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家主們震撼的同時,心中也有悔意。
他們突然後悔了,相比較是騙子的東方尋,如果他們聽信了徐來的話,那這特殊的保命法器,他們是不是也能有一件
姜老八呼吸急促。
他怔怔看着掌心中名片上那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徐,只覺得無比沉重,卻也無比安心
“徐先生恐怕一早就知道暗中那妖怪的存在,所以臨走時纔給我們二人保命”
姜老八心中意氣風發,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狂笑。
這說明。
在徐來心中,他與蘇黛藝並非可有可無,而是當成了自己人。
今日。
不虛此行
姜老八一瞬間直起腰板,雖然白髮叢生,可那份精氣神彷彿讓他年輕了至少二十歲。
他輕笑道:“睜開眼吧,沒事了。”
蘇黛藝聽到聲音,才睫毛輕顫睜開了眼,入目的不是血池,也沒有骷髏。
正要問些什麼。
就聽萬遠山一聲怒斥:“東方尋,你要跑到哪裏去”
“”
貓着腰想要偷偷離開會議室的東方尋已經走到了門邊,手更是抓住了門把手。
本以爲能偷偷溜走的他,瞬間神色僵硬起來,他訕笑道:“外面打雷了,我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有衣服沒收”
“騙子”
溫城凌家家主脾氣暴躁,直接揮着拳頭狠狠砸了過去。
牛桂花也躍躍欲試。
之前她還因爲天外隕石賣了三個億,而一直心虛。所以在剛纔購買法器時,她不僅把三個億吐了出來,更是多掏了一個多億。
此刻知道這麼多年來一直被騙,那份羞愧與憤怒,讓她終於忍不住爆發。
“別打,大家買賣不成仁義在,別打啊”東方尋雙手抱頭慘叫起來。
此刻的他。
哪裏還有半分頂尖港城風水道士的傲然,沒了境界與道基的他,比之普通人還要不如
“各位,別下重手,他師尊可是李三白”姜老八適時提醒道。
就是這句話。
救了東方尋一條命。
與此同時。
港城。
寒風蕭瑟,漫山黃色落葉的山脈中,有一座十分不起眼的山峯,這山連一千米都不到。
這裏被無數港城武者,以及風水大家奉爲聖地。除了因爲這是港城最高的山,更因爲它是港城唯一的靈脈。
雖然
只是僞靈脈。
最高山峯之下大約千米深有一個十分巨大的山洞。
洞中延伸着無數道由法則所凝聚的鎖鏈,像是牢籠般,封鎖着山洞。
阻止着外來人進來,也阻止着裏面的東西出去。
“砰”
一個十分精緻與古樸的玉杯被摔向天空,法則鎖鏈頃刻間融化了杯子。
伴隨着的,是一道十分嬌媚,卻又氣急敗壞的女子聲音:“我的分身竟然被毀了”
若是有人在這裏,肯定會驚呼出聲,山洞中居然有一位長髮披肩,容貌絕美的女子。
身上僅披着一件白色薄紗,隱約可見肌膚如雪。
她。
赫然便是被鎮壓於僞靈脈之下的血池妖怪,無面
“三百年道行才凝聚出的一具分身,結果就這麼被毀了”
女子眯起眼睛,那嬌豔的面孔居然在笑,只是笑容格外的冷。
冷到讓困住她的法則鎖鏈,居然結了一層層寒霜。
女子閉上眼睛,輕聲呢喃道:“李三白,去給我殺了徐來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法則牢籠外,跪伏着一位滿頭蒼白的老者,他低着頭,根本不敢向法則牢籠內看哪怕一眼。
否則定會被那份女子的嫵媚妖嬈所驚豔。
只是
哪有奴僕敢偷看主人的呢
“等等,別動徐來,先給我調查他的一切信息,越詳細越好。”
女子輕咬着手指,嬌聲道:“要隱蔽,懂我的意思嗎”
“明白,主人,我會讓東方尋去調查,他很機靈。”
“你那個弟子傻不拉唧的,還機靈。”
女子淡淡道:“他的境界讓我廢掉了,你再多做一手安排,別給我把事情搞砸了,滾吧。”
“是。”
李三白依舊低着頭,就這麼跪着一點點挪了出去,只到挪出了千米遠,他纔敢擡起頭。
擦掉額上的冷汗,小心翼翼走出地下。
誰能想到。
鎮壓了東南亞武道以及風水一途的李三白,不僅不是鎮壓了那妖怪的英雄,反倒是惡魔的爪牙。
“僞靈脈就是不行,還是要想辦法吞掉一條靈脈,然後才能破除這該死的封印。”
女子撐着下巴,陷入沉思。
海棠苑。
時間追溯至兩個小時前。
在接到阮棠電話,徐來帶着錢笑與依依匆匆趕回家後,就看到阮棠坐在沙發上,神色憂愁。
“怎麼了”
徐來神色凝重,能讓老婆大人火急火燎打電話讓他趕回家,怕是出了什麼大事。
“小黑不見了”
阮棠焦急道:“我找了它好久,一直找不到,是不是被人抓走了”
徐來:“”
他扶額:“就這點小事”
早知道就不回家了,會議室中還有一隻小妖怪,他觀察了好久,還打算聊聊呢。
畢竟分身都半步金丹,本體的實力不容小覷。
“小事”
阮棠美眸一瞪:“你知道咱閨女多喜歡小黑嗎它丟了,依依肯定會很難過的。”
徐來目光古怪道:“你確定不是因爲你喜歡”
阮棠臉色一紅,底氣不足道:“也、也還行吧。”
“行吧。”
徐來懂了,他神念散出,瞬間知道了小黑的蹤跡,開口道:“我知道在哪了,跟我來。”
阮棠神色狐疑:“你是不是在騙我。”
也難怪這麼想。
她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小黑,徐來這剛回家就知道了,怎麼可能嘛。
“其實我有透視眼,能輕鬆看穿所有物體。比如你今天裏面穿着的衣服是”
徐來一本震驚的胡說八道,沒等說完,阮棠就將手橫在身前,驚慌道:“你流氓”
徐來十分促狹笑了起來:“這次是騙你的。”
阮棠握着粉拳,想要打徐來,卻被後者握住,並微笑道:“不鬧了,跟我來。”
喊上依依跟錢小子。
徐來等人去了海棠後山的小瀑布處,吞金獸坐在平日錢笑鍛鍊的巨石上,望着星星跟月亮發呆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“都幾點了,你不知道回家嗎”
阮棠拎着吞金獸耳朵,教訓道:“下次再這樣,直接給你鎖門外。”
徐來莫名頭皮一麻,總感覺老婆大人這話,意有所指。