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曼麗什麼時候走的,盛安安不知道,她被陸行厲吻得七葷八素,還沒緩過勁來。
“我想你了想了一整天,想到快瘋掉”陸行厲用力貼着她的臉,沉迷低喃。
盛安安覺得他誇張,但他瘋狂的行爲,又確實是他的真情實感,沒有一點作假。
見到她,值得他這麼高興嗎
高興到他都失控了。
盛安安忍不住嘴角上揚。
她故意對他說:“舒曼麗走了,你不去送送”
“走就走了,還送什麼。”陸行厲漫不經心,不在乎除了盛安安以外的女人。他心中一動,撫摸她的臉頰,問:“要上去看煙花嗎要是想看的話,還有10分鐘可以看。”
盛安安搖頭,不太滋味道:“你都和舒曼麗看過了,我纔不要再去看。”
陸行厲挑眉:“喫醋了”
盛安安不回答。
她的手,認真摳着他襯衫的鈕釦,好似要扒下來解氣。
她這種小動作,呆萌又有點可愛,陸行厲忍俊不禁,失笑道:“是誰先爽約,沒有準時來的”
“我給你送花賠罪了。”盛安安嘀咕,小嘴微嘟,自知理虧。
陸行厲情不自禁吻住她的小嘴,心裏柔軟得不行,抓着她的手說:“嗯,我很喜歡你的花,你這麼乖,我真愛你,越來越愛你。”
盛安安臉紅。
他總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,突然示愛,一步步攻陷她的心房。她心裏充滿他甜蜜的愛意,溫暖而堅定,牢不可破。
“花言巧語。”盛安安戳了戳陸行厲的胸膛,傲嬌道:“別以爲這樣,我就不問你和舒曼麗見面的事,沒那麼容易翻頁”
“好,你想問什麼,儘管問。”陸行厲很聽話,非常合作。
到了車裏,地下停車場的光線昏暗,陸行厲沒有打開車裏燈,盛安安突然不知道要問他什麼。
她心裏其實是信任他的。
她也知道,如果他和舒曼麗真的做了什麼,他不會是這種表現,舒曼麗也不會一聲不響就跑了。所以盛安安斷定,陸行厲和舒曼麗什麼都沒做。
應該說,只是舒曼麗單方面做了什麼,陸行厲卻不上鉤。
他這個人,精明得很。舒曼麗妄想將他操縱在手裏,那是想得太多了。
盛安安纔不擔心。
但她總覺得自己要說點什麼。
“你們聊得開心嗎”她問。
陸行厲笑了下,似是回憶到什麼,俊顏露出愉悅,他卻答非所問:“見到你出現的那一刻,我是挺開心的。”
“你混蛋,你再敢敷衍我一句試試看”盛安安伸手捏他,嬌顏微怒。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。”陸行厲很認真,“我一直在等你,等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知道剛纔我見到你,我有多高興嗎終於獲救了。”
盛安安呼吸微頓。
他和舒曼麗一起,很難熬
所以,他們聊得並不開心
盛安安的心情稍微好轉。她問陸行厲,舒曼麗見他到底想做什麼
“舒曼麗一定是有目的,她想要對陸行厲做什麼”盛安安心想。
盛安安神色微變。
她不悅蹙眉:“她已經知道我們結婚的事,還對我說了恭喜,轉頭就跑去約你你接受了嗎你要是敢接受,你就跟她一起回去以前,別在我面前出現了”
“不準亂說話。”陸行厲嚴肅的兇她,“我們是要一直在一起的,我不會接受她,記住了嗎”
“嗯。”盛安安這才氣消。
“我還是不喜歡她。”半晌,盛安安悶悶道。
她承認她喫醋了。
但是舒曼麗救過陸行厲,她不能完全阻止陸行厲不管舒曼麗。
盛安安把自己真實矛盾的情緒,告訴陸行厲,多想獨佔他啊。
“你沒必要喜歡她。”陸行厲憐愛的輕吻她額頭,很是寵溺:“不會再有下一次了,以後她的事,我會交給別人去管,實在不行,你跟我一起去見她。”
盛安安眯眼,想象一下,她陪陸行厲一起見舒曼麗的畫面,忍不住毛骨悚然。
她拍打他一下:“你還真敢想。”
陸行厲低笑,又吻了她的脣。車裏很昏暗,外面的燈光似乎照不進來,在這無人知曉的空間裏,可以偷偷放縱自己。
黑暗,把每一個強烈的感情都放大了。
盛安安閉上眼睛,抱着陸行厲的脖子,和他接吻。
吻得纏綿。
她有多乖,陸行厲就有多瘋狂,恨不得將她一口吞掉纔好,心裏卻有捨不得,想把她時時刻刻揣在心尖上。
吻了許久,兩人分開時,氣息都凌亂了,昏暗中,他們看不清對方的臉,唯獨彼此的一雙眼睛,亮得驚豔,流瀉了難以自拔的動情。
“我們去冰島拍婚紗照吧”陸行厲聲音粗喘,突然道。
“現在”盛安安還迷迷糊糊的。
“對。”
陸行厲很任性,說走就走。他和盛安安原定的計劃裏,下週纔去冰島旅行,屆時,會帶上知名的攝影師團隊,和化妝師,一併把婚紗照也拍了。
說來慚愧,結婚大半年,陸行厲和盛安安連一張合照都沒有,更別說正經八百的婚紗照了。
從前不在意的事情,現在變得在意重要起來,陸行厲每一次想到,都很後悔,曾經的他確實混蛋,明明那麼疼她,卻沒有真正爲她做過什麼事。
今晚也是,想和她一起看煙花,最終還是沒讓她看上。
陸行厲想要馬上給盛安安補償,心血來潮就要去冰島。
於是,他直接開車去機場。連護照簽證,都是斐盡匆忙送來的,兩人的行李,則來不及整理了。
盛安安暈頭暈腦的,纔回過神:“小寶怎麼辦”
“他自己能活。”陸行厲很瞭解小寶。
盛安安不悅瞪他,讓他閉嘴,沒有愛心的臭男人
盛安安轉頭,對斐盡道:“你等下再去一趟我們家,把小寶送去陸家,讓爺爺幫忙照顧幾天,我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待在家裏,他會怕的。”
會怕纔怪。
陸行厲和斐儘想法一致,但他們都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