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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52章 沒想過離婚

    盛安安覺得不可能,肖家就肖北一個繼承人,他比肖老爺的命都還重要

    肖北有事情在隱瞞,她看出他凝重的顧慮,他不說,她也沒再問,只是再三強調,她真的想不起來這段記憶,就當她失憶好了。

    肖北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她又問:“你真的能弄出來”

    肖北看一眼項鍊,道:“我可以試試,如果不行,我會停手,再給你想辦法。”

    盛安安點頭,覺得他可以試試。

    她將項鍊給他,也不擔心出意外,他不認識沈玉良,這條項鍊對他來說,沒有價值的。

    肖北沒拿,輕輕搖頭道:“在此之前,你要想起來你十歲那年,和我說過的話。我們就在這裏,你對我說的。”

    盛安安將項鍊收回:“那算了,我想不起來的。”

    肖北下頜緊緊繃着,眼眸深邃幽靜,似落寞。

    盛安安假裝沒看見,不想糾結過往。何況,這個過往,她和沈安安都沒有記憶,她現在已經和陸行厲糾纏不清,再加上肖北,只會更復雜。

    她目前沒別的心思,她也要告訴肖北。

    “所謂童言無忌,我不記得以前和你說過什麼話,請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盛安安道,“十歲那年,對我來說太久遠了,我們都還小,不必較真,我也想不起來。”

    肖北聽懂了盛安安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站着沒動。

    盛安安能待的時間是有限的,她需得離開,不然陸行厲會找到這裏來。

    她告訴肖北,她要走了,他離開的時候幫她關上門就行,反正家裏什麼都沒有,小偷也不會光顧這裏。

    肖北倏然對她道:“既然這樣,你爲什麼和陸行厲結婚”

    盛安安愣了下。

    肖北雙目熠熠的看着她,“娃娃親,不是更不必較真嗎”

    原來他都知道,盛安安微訝。

    她說不出反駁,娃娃親確實夠兒戲的,更兒戲的是將娃娃親當成真的。但她不想對肖北解釋,她一解釋,就會顯得肖北是她的什麼人。

    “我要走了。”她道。

    肖北頷首,“好。”

    最後,肖北和她一起走的。

    離開涇河村後,盛安安見肖北還在跟着她,只好道:“我要去錦城找我外婆。”

    肖北微微頷首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盛安安看他一眼: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盛安安想:如果肖北真的在沈安安家生活過,那麼外婆一定是見過他的,說不定能認出他來。她也好奇,沈安安爲何沒有肖北的記憶,當年,發生了什麼事情

    看肖北的樣子,他不會說,她沒必要問。

    從景霞市區去錦城,有兩個交通可選,飛機或者高鐵。

    飛機沒有當日的航班,高鐵的票也售完,時間太晚了,只能等明天。

    盛安安不能等。

    肖北看手錶道:“去找個酒店住一天”

    盛安安搖頭:“我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爲何”肖北問她,“有人在找你陸行厲”

    盛安安不回答,在想事情。

    她不能讓陸行厲知道外婆在哪裏,或者他已經知道了,但她不能冒絲毫風險,她怕陸行厲會利用外婆禁錮她,這是她最不願意面對的局面。她等不到明天,甚至覺得陸行厲已經找到她了。

    肖北道:“我認識一個很會打離婚官司的金牌律師,可以介紹給你。”

    盛安安拒絕:“我沒想過離婚。”

    千真萬確的,盛安安自從見識過陸行厲報復明月的手段,就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,他沒有人性的。

    她惹不起他。

    現在姑且陸行厲不會傷害她,但萬一呢,離婚律師再厲害,也要走完流程,陸行厲必然不會坐以待斃,他有的是折磨她的手段,她只會很慘很慘。

    不能一擊必勝的事情,盛安安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。

    她惜命,也愛惜自己的身體。

    她試想過最好的結果,就是一年後,陸行厲膩了她,並且履行合約,跟她和平離婚。

    總之,要讓陸行厲先提出離婚,她才能安全脫身。

    盛安安想了想,覺得自己可以朝這個目標推進,她要讓他主動提出纔行。

    “你不喜歡陸行厲。”肖北語氣篤定,不明白她爲何不同意離婚。

    盛安安不想和他解釋,她餓得很,要去找一個地方喫飯。

    肖北依然跟她一路。

    他們去了一家麪館,點了兩碗牛肉麪。

    盛安安喜歡喫牛肉麪,這家麪館的麪條不夠韌勁,牛肉也不新鮮,湯底更是開水般寡淡,和陸行厲做的牛肉麪,完全沒法比,兩者天差地別。

    她吃了半碗,就喫不下,她放下筷子,看肖北喫。

    肖北也沒有胃口,兩人都剩下了半碗麪。

    盛安安對肖北說明:“我不去找外婆了,你不要再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肖北沉默不語。

    略等了下,盛安安見他不說話,就先走了。她去結賬時,店主告訴他,已經給過錢了。盛安安轉眸,看向肖北。

    他仍是腰桿挺直的坐在那兒。

    盛安安收回目光,徑自離開,一走出麪館,則聽到有人大喊抓小偷,然後一個小孩撞進盛安安的懷裏,掉下幾張皺巴巴的一百塊錢。

    “媽媽”小孩擡起頭,露出一張乾瘦的臉,眼睛黝黑閃爍着淚光。

    盛安安沒搞清楚情況,小孩就暈死過去。

    她被追來的店主怒罵:“你是這孩子的媽媽他偷了我店裏的錢”

    店主是個凶神惡煞的,看盛安安一個女的,柔弱好欺負的樣子,就要揍她。

    這時,肖北已經從麪館裏出來,擋在盛安安面前。他素來面無表情,又生得高大挺拔,給人一種冷峻不好惹的感覺。

    那店主欺善怕惡,頓時就退縮。

    盛安安道:“我不是他媽媽,錢可以還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他偷了錢,我要報警,讓警察抓走他”

    盛安安冷冷道:“可以,但他身上有很多傷痕,恐怕也有你打的份,你這是在虐童,一起到警察局說個清楚,如何”

    “我沒打他”店主慌了下,小孩額頭流血的傷口就是他打的,他不敢去對質,“算了,這錢找回來了,我饒他一命。”

    他撿起地上的三張一百塊,匆匆就走。

    盛安安捂着小孩的額頭,蹙眉:“他頭在流血,得要送去醫院纔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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