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警察應該是打算從她嘴裏套話,慢慢誘導她恢復。”
不用調查,Z都能想象出來。
“怎麼辦,要對她動手麼?還是衝她家人動手?”
薛懿擰起眉頭來。
於玖玖的存在,無疑是一個定時炸彈,隨時隨刻都有可能引爆,讓他們猝不及防。
要是按照以前道上的規矩,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解決是他們最基本的方法,怪只怪,這個女孩的情況太特殊了。
還有Z的存在。
“我沒有預料錯的話,你們之前在臨城一中的天台嘗試誘導她主動跳樓,並且對處在別墅的於盛動手,但是計劃失敗,老巢被警察追蹤查到,被迫轉移陣地了吧?”
“你們也給我打麻醉了?”薛懿擡起視線,忍不住看向窗戶那端,那裏由密實的窗簾遮擋,完全看不清他們所處的別墅位置在哪。
只能隱約窺見外面漆黑如墨的天色,陰沉沉的,沒有活氣。
“我昏迷多久了?這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……咳咳……”
想詢問的一切沒有答覆,薛懿便劇烈乾咳起來。
他好像已經很久沒補充過水分了,以至於醒來後喉嚨的乾澀難受讓他一直無法忽略。
助理退回幾步,回答,“你在這裏躺着,最短有一週時間了吧。”
來來回回折騰了一番,先生沒有讓他留意這個傢伙的昏迷日數。
救得回來,就讓他心甘情願賣命,無福消受,那便順便找個山野小地,把人埋了就走。
留着薛懿一週,已經是他們的最大限度了。
要是他再不醒,先生耐心不夠,恐怕便是將他丟給蔣臨覆或者由其自生自滅。
不過他應該慶幸,先生大多數時間人還是蠻好的。
“我記得當時被對方打了一針,脖子一疼人就失去了意識,爲什麼,”薛懿喃喃詢問,“毒性是一起發作的……咳咳……”
喉嚨太乾了,薛懿忍不住再被咳嗽聲打斷。
“毒性不是一起發作的,這種奇奇怪怪的毒裏面含有小劑量的麻藥。麻藥劑量不多,但效果能夠使一隻幼崽象當場昏迷。”
“我記得沒錯的話,蔣臨覆身邊的同胞能力應該不差,照你這種情況,看來真的是被偷襲了,”助理無奈,搖搖頭。
一頭幼象麼……
那不亞於兩個高大的成年男性。
之中的救命之源。
薛懿連忙端起來搖頭邊喝,末了擦掉嘴角的痕跡,把茶水喝得一滴不剩。
助理不緊不慢地在一側補充,“傷口開始出現的那個時候你還沒有清醒的意識,手卻隨着癢意不斷抓撓身上的傷口。傷口的血跡越冒越大,我們的人攔不住你的動作,只好給你再注射了強效鎮定劑與迷藥,導致你今天才醒。”
原來……這麼嚴重。
薛懿忍不住再次撫起自己脖子上的凹凸不平處。
那裏的皮膚質感一言難盡,如被烈火燃燒後的痕跡,令人膽寒。
他其實真的沒想到蘇淺月有這種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