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陸少獨寵重生妻 >第832章 衣服脫了
    男人一聲不發,態度高深。

    黑暗中,盛安安看不清他的臉,只能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輪廓,心裏衡量一番,更清楚自己絕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。

    哪怕他身上受傷,她的力氣也絕對比不過他。

    手裏的槍是她最後的保命符,她如果要開槍,就必須要保證,這一槍能給男人帶來致命的威嚇,不然,這手槍被男人奪取,她必死無疑!

    盛安安想了許多,腦子飛快運作。

    男人突然說了一句話:“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。”

    盛安安聞言,小臉一白。

    她下意識緊緊攥住自己的衣領,不想要脫衣服。

    “我需要你的衣服,我有點冷。”男人聲音疲倦道。

    盛安安這才明白男人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輕輕舒出一口氣。

    現在天氣冷,盛安安穿得多和厚,她把厚重的外套脫了下來,又脫了一件裏衣,就這樣,盛安安身上還穿着三件衣服。

    她也有點冷,可是她不敢說。

    男人把她的衣服撕成一條條布料,然後脫下沾滿血的外套,裏面的襯衫已經變成暗紅色,血和肉與布料乾結凝固,在低溫中黏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男人撕開襯衫時,發生‘嘶嘶’喘息,盛安安隨即聞到更濃郁作嘔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她悄悄把手放在兜裏握住手槍凝眸。

    黑暗中,男人在脫衣服,用撕成條的布料包紮胸膛上的傷口。

    盛安安心中估算:這傷口面積很大,流了很多血,男人正在想辦法止血。他可能會死在這裏。

    想到這裏,盛安安微微鬆開握住手槍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不用對他開槍。冒然開槍的話,萬一吸引到他的同夥過來尋他,後果更嚴重。”她又想。

    男人把布料捆綁整個胸口,傷口從鎖骨延伸到腹部,血還在流,男人只能把盛安安厚重的外套撕開,掏出裏面的羽絨棉,用來止血。

    封閉的集成貨箱裏,全是鮮血的氣味。

    謝懷瑾咬牙痛恨。

    他低估了陸行厲。

    誰能想到,這麼一個千尊萬貴的少爺兵,竟然是一個不怕死的狠角色。陸行厲藏着一把瑞士軍刀,還有一支手槍,他甚至想和謝懷瑾同歸於盡,這是謝懷瑾沒有想到的。

    而謝懷瑾失策的地方就在於,他把陸行厲當成尊貴的少爺,他錯估了陸行厲的決心,更沒想到陸行厲不惜以自身做誘餌,假裝被綁,實則就等着謝懷瑾現身,聯合軍區武警一舉抓捕他。

    陸行厲這一步走得極其危險,一個不慎,贏的人就是謝懷瑾。

    而且,就算謝懷瑾中計,以他的狠毒,他也會拉上陸行厲一起陪葬。事實上,謝懷瑾確實這麼做了,只是陸行厲也不是喫素的,他給了謝懷瑾致命的一刀,險些沒要了謝懷瑾的命。

    之後,以陸行厲的冷槍爲暗號,武警的圍剿開始。

    謝懷瑾和洪力部署了一年半的特大綁架計劃,他們把陸行厲列爲頭號目標,做了大量的調查,現在卻讓對方提前識破,做好了準備。

    謝懷瑾意識到,這是一個陷阱。

    他們之中肯定出了臥底,否則,陸行厲和郭東臺不會可能會知道。

    這個臥底是誰?!

    他居然潛伏了那麼久,還把他們的計劃偷出去,告訴陸行厲!

    謝懷瑾在心中發誓,若能活着回去,他必定要把這個臥底揪出來五馬分屍!

    盛安安不知道謝懷瑾心中強烈的恨意,與殺人的慾望,她選擇坐在謝懷瑾正對面的角落裏,可以隨時觀察他的一舉一動,然後雙手抱緊自己的膝蓋,儘量在寒冷中保留溫度。

    漸漸的,盛安安的眼睛適應了黑暗。

    她試圖看清男人的面目,可他的臉上卻充滿幹固的血跡,五官在夜色中如同惡鬼一樣猙獰,無法看清血污背後的真面目。

    突然,男人擡頭跟她說話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    盛安安說:“方唯。”

    這是假名,盛安安不可能告訴一個亡命之徒她的真名。

    “好,方唯,如你所見,我受傷了,需要做一些措施。現在,把你的包給我。”謝懷瑾命令道。

    他做出了一個伸手要的動作,盛安安不知道他手裏有沒有搶,她一手把自己的包包扔給男人,一手握住兜裏的手槍,佯裝成無知的小女生,問男人:“你傷得很嚴重嗎?會不會很疼?”

    謝懷瑾沒有回答,一股腦的把盛安安包包裏的東西,全倒了出來。

    有紙巾,手帕,鏡子,頭繩,手機,還有一瓶礦泉水,正好謝懷瑾渴得不行,仰頭就把一瓶五百毫升的礦泉水給喝光。

    這時候,盛安安柔聲道:“我有點害怕,你呢?”

    “別怕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謝懷瑾態度很冷酷。

    事實上,他暫時沒有殺害這個小姑娘的意思。他現在身受重傷,原本就不好動彈,再浪費力氣殺一個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。

    何況,留下一個人質,在必要時候還能有助於他脫身。

    留她一條命,比殺她滅口更有用處。

    謝懷瑾不認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,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。而且他現在身上這麼髒污,對方在這麼黑的情況,肯定看不清他的臉。

    他的擔心是多餘的。

    因此,謝懷瑾對盛安安沒什麼警惕。他目前必須要儲存體力,等待着逃出生天。

    是的,謝懷瑾還有後手。

    他不傻,不會一次失敗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斷送。

    聽到男人說不會傷害自己,盛安安不知道有沒有鬆一口氣,她裝着無害道:“謝謝你。”

    接着就是漫長的沉默,他們誰都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盛安安的手機在謝懷瑾手裏,她沒辦法看清時間,心裏估摸着應該天黑了,外面的槍戰聲好像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男人一動不動坐在正前方,盛安安若不是聽到他還有粗重的呼吸聲,真以爲他已經死了。

    盛安安問:“我可以出去嗎?”

    謝懷瑾在黑暗中,說:“你不怕死的話,就試試看。”

    盛安安惜命,怕死的。她這麼試探一問,看來男人喫準她沒有辦法出去,外面的槍戰究竟結束沒有,哪一方勝利,誰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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