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八乾巴巴笑道:“阮姑娘,咱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。”
雖然對方是名震東海周邊幾市的八爺,可阮嵐依舊氣鼓鼓瞪着姜老八。
但終究還是沒有破口大罵。
畢竟。
這可是將競爭對手一家十七口,活生生釘死在棺材中的兇狠人物啊
姜老八小心翼翼向徐來解釋,他絕對沒有在外敗壞阮嵐的名聲,甚至願意發毒誓。
徐來也懂,無奈向阮嵐表明姜老八其實是個好人。
阮嵐撇嘴:“好人他釘死競爭對手也就算了,連對方的妻兒老小都不放過”
姜老八一聽這個,委屈的眼淚都掉了下來。
“天地良心啊,那老小子叫劉明,在柳城也是做殯葬生意的,他死後妻子帶着孩子跑去了國外,連後事都沒處理,我是看他可憐才爲他收的屍。”
姜老八痛哭流涕:“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造謠的老子,我這黑鍋背了整整三十年”
阮嵐:“”
雖然與姜老八熟識,可蘇黛藝也是第一次聽聞這件事的真實內幕。
她哭笑不得道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阮嵐也連忙道歉:“對不起八爺,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。”
姜老八抹着眼角眼淚,自嘲道:“也怪我,做什麼不好,做死人買賣,大家都忌諱着呢。”
之後與姜老八與蘇黛藝告別。
這時候的阮嵐還不知道徐來與他們的關係,只是嘖嘖感慨道:
“八爺也沒傳說中那麼恐怖嘛,蠻可愛一老頭。”
“可愛”
徐來說着話,在她腦袋上重重一敲:“下次這麼危險的地方,要來的話,至少也通知我一聲。”
雖然不至於喪命。
但徐來並不想家人受到什麼驚嚇。
“姐夫,千萬別告訴我姐啊。”
阮嵐捂着頭,垂頭喪氣道:“被她知道,免不了說教。”
徐來無奈將一根天雷糖遞給阮嵐:“喫根糖,跟你同學告別,我們就回家。”
阮嵐毫不客氣接過糖,卻咯咯嬌笑道:
“姐夫,你莫非想當怪蜀黍,請我喫糖看金魚我阮嵐可是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”
徐來臉色一黑。
這丫頭又胡思亂想什麼呢。
沒理會她的中二,自顧自向前走。
回到海棠苑時。
已經是晚上近九點了。
穿着黑色薄紗睡衣的阮棠,抱着徐依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聽到開門聲同時看來。
“爸爸”
徐依依赤着腳跑來。
徐來開心抱起女兒:“想不想爸爸”
“想。”
“嘿嘿。”
徐來心裏暖暖的,將三根糖都給了依依:“吶,給你麻麻一根,你喫兩根。”
依依開心的親了徐來一下。
阮棠柳眉微皺:“她刷牙了,不能喫甜食。”
“麻麻。”
徐依依水汪汪的大眼睛,委委屈屈的望着阮棠,那模樣讓阮棠心都化了。
“可以喫,喫完要再刷牙。”
阮棠摸了摸女兒的頭,溫柔笑道。
“姐,你也嘗一下,特別好喫”阮嵐認真道。
在回來的路上,阮嵐已經在這好喫的棉花糖下淪陷了,這味道怎麼形容呢。
三天三夜沒喝水的你孤獨一人走在撒哈拉沙漠中,絕望之際突然來了一個冰鎮大西瓜。
喫的還是西瓜最中央的那一口,點亮了整段黑暗的旅程
“我刷牙了,你喫吧。”阮棠隨口道。
“你真不喫”
“不喫。”
“女人,你真是一點不懂得享受。”
阮嵐毫不客氣的從外甥閨女那裏拿過糖,坐在藤椅上一邊喫,一邊搖啊搖。
“我哄依依睡覺不睡,她要聽你講故事。”阮棠看向徐來。
徐來也看向老婆,眼神灼熱:“嗯。”
“你你一直盯着我做什麼”阮棠很快就發現徐來的眼神不太對勁。
“因爲你穿着品如的衣服。”阮嵐懶洋洋道。
阮棠滿臉霧水,什麼意思,品如是誰
阮嵐也沒解釋,而是心底嘖嘖感慨,老姐這身睡衣也太性感了吧。
這身材臉蛋。
這薄紗睡衣。
這迷茫的嬌媚神態,男人哪遭的住呀
阮嵐三兩口喫完棉花糖,語重心長道:“姐,男人遠比你想象的脆弱。不愛可以,請別傷害。”
阮棠:
阮嵐見姐姐要發飆了,連忙喊道:“對了姐夫,重央啥時候再來,我還約了她喫小龍蝦呢。”
今天起來時沒見到重央,讓阮嵐好一陣難過,畢竟酒逢知己千杯少,她已經把重央當好姐妹了。
“她有時間就過來玩。”徐來道。
阮嵐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二樓房間休息。
而徐來看向老婆與依依,笑道:“我們也回房間吧。”
“嗯。”
回了房間。
徐來繼續講着清風尊者的故事,徐依依很快就睡着了。
阮棠給女兒蓋上被子後,也道: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老婆,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。”徐來認真道。
阮嵐眼眸閃爍,避開了徐來的目光:“沒、沒吧。”
“裝傻可不行。”
徐來坐在牀邊,語氣認真道:“都是成年人了,說到就要做到。”
阮棠臉紅如血,心底知道徐來說的事,是欠他一個吻。
心亂如麻的她,不由小聲道:“明天,明天再說。”
“明日復明日,明日何其多,就今天。”
“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阮棠身子都縮到了被窩裏,露出一張瀰漫着羞澀的俏臉:“所以徐來,我們能不能”
“不能。做什麼事,都不能等做好準備,因爲那時已經晚了。”
徐來道:“況且”
“況且什麼”阮棠好奇。
徐來勾了勾手,阮棠猶豫少許,才側耳聽去,就聽徐來一字一句道:
“況且,好事要趁早,你說呢,親愛的老婆。”
“”
阮棠臉燙的嚇人。
她不由暗惱自己這丟臉的反應,怎麼說也是當媽的人了,怎麼臉皮還這麼薄
猶豫再三,她咬了咬紅脣:“那你你先去刷牙,我去你房間等你。”
說完慌亂無比的逃開。
徐來笑容燦爛,小綿羊還想在大灰狼面前賴賬,不存在的
他去了浴室。
不僅刷了個牙,還慢條斯理洗了個澡,最後裹着一條浴巾進入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