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傢伙想幹嘛呢?又不好好打球。
陸隊吐槽一句,耳邊登時又捕捉到這邊的少女因隊長靠近而驚呼的感嘆聲,差點忍不住翻白眼。
光線一閃,恰好注意到紅衣隊長擡起的手背。
三槓紅痕在冷白的皮膚與無瑕的燈光下映襯得極爲明顯。
即便那人穿着紅色球衣。
陸隊眯眼盯了會,冷不防記起上場前休息室裏顧深往手背噴了定型東西的舉動,心裏瞭然。
哦,那熊孩子的口紅。
幾秒間,對面奪了球,紅衣少年衝他方向側眸瞄了一眼,薄脣勾起,不緊不慢地跑開。
陸隊:“……”
誰以前沒點曖昧的小東西,當他陸正廷沒拿過軍隊隊花的情書麼。
得瑟個毛線。
恰好同時手裏的手機通了,陸隊凝神,繞過賽場往少人的方向走,手機懟在耳邊招呼對面。
“喂,蘿蔔頭,下班了沒?”
“下了。”
“在幹嘛呢。”
通話的另一端,站在小公路之上,路燈之下的便服交警隊長駱作席擡手擰了擰眉心,徑直回道,“剛剛巡邏,發生了點事。”
“喲呵,還巡邏呢,你是舊路段那邊吧,事辦完了沒?”
陸隊沒聽出對方語氣的無奈與疲憊,不客氣道,“過來看球賽吧。”
說完,男人順手領起一瓶場務安排的礦泉水,吊兒郎當地推銷,“好歹來瞅瞅黑馬冠軍。”
“都下班了,收費亭那邊不是有交警篩選了嗎,這麼還有棘手的事?”陸隊輕嗤,以爲是好友不給面子。
“哪裏,”駱作席只能解釋道,“對方不配合,可態度也很乖,不好帶回警局。”
聞言,陸隊挑眉,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後,吐槽道:“你說的這是什麼矛盾話呢,又乖又不配合,什麼玩意兒……”
駱作席這端沉默片刻,說:“有個小傢伙飆車被我抓到了,一直怵在旁邊認錯,但是不敢說清楚情況。”
照理說他和小隊員也已經下班了,如果這小姑娘真誠配合的話,最多帶回去寫個檢討等家裏人保釋就完事了。
而且看她臉上的包紮紗布與手腕好幾處裹着東西的地方……說實話,打一開始他們就覺得不好採取強硬手段帶回。
更何況現在人都哭了。
也不知道看起來這麼乖的小姑娘飆車有什麼特殊情況,如果真有,這個方面得另外酌情考慮了。
於是,身爲隊長的駱作席方纔也與自己隊員認認真真百度搜索哄了人一番,直到給了她一些口頭保證才讓小姑娘停下來。
得到保證,這女孩沉默了好一會才紅着眼睛老實認錯,報了班別學校還有親屬,家裏情況怪可憐的。
“怎麼可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