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美麗絕倫,又不容冒犯的盛家公主好像真的回來了。
有人屏住呼吸,有些忌憚的收斂,不敢再挑釁暗諷。
餘宛宛臉色微青,她還等着看沈安安出醜的笑話呢,這些人那麼快就慫了,一點出息都沒有
沈安安再怎麼會裝模作樣,也不是盛安安,區區一個暴發戶之女,他們用得着那麼忌憚嗎現在不給她一點下馬威,日後就又是她說了算了
餘宛宛可不想重蹈覆轍。
她含着金湯勺出生,生來自帶豪門光芒,自認也是一個天之驕女,誰甘心輸人一籌以前被盛安安壓着奪去光環就算了,畢竟盛安安自身資本過硬,餘宛宛技不如人,只能暗自嫉妒。
可沈安安算什麼東西
她也配
餘宛宛最瞧不起這種小門小戶,說難聽點,就是半路發達的粗人,素質低下,沒什麼文化,仗着有點小聰明而已。
跟這種人做朋友,餘宛宛都覺得降低自己的檔次,也不知道盛璋澤怎麼想的還有陸行厲,那麼多世家千金傾慕他,他居然娶這麼一個女人。
這太瘋狂了
餘宛宛一想到自己被盛霆北潑了一頭的水,當衆出醜,這口氣就更難嚥下了。
他們之間的小圈子有一個規矩,就是聽爲首的人的話,以前以盛安安爲首,餘宛宛萬年老二,現在盛安安不在,沈安安取而代之,餘宛宛不服。
餘宛宛上前一步,跟盛安安佯裝親切道:“你好,我是餘宛宛,你叫我宛宛就好。”
“嗯,你好。”盛安安和餘宛宛虛握一下手,對她印象不大。
這些人都不是可以交心的朋友,因此盛安安和他們其實沒有多深的交情。只是各家公司有業務來往而已。
說熟還真沒有多熟。
餘宛宛聲音甜美道:“你知道盛安安在哪嗎我們都很想她,要不你給透漏一下唄,你是怎麼當上盛家的養女,盛安安和你親近嗎”
“我們很熟嗎”盛安安揚眸,微笑問。
餘宛宛愣了下,似乎沒想到盛安安會這麼問。
她隨即反應過來,開朗笑道:“也可以很熟的,我們年齡差不多,有很多共同話題,以後也會經常見面的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盛安安清湛的眸光落在餘宛宛臉上,大大方方道:“可是我在一分鐘前才知道你的名字,你這麼快就問我家事,既然這樣,我也挺好奇你弟弟什麼時候能認回家”
餘宛宛臉上一青,有微微的猙獰之色。
小圈子裏的人都知道,餘宛宛沒有弟弟,倒是她爸有一個私生子,跟她不是一個媽生的。私生子一直養在外面十幾年,馬上就要成年,具有繼承家產的權力,這又是一出家斗大戲。
餘宛宛恨死這個私生子了,她覺得丟臉,所以一直不承認自己有一個弟弟。
現在盛安安在那麼多人面前提起這個事,既是揭開餘宛宛的傷疤,又是下了餘宛宛的面子。
盛安安見她不說話,就道:“看來我們沒熟到可以分享彼此家事的程度,以後就不要問這些了。”
盛安安嫩汪汪的手指,輕輕拂過餘宛宛光滑的肩,笑了下:“你們繼續聊吧,我的兩個朋友在等我,先失陪了。”
盛安安一走,有人重重吐出一口氣,拍着胸口,壓低聲說:“嚇死了,我差點以爲她就是盛安安呢,太像了”
有人附和:“盛安安上身都沒這麼像。”
餘宛宛這時才鐵青着臉質問:“你們誰把我家的事告訴她的”
衆人喊冤枉,他們也是今晚第一次見沈安安,哪來得及告訴她
“不過宛宛,你爸這點破事,有點能耐的人都知道,沈安安知道也很正常。那小野種的媽,隔三差五就上一次報紙,你要不就讓他們母子回家吧。”
餘宛宛大怒:“我傢俬事關你什麼事”
“話不是這麼說,宛宛,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,你趁現在還有時間,跟你那個弟弟打好關係,日後也能多分一些財產。”
餘宛宛頓時更怒:“我家繼承人是我,財產也是指定給我的”
“難說。”塑料姐妹花嬌笑道:“你是女兒,他是兒子,你爸真的沒有點其它心思再說,你又不是盛安安,你爸也不是盛璋澤。”
在他們當中,就只有盛家早早欽定一個女兒當繼承人,父親也潔身自愛,多年不續絃,對女兒寶貝得不行。
誰不羨慕盛安安的家庭有美貌,有才華,又有一個好父親。
再看看餘宛宛,一樣是家中獨女,但父親在外面沾花惹草,淸婦多不勝數,才踢爆有一個私生子,誰知道還有多少個呢說白了,就是不甘心自己偌大的家業交給一個女兒繼承人,還是想培養一個兒子。
女兒在豪門,不過是聯姻工具。
盛安安卻活出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樣子,她是盛家的公主,也是很多愛慕者心中的公主。
所以在豪門圈子裏,世家千金們都不喜歡盛安安,不喜歡她幸福美好,反而把自己襯托得更加不堪。
盛安安死了多好,或者從此消失。
沒想到,真的夢想成真,盛安安失蹤了,還沒高興幾天,結果又冒出一個沈安安。
餘宛宛臉色灰敗,不想再說話,她今天丟的臉已經夠多了
他們,還在討論沈安安。
“她真的和盛安安很像,該不會在私下模仿了盛安安多年”
“不是吧,我看她一直和陸行厲在一起,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跑去盛家。她和陸行厲的緋聞傳了大半年了,據說她以前生活在鄉下,過得很一般。”
“這我也看到新聞,沈家夫婦合謀殺死原配,又害死了婆婆,天道好輪迴,他們的小女兒身上也有幾條人命,現在正在坐牢。這沈家的髒事多得很,沈安安能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,證明她還是有本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