月份,無疑冰冷刺骨。陸時言被澆了一臉冷水,寒意凍住他的面龐,刺激着他被酒精麻木的神經。

    這比解酒湯還要來得見效。

    只是太過簡單粗暴,讓陸時言難受不已。

    他打了個噴嚏,很快看清眼前的情況。

    他擡起頭,狼狽的對上陸行厲鋒利的眼神,呆滯道:“大哥?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

    “你說呢?”陸行厲見他已經清醒了幾分,便把花灑給關掉,反問陸時言:“你知道自己失蹤了多久嗎?你天天躲在這裏,就是喝酒買醉?”

    陸時言目光遲鈍而黯淡,大腦似乎反應了好一會兒,才能聽懂陸行厲的話。

    這酒精太害人了。

    陸時言這段時間,天天喝酒,抱着酒瓶醉生夢死的,根本不知道過了幾天。

    對他來說,哪怕是在清醒的時候,他的記憶仍舊停格在元晴離開他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那深刻的痛苦,徹底的決裂,以及元晴的拋棄,都讓陸時言深受折折磨,他寧願把自己灌酒,也不想要保持清醒的時候。

    他只想要把自己灌酒,放空,然後大睡一場。

    這樣,他就可以什麼都不想,不用再爲自己混賬的行爲,悔恨而內疚,充滿罪惡感。

    不用再滿腦子的想着元晴,想得快要瘋掉。哪怕是在喝醉酒的時候,陸時言也沒有回去自己的房間裏睡覺,而是爬到了元晴的房間,緊緊攥住上面有她殘餘氣息的牀褥。

    他只能靠此,安撫自己煩躁得快要瘋掉的心靈。

    讓自己勉強安靜下來,進入片刻睡眠。

    第二天醒來,則重複前一天的行爲,繼續喝酒,繼續苟延殘喘,繼續睡在元晴睡過的房間裏。

    “原來這樣已經過了一個月?我以爲,只是過去兩三天而已……”陸時言恍惚的想到。

    忽然,心底裏涌起一股恐慌而手足無措,陸時言想到元晴已經離開他整整一個月。

    這一個月裏,她沒有找過他。

    哪怕是一個電話,一條微信也沒有。

    怎麼辦,他真的被元晴徹底拋棄了?

    陸時言黯然的雙目,漸漸渙散、赤紅,似乎隨時都要留下血淚。

    陸行厲問他:“你幾天沒洗澡了?”

    “忘了。”陸時言機械般回答。

    他垂下眼眸,有淚光在閃動。

    “去洗個澡再出來。”陸行厲態度很強硬,嫌陸時言這一身邋遢得臭死了!

    把陸時言丟在浴室裏,陸行厲轉身就出去,不忘把浴室門給關上,然後站在門外面,過了許久,裏面才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。

    陸行厲神色微緩,雙眼沉靜的掃視滿地狼藉的房間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的西裝外套,脫了下來,搭在一旁的沙發上,然後挽起雪白的衣袖,開始給陸時言收拾房間。

    撿起一個又一個空酒瓶後,陸行厲在牀底下的旁邊,撿到一條手鍊。

    一條和他送給盛安安,一模一樣的手鍊。

    拿着手鍊,陸行厲若有所思的轉眸,看向緊閉的浴室方向。

    他抿了下薄脣,把手鍊放到牀頭櫃子上,繼續收拾房間。

    房間收拾好後,陸行厲又開始收拾同樣狼藉凌亂的客廳。

    不知道陸時言這一個是怎麼過來的,客廳上堆滿各種垃圾,陸行厲強忍住想要暴揍陸時言的衝動,幫他把垃圾給分類裝好。

    還有陸時言喫過的杯面和外賣,邋遢得要命。

    顯然,這一個月以來,陸時言都是靠喫垃圾食物維生,水則只喝酒。他這樣子,是想要用酒精毒死自己嗎?

    陸行厲臉色繃緊,沉着面孔,把一袋袋垃圾給扔出去,回來的時候,他發現自己身上也沾染上滿身的酒氣。

    這套衣服是不能要了。

    盛安安對酒精過敏,又在懷孕階段,陸行厲回去前得要重新換一身衣服,他不想讓家裏的小孕婦,聞到他一身酒氣。

    陸行厲把陸時言這狗窩一樣的家,收拾得差不多,然而陸時言還在浴室裏,還沒洗好出來。

    陸行厲眉頭一皺,走到浴室門前,敲了下房門。

    “你還沒洗好?”陸行厲這是擔心陸時言暈死在裏面的。

    他又想把陸時言給揪出來,暴打一頓了。

    對陸行厲來說,什麼說教的教育,都不如暴打陸時言一頓,來得有成效。

    許久,陸時言的聲音才從浴室裏面傳出來,“大哥,幫我拿一下衣服。”

    顯然,他在浴室裏徘徊了很久,是忘記自己沒有更換的衣服,他這腦子除了酒精,就只有元晴。

    其它事情,陸時言的反應很遲鈍,如同一個白癡。

    陸行厲捏住眉心,修長的手背上,隱隱暴起一條條青筋。

    他到底是陸時言的親哥,對於唯一的弟弟,就算再想暴打他,也只能忍住。他轉身去給陸時言,隨便拿了一套衣服,然後打開浴室門,給丟了進去。

    陸時言一把接住,把居家的便服給穿上。

    出去的時候,他有點不敢看陸行厲,慫慫的樣子。

    洗過澡之後,陸時言明顯酒醒了許多,知道自己失蹤了一個月,甚至連陸行厲都給找上門來,陸時言頓時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
    他默默垂下腦袋,儼然一副他錯了的低微姿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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