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行厲和陸時言這兩個人,真的是天生的兄弟,性格一個比一個壞。
“你們真的是”盛安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,卻又覺得這事極其符合這兄弟倆的性格,因此,盛安安相信了陸行厲的話。
她把陸行厲拉去沙發上坐着,然後心疼的捧起他的臉龐,和他眼對着眼,“就算是這樣,他下手也太狠了,你就讓着他打啊”
陸行厲失笑,扯動着脣角的傷口,“那你想我怎麼樣”
“當然是打回去啊。”盛安安理所當然維護陸行厲,又有點憂心道:“不過,這種事被撞破了,好像也挺慘的,陸時言會留下心理陰影嗎”
留了。
陸行厲笑而不語。
盛安安開始覺得陸時言是挺不容易的,也就沒那麼生氣了,她問陸行厲:“陸時言在哪呢讓他過來啊。”
陸行厲轉眸,看向斐盡。
斐盡:“”
他連忙反應道:“暫時聯繫不到人。”
盛安安就猜到以陸時言秒慫的性格,打了陸行厲,肯定腳底抹油給跑了,估計一時半會都不敢冒泡的。
陸時言這人,很慫,還特別怕陸行厲
陸行厲攥住盛安安的手,吻了吻她細嫩的手心。盛安安垂眸看他,覺得臉上掛了彩的男人,少了平時威風八面的氣勢,有點慘烈,又很可愛。
盛安安心軟得感性大發,抱着陸行厲的頭親吻。
陸行厲挑眉,目光炯炯看着盛安安,他努了努自己的嘴,不要臉的示意盛安安親他這裏。
盛安安不好意思的撇開眼睛,氣結:“你都這個樣子了,我纔不要親。”
陸行厲很久沒被盛安安嫌棄過了,這段時間好歹盛安安都會對他千依百順的,他當即義正言辭指責:“你只愛我的臉”
盛安安噗哧一聲,忍不住笑了:“你怎麼這麼自戀啊,一點也不害羞”
陸行厲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,他摟緊盛安安的腰,膝蓋頂了頂她的膝蓋,讓她坐到他腿上,目光直視她,大方道:“那你親親我。”
盛安安就慢慢低下頭,輕輕吻陸行厲的臉。
柔軟的脣,沿吻着他深邃的輪廓,最後吻上他的薄脣。
斐盡不知何時已經偷偷出去了。
盛安安原本只想輕輕吻陸行厲一下的,誰知,陸行厲使詐,手掌強而有力的扣住她後腦勺,迫使她和他加深這個吻。
他太亂來了,也不顧自己嘴角的傷口,盛安安掙都掙不開,只能張着小嘴和他深深糾纏。
鬆開時,盛安安嚐到了血的味道。
她小口小口的喘氣,擡眸對視陸行厲幽黑的眼眸,心跳莫名一快,他的嘴角徹底紅了,滲着血有種妖孽般的邪魅,邪得要命。
她情不自禁的輕輕顫慄。
“你這張臉,頂多只是漂亮一點而已。”自己說的話,盛安安都有點不相信了,她伸手摸上陸行厲的臉,心疼他的同時又忍不住道:“不行,我還是有點生氣,我要找陸時言算賬”
盛安安有陸時言的另一個號碼,她決定打過去看看。
再不行,她讓商其承查一下陸時言去哪了,這個混賬弟弟,怎麼能打自己的哥哥呢
陸行厲不動聲色把話題岔開。
盛安安沒有胃口喫飯,她搖頭:“還喫什麼,先給你上藥”
陸行厲微笑撫摸盛安安的小腦袋,溫柔道:“真乖,你果然是心疼我的。”
盛安安趴在陸行厲的胸膛前不做聲,過了好一會兒,她纔開始給他上藥,傷得不重,都是皮外之傷,過幾天就能慢慢褪淤,然後癒合。
可是盛安安就是不捨得看陸行厲受傷。
她有點想哭。
還好給忍住了,盛安安不想自己那麼嬌氣。
上完藥後,紅的地方更紅,青的地方也更顯眼,盛安安忐忑的問陸行厲:“要不,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”
陸行厲拒絕:“我一個大男人,臉上受點傷去醫院幹什麼又死不了人。”
陸行厲可不在乎自己的容貌。他活得糙,渾身都是男子氣概。
盛安安就打他一下,“不準亂說話”
什麼死不死的
陸行厲笑道:“好,我不亂說,我們去喫飯好不好,你該餓了。”
盛安安確實是餓了,陸行厲很瞭解她的一切。
喫完飯後,陸行厲不想盛安安走,他開始裝可憐挽留盛安安,想讓她留下來陪自己:“我都這個樣子了,你陪我一下怎麼了你就忍心丟下我回去工作”
盛安安心想:“我哪裏就丟下你了”
“哪裏有你說得那麼誇張,陸行厲,你要點臉行嗎”盛安安不慣他。
陸行厲自然是不要臉的,他就是要盛安安留下來陪他。
盛安安只能老實道:“今天不行,我等下還要趕回去開會,明天吧明天我看看能不能空出時間陪你。”
陸行厲當即大怒:“你的工作比我還重要”
盛安安認真搖頭道:“當然是你更重要,但是你也知道,我現在正是要做出成績的時候,我不能功虧一簣。”
陸行厲知道歸知道,卻還是心生悶氣,他陰鬱道:“說到底,就是盛璋澤在虐待你”
他又來了。
千錯萬錯,反正就不是盛安安的錯。
陸行厲真的把護短髮揮到了極致,他的寶貝就是好的,越看越喜歡,越喜歡就越完美,他的女人沒有一點缺點
盛安安哭笑不得,就知道他會這樣子。
“我明天就來陪你,你乖乖的。”盛安安踮起腳尖,吻上陸行厲的薄脣,柔聲哄他道。
結果第二天,盛安安也沒時間陪陸行厲,她去見了肖北,她原本就打算這幾天約肖北見面的,不成想,昨晚肖北又聯繫了她一次,於是盛安安就乾脆答應和他見面。
她把這事告訴了陸行厲。
陸行厲沒什麼意見,只是提出他開車送她過去,他就在外面等她。
一進去咖啡廳,盛安安就看到肖北了,一大早咖啡廳內沒什麼客人,就只有她和肖北,位置選在了靠窗,側眼望向外面,還能看到陸行厲的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