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就有媒體記者拍到陸行厲陪同盛安安出入私立醫院,於是又再度傳出盛安安疑似懷孕的消息。
這已經不是盛安安第一次被傳懷孕,她和陸行厲是合法夫妻關係,又大辦過婚禮,這種謠言傷不了她,她連闢謠都懶得。
舒曼麗則氣瘋了。
從昨晚開始,舒曼麗陸續接收到許多別有用心的問候,是嘲笑,也是諷刺,陸行厲和盛安安的婚禮沒有邀請她,她連門都進不去。
這些人捧一踩一,知道她舒曼麗即將就要跌落神壇,都恨不得踩上一腳。
今晚又傳出盛安安懷孕的消息,更奠定盛安安不可撼動的地位。
如果盛安安懷孕,陸行厲只會更愛她,舒曼麗反而淪爲一個笑話。
一直以來,舒曼麗悉心經營她和陸行厲的關係,故意曖昧化,雖然陸行厲從未正面承認過,但不管圈內圈外都認爲他們是男女朋友。
不曾想,他們分手已久,分手後舒曼麗還在單方面倒貼。
她從娛樂圈女神,淪爲倒貼心機女,人設直接崩塌,舒曼麗怎能不氣瘋
她更生氣,陸行厲竟然開始不接她電話,把她的事情全部推給公司高層和斐盡,他真的不再管她了
只因她在他婚禮上,送了他一枚戒指,他至於那麼生氣嗎還是那麼怕沈安安誤會不惜避嫌
不管如何,舒曼麗都已經試探出陸行厲的底線。
和盛安安有關的一切,陸行厲都很在意,包括盛安安的心情,但凡舒曼麗敢搞破壞,陸行厲都不會容忍。
她這次的小動作,已經惹怒陸行厲。
他不接她電話,實則在警告她,讓她好自爲之。
舒曼麗把自己關在浴室裏不肯出來。
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,否則,她會完全失去陸行厲。
“曼麗,你不要做傻事,你先開門啊”娜娜在浴室外面不停拍門。
舒曼麗眸光閃爍,假裝聽不到,她往浴缸裏放水,拿出一瓶安眠藥,然後坐在電動馬桶上默默等待水流灌滿浴缸,直到溢出,流了一地。
娜娜聽到裏面的水聲,卻聽不到舒曼麗的迴應,她很心急,在舒曼麗的抽屜裏,手忙腳亂的找到浴室鑰匙,她連忙開門。
一開門,娜娜就傻住了。
“曼麗,你不要想自殺”娜娜衝上去,一把搶走舒曼麗手裏的安眠藥。
藥瓶口已經擰開,藥丸撒了一地,在溼漉漉的地磚上滾得周圍都是。
“你進來做什麼讓我死了算了。”舒曼麗聲音平淡無波,臉色很萎靡。
娜娜知道陸行厲愛上別人的事,對舒曼麗打擊很大,她推掉了很多工作,狀態一日不如一日,眼見消瘦得弱不禁風,下頜美人尖,頭髮披散,竟是我見猶憐。
娜娜柔聲安慰:“我知道你這段日子壓力很大,你千萬不要想不開,要不我打電話給厲少”
“打電話給他有用什麼他又不會聽。”舒曼麗柔弱而嫵媚,瓷白的燈管照得她臉上一片雪白,“他現在眼裏就只有沈安安,我要是再惹他不痛快,他是不會再看我一眼了。”
“那只是你認爲而已。”舒曼麗自嘲慘笑,“只要沈安安在的一天,陸行厲就不會回到我身邊。我已經失去他,活着還有什麼意思”
“曼麗,你不要這樣”娜娜頓時心如刀割。
舒曼麗眸子一垂,眼淚就掉了下來,她虛弱的哽咽:“我一直以來的願望,就是嫁給陸行厲,但是他不肯娶我啊。我鬧過也妥協過,才發現原來他只是不愛我而已。”
娜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。
舒曼麗說:“我想自殺隨時都可以,你又能阻止我多少次”
娜娜崩潰了,哭着讓她不要犯傻。
“還好我身邊還有你在。”舒曼麗閉上眼睛輕嘆。
纖密的睫毛,倒映在舒曼麗雪白臉上,美得觸目驚心,有一種羸弱瀕臨死亡的美感。
娜娜嘴脣顫抖,不由自主道:“曼麗,我對你”
“我累了。”舒曼麗緩緩睜眼,虛弱道:“你扶我出去吧,我沒有力氣了,我今天沒喫過一點東西。”
娜娜心裏又是一痛。
她連忙關上浴缸的水,扶起舒曼麗出去,好不容易安撫好舒曼麗躺下牀,娜娜不敢走,怕她一走,舒曼麗一個人又想不開要自殺。
娜娜守在牀邊寸步不離。
舒曼麗睡得不安穩,輾轉忐忑,噩夢連連,纔沒睡多久,她就驚醒過來,冰肌玉骨上香汗淋漓,她似夢魘般呢喃:“要是沈安安能死掉就好了。”
娜娜心中一驚。
舒曼麗自嘲:“我是不是很惡毒”
娜娜沒有說話。
“我剛纔夢到沈安安死了,她一死,陸行厲就回來我身邊了,那個夢真好,我都不願意醒過來。”舒曼麗輕輕枕在娜娜的手上,像個孩童般天真嚮往道,“要是能夢境成真就好了,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。”
舒曼麗睡過去後,娜娜纔敢目光正視,然後緩緩垂下頭,在舒曼麗臉側,偷偷落下一個吻。
過了幾天,盛安安的感冒痊癒後,決定找時蒼說一下盛霆北的事,正好念希和時蒼有約,要試戲,她就順便跟着一起去。
念希試造型時,盛安安跟時蒼說起盛霆北的事。
時蒼聞言,露出訝然的表情:“他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”
盛安安揚眉,也訝然:“你不知道”
時蒼搖頭:“我完全沒有盛霆北迴來的消息,不怕明說,你不見了的那段時間,我也一直找不到盛霆北的行蹤。我以爲你跟他又做什麼胡鬧的事情,又再外面惹下大麻煩。”
的確。
盛安安的行事作風向來想一出做一出,她做了太多膽大的事,時蒼已經不足爲怪。
惹了麻煩後,盛安安避免連累盛家,通常都會自己默默解決完,纔會出現。因而盛璋澤也讓盛霆北保護好盛安安。
兩人形影不離,行蹤神祕,卻不會有人太過擔心。
沒人能想到,忠心得像一條狗的盛霆北,竟然會背叛盛安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