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綰綰是一個溫柔的孩子。
郭東臺很喜歡這個女兒。
“老爺,需要我跟着厲少嗎?”郭觀山提出道。
聞言,郭東臺覺得可行。他沉吟道:“觀山,你這幾天都給我跟着阿厲,看看他一大早出門,到底是去了哪裏。但你記不住,不要讓阿厲發現你。”
否則,又得有麻煩。
“是的老爺。”郭觀山對郭東臺極其忠心尊敬。
他依照郭東臺的意思辦事。
然後,郭東臺讓郭觀山把家裏三個兒子給叫回來。不多時,郭家三兄弟都回來了,這大晚上的,他們各自在外面都有家,並不常回來郭東臺這裏,偶爾也會回來陪陪老爺子。
就是不知道今晚老爺子又怎麼了,突然把他們都給叫了回來。
不用想,肯定和陸行厲有關。
於是,大哥郭秋硯一坐下來,就問郭東臺,“爸,肉肉又做了什麼錯事,惹你生氣了?”
肉肉是陸行厲的小名。
偶爾,郭家三兄弟都還會這樣叫陸行厲。不過,會迎來陸行厲的白眼,或者拳頭。
叫這個小名時,還需惦記自己的實力,不是誰都可以叫陸行厲肉肉的。
“不是他做錯事,是你們做了錯事!”郭東臺把一肚子火氣全撒到三個無辜兒子身上。
兒子們面面相窺,都很困惑。
“爸,又關我們什麼事了?”小兒子郭左琛首先不服氣道,“我和大哥二哥天天安分守己的,在外面沒給你老人家長臉呢,怎麼又怪我們了?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話?阿厲回來北京這麼多天,你就過年那幾天回來過,其他時候都跑去哪裏了?”郭東臺指着小兒子的鼻子,就大罵,“你是他的小舅舅,你得陪着他管着他,整天就把他散養着,他能學好嗎!”
郭左琛臉上就差一個大寫的冤字了。
他反駁:“不是還有時言在嗎?他們兩兄弟感情好,不用我們三個大人陪着的。”
“你又懂了?”郭東臺怒目橫眉的瞪他一眼。
郭左琛頓時就悻悻閉嘴。
“時言和阿厲是感情好,但問題是時言管不住阿厲,你讓他看好阿厲,他能看好嗎,他敢嗎?”郭東臺生氣道。
而且,陸時言這小子,簡直就是一個花花公子、交際花。這纔回來北京多少天,就把務大院區的女孩子們就給認識個遍。天天都有人約他出去,約會多不勝數,感覺比他們幾個大人還要忙。
郭東臺說得沒錯,陸時言看不住陸行厲的。
靠他沒有用。
於是,郭東臺就把深沉的目光,放在三個兒子身上。
他想讓三個兒子強行去管着陸行厲。
只是郭東臺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:“你們作爲阿厲的舅舅,這段時間就該好好陪着他,多帶他出去走走,玩玩什麼的。”
總之,就是要把陸行厲的時間給沾滿,不要讓這小混蛋再有機會盯住金家不放。
郭秋硯則道:“爸,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肉肉,我要陪着媳婦的,我的時間都要留給她。”
二哥郭維康也婉轉道:“爸,你知道我最近正在交女朋友,你總得給我留一些時間談感情啊。”
“爸,我……”郭左琛趕緊就想找藉口。
“你什麼你,你什麼都不用說,就你了!”郭東臺直接就下達命令。
大兒子媳婦是好不容易纔追求回來的,郭東臺不能爲難兩人的婚姻生活。
二兒子好事將近,若是他機靈一點,明年也許就能結婚了,郭東臺更不能壞他的姻緣。
小兒子嘛,年紀最小,玩性又打,不肯收心正經交一個女朋友,郭東臺覺得就他最合適。
“就這麼決定了。”郭東臺道,“左琛,你明天早上帶阿厲出門做做運動,然後帶他去景區玩一下,總之,不到晚上不準回來,知道嗎?”
“爸,你是讓我帶肉肉去玩,還是在玩我啊?”郭左琛十幾年沒有去過北京的景區了。
他鬼知道哪裏好玩?
總不能帶陸行厲去不正經的地方喝酒吧?
“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!哪來這麼多廢話!”郭東臺的一家之主威權是不允許質疑的。
他對兒子們很嚴厲,是一個嚴父,也是一個慈父。兒子們都很尊敬他。
“我想綰綰妹妹了。”郭左琛無奈至極,倏然冒出這麼一句話。
要是薄綰綰還在,她肯定會給三個哥哥開脫的,郭東臺疼愛女兒,自然也就會放過三個兒子一馬。
現在薄綰綰不在,少了一個給他們求情的人,郭家三兄弟都有些許失落。
綰綰是一個好妹妹,善良又通情達理,郭家三兄弟也都出自真心接納她。
一時間氣氛都有些沉默了起來。
之後,還是郭左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首先打破沉默,道:“爸,我知道了。我明天試着帶肉肉出去玩一下。”
“但我先說明,我就試一下,肉肉不搭理我也不關我的事啊。”
“你是他小舅舅,你有點魄力行不行?”郭東臺沒好氣道。
“問題是我打不過他啊。”郭左琛也很苦惱。
誰能想到,把陸行厲教出來之後,陸行厲反而比他能打,這讓郭左琛有些尷尬。
而且,陸行厲脾氣不好,深諳弱肉強食這一套,他和陸時言不一樣,陸時言好歹還有天真的少年氣息,陸時言比較好騙,陸行厲則不會那麼容易聽教。
“誰讓你打他了?”郭東臺瞪了眼郭左琛,“他是你外甥,我讓你管教他,不是讓你揍他。”
郭左琛小聲嘀咕:“您說得倒簡單,又不見你去管管他?”
“嘀咕什麼呢?”郭東臺斜了一眼問。
“沒什麼,我說我知道了。”郭左琛還是不敢明着頂撞郭東臺的。
他服從得很快。
然後,郭東臺又分別給郭秋硯和郭維康指指派任務:“雖然你們兩個都有自己的私事要忙,但你們好歹是阿厲和時言的舅舅,他們來北京就住這麼一段時間,你們晚上還是要多回家一下的。這幾天,你們都回家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