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徐來點頭。
徐依依迷糊道:“可她跟麻麻一點都不像,還有些”
話說到這頓住。
因爲小丫頭眼角餘光瞥到了房間門悄悄打開了一道縫。
背對着房間門的徐來並沒有發覺異樣,他全身心都投入在女兒這裏。
他笑眯眯着將女兒沒說出口的話,說了出來:
“是不是還有些醜小孩子剛出生時都有些醜,長開就好了。”
徐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:“不醜,麻麻是依依見過最最最最漂亮的女人”
“她又不在這。”
徐來道:“咱父女倆掏心窩子說話,不用顧及太多。”
“這個”
徐依依看向父親的表情很是複雜,有敬佩,也有可憐。
徐來奇怪看向女兒,隱約覺察到不對勁。
好象。
似乎。
大概。
房間中來人了
因爲他聽到了身後的那壓抑着的呼吸聲。
雖然很小聲,可很均勻
徐來縱然封印了神識與五感,但直覺與戰鬥本能還是會告訴他一切危險。
可徐來潛意識裏將阮棠與徐依依作爲最親近的人,沒有絲毫戒心與防備。
唯有在妻女面前,徐來才能算是真正的普通人。
普通到連阮棠那赤着腳丫走進房間的聲音,都沒有聽到。
好在阮棠並沒有計較徐來說她嬰兒時期醜。
而是目光直勾勾盯着被擺在牀上的相冊,美眸瞬間瞪大,閃爍着不可置信
徐來是從哪裏弄到的相冊
阮棠呼吸漸漸急促,因爲她看到相冊中自己一歲時流着鼻涕,傻笑着喫手指的照片
那時的阮棠就是個小黑胖子。
這妥妥的黑歷史啊
阮棠撲到牀上,用身體壓住相冊,她瞪眼道:“徐來,怪不得你不喫飯,原來在房間中偷偷看這個”
大意了
徐來心中懊惱,應該鎖門的。
“你爲什麼翻我東西”
阮棠臉色發紅,相冊裏面不僅有她兒時的醜照,還有她寫的日記
可惡
她明明藏在奶奶家的老房子裏面。
難道是上次回鄉下給奶奶掃墓,被徐來偷偷翻出來了
阮棠坐起身子,翻看着相冊,好在夾在相冊夾層裏的日記本還在,這讓她暗暗鬆口氣。
“不是我翻的。”
徐來下意識辯解,這話一出口他就知道遭了。
果然。
阮棠美眸眯起:“那就是阮嵐翻出來的”
怪不得之前一提到阮嵐,徐來之前神色就不對,二人果然有事情揹着她
“不對,以阮嵐的性子,她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就將相冊給你。”
坐在牀邊的阮棠兩條長腿搭在一起,聲音平靜氣場全開:“說吧,你們都做了什麼交易。”
徐來:“”
他猶豫再三,才道:“老婆,這女人吧有時候太聰明可不太好,你”
“不說以後就睡沙發吧。”阮棠面無表情道。
“不行,不行麻麻。”
徐依依小聲道:“現在天氣好冷,不能睡沙發。”
徐來甚是欣慰,這就是貼心小棉襖啊,多暖和
“噗”
徐來捂着心口,這裏好痛。
阮棠嘴角彎起,她嚴肅道:“沒錯,一切都聽閨女的。”
“麻麻,依依還想看看你。”
徐依依可憐巴巴指了指被阮棠抱在懷裏的相冊。
阮棠猶豫少許,就將相冊攤開,只不過日記本被她拿走了。
在家裏。
一切以依依爲大
阮棠一腳將厚着臉皮想要跟着一起的徐來踹出房間,然後跟依依分享她小時候的趣事。
徐來走到後院,他坐在藤椅上。
遙望遠處天空的那輪月,感慨道:“黑啊,你知道天上星星爲什麼這麼多嗎”
吞金獸小黑歪了歪腦袋,又繼續趴在地上沐浴着月光,似乎肚子有些癢,又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撓了一下。
混沌期的它從不思考。
吃了睡睡了喫,爲三歲後的啓靈積蓄力量纔是重中之重。
徐來扭頭看了看隱約傳來阮棠與依依歡聲笑語的房間,胸膛中有無法用言語訴說的充實與幸福感。
人間有味是清歡。
晚上十點。
熱鬧的音樂火熱的氣氛,讓星月酒吧內的年輕人體內荷爾蒙瘋狂躁動。
阮嵐跟於小小臉蛋紅撲撲的。
她們除了喝光徐來給的那壇梨花酒,又喝了許多飲料果酒,雖然度數都低,但架不住數量多。
“胡彥傑怎麼還沒回來”
阮嵐一口喝光手中酒杯,皺起黛眉:“他是不是覺得牀太舒服,想跪搓衣板了”
於小小碎了一口:“小妮子,你又取笑我是吧看我晚上怎麼教訓你”
阮嵐反手在好閨蜜腿上摸了一把,哼哼道:“愛妃你飄了,朕晚上不寵幸你了。莉妃,倒酒”
“”
李莉無語,她看看時間,捂着耳朵嬌聲喊道:“我們差不多該走了吧。”
“嗯,我們走。”
於小小也有些惱火,胡彥傑說好要來給她慶生的,結果從晚上喫完蛋糕接了個電話後就一直失聯。
只是等三女剛拿上衣服跟包包,準備離去時。
酒吧那吵鬧的音樂突然停止。
五光十色的燈光也突然變成聚攏成了一束耀眼的燈光,從高空中徑直打向她們所在的角落卡座。
於小小與阮嵐、李莉下意識捂着眼睛,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:
“於小小,我有話想要對你說”
“阿”
於小小懵了。
她用手擋住眼睛,努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也就是酒吧正中舞臺中央看去。
只是燈光依舊刺眼,她有些看不清,只能聽出聲音是她男朋友的。
“燈光太刺眼了。”
舞臺上的胡彥傑看向後臺的燈光師,連忙道:“稍微柔和些燈光。”
燈光師無奈的嘀咕着:“是你說要讓女朋友成爲全場最亮眼的存在,現在又刺眼”
嘴上抱怨,卻還是換了組燈光。畢竟這是老闆的朋友,面子還是要給的。
“胡彥傑,你鬧什麼呢”於小小酒瞬間清醒了。
因爲周遭太多起鬨的男男女女,不斷嚷嚷着親一個,她狠狠瞪着胡彥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