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行厲用力抽回衣袖,下一刻則捉住凌嬌的右手,很噁心凌嬌叫她安安:“你這隻手碰過她。”
凌嬌心中拉響警報,隨即她手腕劇痛,嘎達一聲脫臼了
凌嬌慘痛尖叫,冷汗直飆。
“這”民警一時苦口。
“這屬正當防衛,是凌嬌先動的手。”斐盡解釋。
確實是凌嬌先動手抓陸行厲的衣袖,民警只得暗中吞嚥唾沫。
這陸行厲,果真和傳言一樣,非常兇殘且睚眥必報,得罪他的人只能自求多福。
“她的保釋金是多少”陸行厲突然問。
民警忙說:“五千。”
“行,我給她保釋。”陸行厲森森一笑,“你不認罪,那我就保釋你離開。你欠我公司的錢,正好我有方法讓你償還。”
至於什麼方法,陸行厲不說,凌嬌卻已經被自己的想象嚇得半死。
陸行厲敢硬生生掰斷她的手腕,就敢殘忍對她,她離開警察局落在他手裏,會比現在悲慘一百倍
她聽聞過別家有涉黑背景的娛樂公司,爲了賺錢,不惜逼迫旗下女星去印度賣銀,最後落得個染病自殺的下場,非常慘無人道。
jk雖然沒有前例,但陸行厲此人在外界傳言一向手段極端。
偏偏他長相俊美又家世顯赫,吸引着無數女人英勇獻身,最後下場慘烈。
在此之前,凌嬌絕對是英勇獻身的一員,但在見識到陸行厲的暴力之後,她意識到,認罪,反而是最自保的方法。
陸行厲讓人去交保釋金,要帶凌嬌走。
凌嬌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徹底崩潰,她哭喊着認罪,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。
“我和錢老闆不是情侶,我跟他睡一次,他會給我五百萬。他有一個微信羣,裏面都是一些煤老闆,各個老闆開的價格都不一樣,錢老闆不是最高的。他讓我先陪他睡一次,之後會給我介紹價格更高的老闆。”
“我對沈安安是臨時起意,我是打算讓她誤飲下加了藥的酒,讓她替我去陪錢老闆,然後拍下視頻,再要挾她去陪其他老闆”
凌嬌越說,頭越埋越低。
她死死抱住自己的頭,生怕陸行厲會擰斷她脖子
“但是我真的沒有成功這杯酒最後,還是我喝的,她一點事情都沒有”
民警做着筆供,問凌嬌:“藥呢怎麼來的”
“在一家同志酒吧裏買的。”凌嬌通通交代。
民警又問了酒吧名字,打算等下就出警做一個突擊檢查。
“真髒。”陸行厲聲音冷冽。
一想到凌嬌這麼髒,還敢碰盛安安的手,陸行厲就怒不可恕
掰斷她的手算便宜了她,他現在恨不得砍掉她雙手,再扔到監獄裏讓她渡過下半生。
“都是我做的,我什麼罪名都認了,讓我去坐牢吧”凌嬌急於坐牢的表現,堪比保命。
民警從沒見過這麼迫不及待想去監牢的犯人,再看一眼陰着臉的陸行厲,只能說這位豪門貴少,比閻王爺還要恐怖。
陸行厲離開審訊室時,則讓jk的高層代表,給凌嬌發律師函。
陸行厲對仇人,從不心慈手軟。
解決完凌嬌,陸行厲則想起另一個人。
“那個姓錢的呢”
“聽聞送去醫院,正在做修復手術。”
斐盡一直在跟進事態,全在他掌握之中。他道:“他的辯護律師已經來到多時,一直在等你。”
陸行厲懶得見,這點小事,斐盡能處理好。
而斐盡的處理方式,極簡單粗暴。
一個遠在西部的煤老闆,靠着壓榨工人,偷稅逃稅發家的暴發戶,以企業環保的名義讓相關部門去檢查,一查一個準,錯漏百出,能把整個企業連根拔起。
光是停業整頓,交補稅金,就能讓錢老闆一夜破產。
錢老闆的律師趕在陸行厲上車前,急促跑來,低身下氣道:“厲少,這次的事情,我們老闆什麼都不知道,全是凌嬌一個人的圈套。他不知道里面還有您的人,您看能不能和解,我們老闆多少錢都願意賠您。”
這律師也是個人才,他剛來警察局時,先去找警察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,同時也搞明白他這次的對手,究竟是誰。
他原本是要按照錢老闆的意思,要搞死這個人的。但在瞭解到這個人叫陸行厲後,他馬上意識到事情嚴重,別說他們搞不死陸行厲,還極大可能遭到陸行厲的報復。
錢老闆太愚蠢,江城的陸家是萬萬不可得罪的。
“不和解。”陸行厲面無表情說完,邁上了車。
律師目送他離開,暗歎:看來他要換老闆,錢老闆是隻沒用的肥豬
黑色邁巴赫裏。
陸行厲問斐盡要盛安安的視頻。
斐盡一咬牙,把工作ipad交出去。
裏面只有盛安安的兩個視頻,其餘網上的評論,斐盡機智的刪除掉。如果讓大少爺看到,有人把少夫人和顧凱湊成一對cp,他當場就要去世。
陸行厲點開第一個視頻,則是盛安安錄的第一期節目。
她彈琴時像是另一個人,自信又魅力,陸行厲一直知道她不是一個草包子,她比誰都要耀眼,非池中之物。正因爲知道這一點,陸行厲纔不喜歡盛安安被人知道。
她再耀眼,也只有他知道。
現在卻不一樣,已經有人看到她的好。
陸行厲眯起眼,很惱火。
在惱火的同時,他點開第二個視頻,幾乎就火冒三丈,心裏有一把烈火燃燒着他。
視頻裏,顧凱唱着盛安安寫的歌,兩人同臺演出,儘管互動不多,卻已經足夠耐人尋味。到最後,顧凱扔掉耳麥,向盛安安靠去,視頻到這裏戛然止住。
陸行厲薄脣抿緊,反覆拉看了幾遍。最後他平靜道:“把節目停了。”
斐盡就知道會這樣。大少爺任性的時候,比言二少還要衝動。
他只好道:“這節目已經播出去第一期,反響和收視都很好。電視臺那邊不會同意停掉的,而且這節目還是jk和邵氏合作的項目,其中也有別家公司篩選進去的藝人,這關係到多方的利益重合,一時之間很難停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