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辦法，流言一旦蔓延出來，光相信是沒用了，要證據，而他們還卡在比賽中，哪有時間找證據。
“瞎編亂造的假東西，垃圾玩意。”
陸隊一口悶氣憋在胸口，正欲給樹再來一腳，樹上的枝椏與木葉互相掩映作響。
斑駁月光傾射下，顧深冷淡地發出嗤笑，“陸正廷，要是有些我真做過，你會怎麼樣？”
“什麼？”陸隊猛地聽到自己的名字，瞪他。
顧深捏捏發疼的太陽穴，臉上沒什麼表情。
可稍稍一閉上眼，那些胡思亂想的情緒又浮上腦海，煩躁極了。
論壇掛了多少天，她不可能看不到，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麼。
“我以前可是個壞學生啊。”
半響，顧深笑，壓掉眉宇間的失敗荒蕪，徑直從樹上跳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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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點不同地。
“喂，張成毅同學嗎？”屏幕撥號的界面被接通，寧纖纖捂着臉放軟聲調喊人。
“哎，是我，纖纖怎麼了？”張成毅聽着這軟軟的音調，身子果然酥了一大把，想法飄飄然。
“也沒什麼，就是想問問……”
“……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啊，怎麼了？”張成毅毫無心眼地回答。
通話一端沉默了一會，男生無厘頭地疑惑，擡眸看向手機，緊接着才注意到傳出的聲響。
“那……我就問一句……就一句，你不用想太多……”
“沒事啊，纖纖，你……”
“就是，你覺得……累不累啊？”
他還未回話，少女嗓音弱弱的，緩緩開腔，末端帶着猶疑與微不可查的委屈。
那端沉默了半分鐘，似乎鬆了一口氣，慶幸的嘆息輕輕的，忽然又發生異動，教張成毅僵住身子。
耳朵冷不防捕捉到寧纖纖抑制不住的哭腔，“阿毅你不用騙我，你要是累的話……怕被報復、威脅的話，可以不用幫我的話，我怕……我擔心你……”
原本張成毅還算穩定，只是此時此刻聽到她又低又委屈的哭腔，登時着急起來。
“纖纖，你到底怎麼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沒事，就是有點擔心……”寧纖纖抽泣着回答。
她以前從不哭的，現在因爲擔憂他，居然哭了起來。
張成毅腦袋一熱，骨子裏的熱血沸騰着，恨不得立馬把她受的委屈還回去。
但是他知道這種情況需要傾聽。
於是忍了好一會，好不容易聽完女孩絮絮叨叨哭得沒有邏輯的話，張成毅捏緊拳頭，徑直道：“我不怕報復，我是心甘情願爲你做的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少女嗓音沙啞，說不出話了，哭過的痕跡明顯。
張成毅心疼，連忙打斷她，“沒什麼可不可是的。你那麼好，那麼心軟，只有沒心沒肺腦袋掉進廁所裏的人才察覺不到——”
張成毅一上頭，連皮帶誇地扯着安慰語句乾巴巴哄她。
對面寧纖纖迎着夜風不語，捏着手機的指尖微微收緊。
正蹙着眉思考怎麼套路，塗了豔麗口妝的嬌脣還未開啓，磨磨唧唧片刻，如期聽到了期待的話。
張成毅問：“誰欺負你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