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邁巴赫內,陸行厲點了支菸,夾在指間。
他從後視鏡暼到脖子上的抓痕,紅彤彤的四道槓,是剛纔沈安安反抗的時候弄上去的。
每次碰她就跟要強了她一樣,不是掛彩就是流血,竟然還敢打他,真是隻欠教訓的野貓。
陸行厲深吸一口煙,最後嫌棄的輕嘖一聲。
煩人。
他捻滅煙,發動起車子。
盛安安聽到窗外的動靜,猛地爬起牀,來到飄窗前,看着樓下的車,目光幽幽。
她一定要找到陸行厲的弱點,把今日的這份恥辱,以牙還牙讓他好受
陸行厲通過後視鏡便看到趴在窗臺前的沈安安,巴掌大的小臉雪白得不像話,完全不像從鄉下出來的野丫頭。
脣色,也是極紅。
陸行厲收回深沉的目光,踩盡油門,車子像箭一樣絕塵而去。
確定他真的走了,盛安安繃緊的身體才放鬆下來。
她有點怕陸行厲。
她的所有應對能力,在面對陸行厲的時候,都會喪失。
這就是一個剋星
盛安安抱緊自己坐在窗臺上,她剛纔哭過,現在眼睛還腫着,暫時不能見人,也不想見任何人。
樓下餐廳,陸朝元被陸行厲氣得不輕,舊疾又犯了。
明雪給他拿來藥,“爺爺,你先喝水吃藥。我看大表哥是真的公司裏有事,你就別生氣了,倒是安安,明知道大家都在等她喫飯,還不見她下來,給你煲的雞湯都涼了。”
“是啊,爺爺。”陸時言在旁邊涼涼道:“大哥這回可聽您的話呢,但是沈安安呵,你不覺得太胡來嗎”
“都給我少說一句”老爺子順了口氣,斥責道:“安安是我選的孫媳婦,我說她合適就合適是不是在這個家我說的話都不好使了”
“爺爺,我不是這個意思”
陸朝元打斷她,顯然心情很差。
陸時言到底是他的小孫子,老爺子的心是偏的。但明雪就不行,她說的這話,他不喜歡聽,她不該這樣說安安。
明雪咬着下脣,不敢置信陸朝元竟如此袒護沈安安。
她恨得不行
“您說的話當然好使。”陸時言替明雪說了一句,“我這次去波士頓出差,主要的任務就是給您帶一份禮物,您看了後鐵定就會消氣了。海叔,你去拿過來。”
海叔把盒子捧出來,裏面是一尊清乾的粉彩鏤空瓷瓶古董。
陸時言炫耀道:“這是大哥讓我專門給您拍回來的。”
陸朝元的火氣,慢慢就消了,他臉上依然端着威嚴,叫海叔:“去叫安安下來。”
不等海叔上去,盛安安就下來了。她換了一身衣裳,淺米色的a字版型長裙,很顯腰細,優雅得像一個淑女。
陸時言目光一頓,似笑非笑問:“衣服怎麼了”
原來的衣服,已經被陸行厲撕壞,不能穿了。盛安安面無表情:“髒了。”
陸時言有點玩味的盯着盛安安紅得豔麗的脣,在想,她果然和大哥上過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