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陸少獨寵重生妻 > 第1723章 盛璋澤也在!
    盛安安望着這座老舊的教堂,想到當時陸行厲憑着求生的本能,傷痕累累的爬到這裏,而遠處則是漫天火光。

    他被困在這老舊的教堂前面,眼睜睜看着遠處,陸驍和薄綰綰的車上起火,用盡一切吶喊,卻都無補於事。

    最後,被濃煙滾滾嗆得昏迷過去。

    醒來時,他已經失去父母和妹妹,只剩下他一個人躺在病牀上,痛苦撕裂的吶喊。

    想到這裏,盛安安就越發心疼得無法呼吸。

    她抱住自己渾圓的肚子,深深呼吸幾口,然後毅然跟着陸竟白,走向這座老舊的教堂。

    就像走向她的宿命般,前面就是她和陸行厲一直要找的答案。

    教堂的門‘吱吖’一聲,被陸竟白緩緩打開。

    裏面只有簡陋的三排木椅,臺子上有一個簡陋的神父講臺,還有一個白樺木的簡制的十字架。

    這裏顯然沒有什麼信徒來過的樣子,幾乎沒有活動的痕跡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爲太老舊,太偏僻了,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條公路上,竟然有一座教堂隱匿於這裏。

    但是教堂雖然老舊,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,而且沒有太髒的樣子,顯然這裏定時就會有人過來打掃。

    盛安安隨後跟着陸竟白走進教堂,赫然發現,教堂裏面,除了她和陸竟白,還有一個人已經先來到。

    是一個男人。

    男人站在神父的講臺下,望向掛在白牆上的十字架,似乎在做簡單的禱告。

    爾後,男人轉過身來,竟是盛璋澤。

    其實,盛安安在看到男人的背景時,就已經認出這個男人是盛璋澤。她不動聲色的沉默,是不想讓陸竟白髮現自己心中的驚慌。

    盛璋澤見到盛安安的一瞬間,驟然擰緊眉頭,“安安,你怎麼會在這裏!”

    他向前走了幾步,質問陸竟白:“你把她帶來這裏做什麼!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要把當年的真相告訴她。”陸竟白說道,“她一直在調查我,想必也很想知道當年的事情,既然她想知道,我當然不會吝嗇於告訴她。”

    盛璋澤眉頭緊皺,一個字也不相信陸竟白的。

    他轉而對盛安安,着急道:“安安,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的,快離開這裏!”

    盛安安卻不肯走。

    她已經來了,就離真相只差一步,現在讓她放棄離開,斷然是不可能。而且,她更不可能把盛璋澤一個人留在這裏。

    要走就一起走!

    陸竟白單獨把盛璋澤約在這裏,又把盛安安給帶過來,肯定不止是好心告訴他們真相那麼簡單。

    他肯定還另有目的!

    盛安安不走,她很堅定道:“爸,我要在這裏和你一起!”

    盛璋澤氣怒,面色驟然大變。

    他和盛安安對視一眼,很快就冷靜下來。

    他將盛安安拉到自己身邊,問陸竟白:“你這次把我約在這裏,應該不是要和我敘舊那麼簡單吧?”

    “正好,當年我和陸驍、薄綰綰的車禍,一直困擾我多年。陸竟白,我就想問你一句,當年的事情,是不是你做的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陸竟白很鎮靜回答。

    突然,盛璋澤一愣。

    盛安安也愣住了。

    比起父女倆的震驚,陸竟白則相對鎮定自如。他早已接受並且消化這個事實,已經不再以前那樣,瘋狂自責而失控。

    他找了一個離十字架最近的前排位置,淡定的坐了下來,一臉淡然的朝向十字架做禱告。

    他祈求薄綰綰能原諒他。

    “你!”盛璋澤震驚得話都說不清了。

    他調查如今之久,從未把懷疑的目標放到陸竟白身上。

    對盛璋澤而言,陸竟白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,而且當時,陸竟白還和阿沁在國外,盛璋澤怎麼想到,陸竟白竟然在國外買兇殺人!

    “你爲什麼要這樣做?”盛璋澤想不通質問,“你就那麼想殺死我和陸驍嗎?”

    “對!”陸竟白放下禱告的手,驀然冷冰冰道:“我想讓你和陸驍同歸於盡,我想讓你們消失在這世上!”

    盛璋澤心中大驚,難以想象陸竟白對他和陸驍竟然有如此之深的仇恨。

    他問陸竟白:“那薄綰綰是怎麼回事?”

    “你連她也要殺害?”

    盛安安也想知道答案,故而轉眸看向陸竟白。

    卻見到,陸竟白倏地狂笑起來,他笑着笑着,眼淚就掉了下來,似乎有無盡的痛苦,一直壓抑在心底最深處。

    陸竟白含淚笑道:“綰綰,我的綰綰……我沒想過要害她,我最不想傷害到的人就是她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我千算萬算,還是算錯一點,我沒料到當時薄綰綰和陸行厲,會在陸驍的車上。”

    “他們兩個人,本不應該出現在車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們當時,偏偏就在陸驍的車上。我已經來不及阻止了,我的本意只是想讓你的車,和陸驍相撞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將會死在這場車禍裏。那時候,薄綰綰失去陸驍,我就有機會可以接近她,可以跟她重歸於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介意她和陸驍有過孩子,我會把她的孩子當成是我的親生兒子,只要陸驍死了,只要你們都死,我才能和綰綰重新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結果,上天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我害死了綰綰,害死她肚子裏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正因爲這樣,陸竟白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罪惡感當中。

    他早已經不想活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阿沁還活着,要不是盛璋澤命大生存下來,陸竟白會選擇在當時自殺,去陪薄綰綰。

    只是,他終究還是因爲種種原因,沒有追上薄綰綰的腳步。

    在陸驍和薄綰綰去世後,阿沁得知到這件事,全是陸竟白一手策劃的。她要挾陸竟白不準回國,不準去見陸朝元和陸驍的兩個兒子,否則,阿沁就會把陸竟白買兇殺人的事情,告訴給陸行厲。

    阿沁知道,陸竟白很喜歡陸行厲這個孩子。

    他愛薄綰綰的兒子,更勝似親人。

    陸竟白絕對接受不了,自己在陸行厲心目中,變成殺父殺母仇人,他依然想維護自己虛僞的形象。

    故而,陸竟白再一次受到阿沁的威脅,被迫繼續留在國外生活,不敢回去國內見陸驍的家人。

    因此,陸竟白錯過可以幫助陸行厲和陸時言的機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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