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舉起手說:“這件事,交給我打聽!湘姨最疼我了,她會告訴我的!”
“好,你先去打聽。”盛安安笑道,“打聽好了,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麼去。”
“嗯!”喬雨萱欣喜點頭。
她又重新坐好在鞦韆上,撒嬌讓盛安安推她。
盛安安就知道她心情變好了,這會兒是高興。
玩得正樂時,金政豪從屋裏面走了出來。他一隻手插在褲子裏,身上穿着黑色高領毛衣,膚色幽沉,目光似深潭,看起來冷冷冰冰的,沒什麼生人氣息。
“你們兩個在這裏啊。”他淡淡望了過去,視線對上盛安安的眸光。
看着盛安安,金政豪忽地一笑。
這詭異的笑容,又讓盛安安心頭浮現出奇怪的感覺。
沒來及細想,身前的喬雨萱就在鞦韆上站了起來,對金政豪熱情道:“政哥,你做的鞦韆還在呢,很結實,你要來玩一下嘛?我推你!”
這小妮子就對金政豪狗腿!
盛安安心裏嘆了口氣,拿喬雨萱沒辦法。
“不用了,我早就不玩這種東西。”金政豪態度冰冷,甚至可以說是無情。他並不理會喬雨萱,徑自走到盛安安面前,冷冰冰的俊臉有了點溫度:“我媽叫你。”
盛安安回神,頷首:“哦,我去一下。”
不知道是什麼事,盛安安就先進屋去了。
金政豪也隨之跟上,只是讓喬雨萱給拉住了手胳膊。
她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貓,可憐兮兮的:“政哥,你真的不玩鞦韆嗎?”
“不玩。”金政豪英俊的臉上顯然已經有點不耐煩了,他的手稍稍一動,就輕易掙脫了喬雨萱。也不管她,徑自就走。
走的時候,他沒注意腳下,踢到了一個東西,低頭一看,是喬雨萱背來的小熊揹包。
“妞妞,你都是大孩子了,還背這種書包!”金政豪強忍着煩躁,給她把揹包撿起來,然後重重放到鞦韆上。
金政豪就這樣走了。
喬雨萱臉色很差,就像被抽了魂一樣,又失望又難過。
這小熊包,是金政豪送給她的生辰禮物,他不記得了。
因爲金政豪的冷漠,喬雨萱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,盛安安和湘湘都擔心她,以爲她怎麼了。
晚飯的時候,喬雨萱也喫得不多,倒是金海通這個老直男,一點也沒看出來,還對喬雨萱說:“萱萱啊,你這個年紀可不能亂減肥,快多喫一點。”
盛安安和湘湘都無語了。
金政豪則依然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。
他似乎有點不舒服,喫完晚飯後就早早回房間休息了。
盛安安晚上洗好澡後,就在房間裏等喬雨萱過來蹭她的牀睡覺,順便給她疏導疏導一下心情。結果等到頭髮都幹了,喬雨萱也沒有來,盛安安只好過去找她。
盛安安敲了喬雨萱的房門。
‘叩叩’的兩聲,與此同時,走廊盡頭突然傳出金政豪暴躁的咆哮聲,驚得盛安安一怔,也驚動了金海通夫婦。
他們倆立刻披着外衣從房間裏跑了出來,金海通用力敲響金政豪的門口:“政豪,開門,是爸爸!”
喬雨萱剛開門就看到這一幕,也和盛安安一樣怔怔的。
她很擔心:“安安姐,政哥怎麼了?”
盛安安搖頭,她也不知道。
湘湘拿到備份鑰匙,再上樓時則對喬雨萱命令道:“妞妞,你先進去房間裏,今晚不管聽到聲音,都不準出來,知道嗎!”
湘姨神情眼熟,少見的命令口吻。喬雨萱嚇得一怔一愣的,什麼都不敢問,只是點頭:“知道了翔姨。”
把喬雨萱安置在房間裏之後,湘湘對盛安安道:“安安,你過來幫一下忙!”
盛安安頷首,也不多多問,連忙跟上湘湘用鑰匙打開了金政豪的房間。
一開門,盛安安就聞到一股血腥味,不算濃郁,但是在漆黑的房間中卻顯得格外詭異。
金海通迅速進去,首先打開了吊燈。
一開燈,盛安安就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湘湘捂住嘴,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只見,房間裏一片狼藉,東西砸了很多,白色地毯上血跡斑斑,也不知道是誰的血的。而金政豪蜷縮在角落,間歇性的咆哮,又不停啃咬自己的手指。
是的,啃咬!
盛安安親眼見到金政豪像野獸一樣,用力啃咬自己的手指頭,他的五指全是血肉模糊,嘴脣也染上妖異的血紅,地毯上的血是他自殘留下來的。
金政豪正在吸食自己的血!
盛安安渾身僵住,腳底冒起了寒意。
金海通悲慟道:“政豪,醒醒,不要再咬了!爸爸在,你已經沒事了!”
金海通上前阻止金政豪自殘,然而,他還沒碰到金政豪的手,就被金政豪倏地反撲,壓制在地上,用力的掐住了脖子!
“洪力,我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!”金政豪雙眼充血,暴躁而發狂,他顯然把金海通當成洪力了,掐住金海通脖子的雙手,青筋一根根暴起,臂膀的肌肉都鼓了起來。
“兒子,你快住手!”湘湘尖叫。
盛安安一瞬回神,快步上前用力推開金政豪。
她拿起牀上的一張被子,矇住了金政豪的頭和臉,趁他還在扒拉被子時,趕快扶起地上的金海通,“金伯伯,你沒事吧?”
金海通粗喘着氣搖頭,臉色都漲成紫紅了。
“藥……藥……”他氣息不穩道。
“什麼藥?”盛安安連忙問。
不等金海通喘過氣來,金政豪把被子一扔,盛安安站了起來,毅然擋在金海通面前,不讓金政豪再亂來:“大表哥,這是你爸!”
金政豪卻如同魔怔一樣,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聲音,他眼中只有血紅的仇恨,視線也被染成血紅色,所有人在他眼裏,都幻化成洪力,以及洪力手下們囂張而陰險的嘴臉。
明明已經手刃了,卻又一直活着。
怎麼殺都殺不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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